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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誒呀梁先生摔倒了,碰巧坐在了霍總腿上。 干凈利落,生米煮成熟飯。 …… 后者是管家自己的妄念,知道不可能,嘆了口氣,看著還在暴風雪前沉默的兩個人。 要是再不把人拉開,梁先生很可能變成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上個這么對他們霍總動手動腳的omega,現在可能已經化到腰了。 保鏢隊長有點遲疑,還在猶豫,被管家推了兩步:“快去,再晚就來不――” 話音沒落,霍闌已經動了。 他們站的位置不顯眼,燈光縹緲,劇組都在忙碌著檢查拍攝鏡頭,助理團隊各自圍著自家藝人,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霍闌身形微動,抬起手臂。 管家:“及……” 管家肝膽俱裂,用力攥著保鏢隊長同樣緊張的手。 兩個人誰也不敢出聲,心提到嗓子眼,屏息凝神,眼睜睜看著他們霍總的胳膊一寸寸抬起來。 轟雷掣電、凌厲萬鈞地。 落在了梁先生背上。 管家:“……” 保鏢隊長:“……” 梁宵身上冰得摸不出溫度,霍闌將人稍稍攬近,低頭:“怎么了?” 梁宵愣了愣:“什么?” 霍闌斂眸看著他。 梁宵性格好,多數時候沒心沒肺,不常會這樣。 唯一沒壓住,透出一點支撐這么久咬碎牙齒和血吞的委屈疲憊,也就是那天深夜在自家臥室。 霍闌看了看他睫上水色,眉峰蹙起,替他拭了下。 梁宵急著來找他,只拿毛巾胡亂擦了幾下,自己都沒注意自己還糊了一臉水,眨了下眼睛抬頭。 水車停了,霍闌合上傘,放在一旁。 或許是在劇組拍戲不順。 他已經對星冠旗下劇組有過要求,但終歸不能時時督促。 對龍濤的處置畢竟還要些時間,梁宵現在還不是星冠的藝人,在劇組,總有些地方照顧不到。 霍闌沒再問,朝不知為什么遲遲不過來的保鏢隊長伸手,要過羽絨服,替梁宵披上:“回去再說。” 霍總把人帶回了總統套房。 沒讓梁宵說話,先把人放到了浴室。 保鏢隊長蹲在門口,從門縫往里瞄,壓低聲音跟管家求教:“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 管家也想不通,恍惚喃喃:“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 段明接到消息才知道人丟了,跑了一趟把梁宵替換的衣服全送上來,心驚膽戰求劇透:“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啊啊啊??” 梁宵也不太清楚怎么發展到了這一步。 他被霍總帶上來,什么也沒問,直接送進了總統套房最熟悉親切的浴室。 ……或許是霍總潔癖使然,實在忍不下他一頭一身的水。 梁宵是真凍透了,哆哆嗦嗦暖和了一陣,脫下濕透了的衣服,熟練擰開一萬塊錢一個的花灑。 微燙水流籠罩全身,放松的舒適倦意涌上來,梁宵打了個哈欠,對著洗漱臺上足足八套洗漱用品發了會兒呆。 酒店上次莫名因為洗漱用品不足遭遇索賠,接到收款碼,生生冤出天際。 雖然支付的賠款就是霍總為拆門賠的錢,但這一次還是未雨綢繆,接到消息就開始準備,在衣柜里還特意預備了二十套。 梁宵現在不缺抑制劑,用不著想盡辦法攢錢,但看見了還是心癢,眼不見為凈,管住手轉了個身。 總統套房的浴室要比標間好出太多,潤澤水汽純凈溫柔,一場熱水兜頭痛痛快快澆下來,身上就好受了不少。 梁宵閉著眼睛,等身上最后一絲寒意也被徹底沖干凈,關了水,扯過浴巾囫圇擦干凈換好衣服出來。 屋里空著,霍闌沒在,大概是去別的浴室了。 畢竟霍總也被他莫名其妙劈頭蓋臉抱了一身的水。 梁宵晃蕩了兩圈,融化進沙發里,堪堪回過點兒勁。 在片場隔著層朦朧水霧,被霍總渾身的迷茫蕭索一刺激,加上整個人凍得多半也不太清醒……一時沒忍住。 梁宵當時心一橫手一動,當時兩個人都濕漉漉的,一個比一個冰,抱著也沒什么感覺。這會兒咂過味來,整個人都比剛才在浴室里又燙了一層。 梁宵癱在沙發里,眼前止不住地黑了黑。 霍總當時多半是被他嚇著了,等回過神,說不定又會給他下什么新的禁令。 不是不許說話、說一個字扣十萬了,這次說不定是不許動。 動一下扣一支抑制劑,寫一篇《致被梁先生自己有想法的手輕薄了的霍總的一封道歉信》。 梁宵胡思亂想著,被自己嚇得一愣一愣,甚至有點想去問問管家有沒有什么喝了能讓人一動不能動意識全無的迷藥。 管家剛去熬完姜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命的東西,讓保鏢隊長在門口放哨,輕手輕腳端進來:“梁先生?” 梁先生失意體前屈:“霍管家……” “是我。”管家左右掃視,飛快合上門過去,“您又跟霍總說什么了嗎?” 梁宵愣了下,看他神色緊張鄭重,只得暫時壓下跟他要藥的念頭,仔細想了想:“沒有。” 可能是因為被他嚇懵了,霍闌比平時還要好相處,除了莫名其妙問他句話,就沒再多說,叫人跟劇組交代過,領著他一路回酒店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