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在上_分節閱讀_24
所有人到達之后,迎接他們的是一身常服的白羽瀟,以及身后一排面色嚴肅、似乎隨時準備對他們進行訓練、測試的訓練員。 “如你們所見,這里是幺七訓練營,所有在這里進行訓練的士兵,都有可能進入017隊,但是注意,我說的是有可能。”看著一眾滿臉帶著興奮的士兵,白羽瀟直截了當地說道,就像他的性格一般,不喜歡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你們在這里的訓練并不是無期限的,一年、所有人只有一年的時間,這個期限內,如果無法達到要求,那么直接遣回。” “反之,這個期限并不固定,如果有誰能夠提前達到要求,那么你明天就可以直接進入017。”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白羽瀟下意識地向著陸陽投去了目光。 注意到白羽瀟的目光,陸陽勾了勾嘴角,也同樣朝著對方回過去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只是,這樣的互動并沒有持續太久。 交代完了上面的話,白羽瀟便直接轉身離開了,至于接下來的事,當然是交給了他身后的那些軍士長們。 …… 晚上,因為對這個訓練營還算熟悉,所以,陸陽輕而易舉地就摸到了基礎訓練場來。 因為他接手的這個身體,各方面的體能素質實在是太差了,所以,任何一點可以用于訓練的時間,對于陸陽來說都是寶貴的。 之前在新兵訓練營每天晚上都會進行體能訓練,就連之后訓練營的處罰都已經成了一種常態了。 誰都見怪不怪了。 不過,讓陸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基礎訓練場你,大晚上的,他居然還遇到了兩個“熟人”。 其中一個,是白天才剛見面不久的白羽瀟,而另一個…… “尚明。”陸陽冷冷地念出了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抹殺機。 他和這個尚明,可不止是臨死前的那點恩怨,事實上,對于這個軍部出了名的偽君子,陸陽從來都不怎么看得順眼。 而此刻,面前這兩個人的樣子,可不像是在幽會、或者進行著什么同事間的友好談話,相反,倒像是在爭執著什么。 準確的說,是單方面的爭執。 尚明一臉慷慨激昂地說著什么,而白羽瀟,始終保持著一臉的冰冷態度。 當然,陸陽也沒有錯過白羽瀟臉上隱藏得很好的那絲厭煩。 或許是陸陽的目光太過于執著,即使隔著幾十米的距離,白羽瀟也還是注意到了這邊的陸陽,面色不變,不過卻朝著陸陽投來的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眼神陸陽立馬就心領神會了,對方的意思很簡單,說白了、不就是讓他: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嗎? 不過,要真這么配合了,他也就不是陸陽了。 撤回了與白羽瀟對視的目光,陸陽完全沒有猶豫地就在白羽瀟詫異的視線中、朝著兩人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呵呵,我似乎打擾到兩位長官談話了。”陸陽說道,散漫的語氣可一點都不像是不小心打擾到首長的樣子。 因為陸陽的出現,尚明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的聲音戛然而止,轉過身來,一臉厲色地看向了陸陽。 在看到陸陽肩上代表著區區上等兵軍銜的肩章時,臉上的厲色更是多了幾分不屑和傲慢來。 “滾!”尚明厲聲呵斥道。 要真是個普通的小兵,大概已經屁滾尿流地拔腿就跑了。 可陸陽是誰? “呵,怎么,尚大校不先問問我是誰嗎?”陸陽輕笑道。 看著陸陽一副泰然自若地樣子,尚明也沉了沉氣。 對方給他的感覺,可不像個普通的上等兵那么簡單,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居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準確無誤地說出他是誰,那就更加不簡單了。 “你是誰?”尚明臉色陰沉地問道。 “幺七營上等兵,陸陽。” “陸陽?”聞言,尚明突然皺起了眉頭。 整個中海市軍部,姓陸的人可不多,而陸建城,除了那個在總部混得似乎不錯的兒子陸照之外,剩下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似乎就叫陸陽吧。 “你居然把陸建城的兒子招到了幺七營里?!”無視掉陸陽,尚明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羽瀟,質問道。 聽到尚明的質問,白羽瀟依舊保持著冷淡,本想回敬一句,倒是讓陸陽先一步開了口。 “白羽瀟是整個尖鋒營的指揮官,決定如何進行人員調用的權利,他有。”陸陽冷聲說道。 至于為什么要在白羽瀟前面說這么一句,原因很簡單,這個尚明對著白羽瀟質問的態度,讓他不爽了。 “你……!” 看著陸陽,尚明突然怒極而笑了:“哼,陸陽、陸公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是陸建城的兒子又怎么樣,別忘了,這里是軍營!你只是一個上等兵,在長官面前無禮、且肆意打斷長官的談話,已經是犯了軍規了!我隨時可以處理你!” “是么”,陸陽無所謂地勾了勾嘴角,滿臉譏諷地看向尚明,又道:“那么——按照軍部的規矩,中校以上的軍官,不得在非常規時間,進入其他軍事機構進行私人接洽,這一點,我相信尚大校應該也很清楚吧?” “你!”陸陽這話的確將到尚明了。 為了理論上的防止高級軍官間的結黨營私,的確是有這么一條規矩的,私底下如何不說,但至少明面上所有人都必須遵守。 整個軍部,只有一個人敢公然違反這條規定,那個人叫凌云飛,卻不是他尚明。 “哼!你好樣的!”,瞪著陸陽、咬牙切齒地說道,望向白羽瀟,尚明捏了捏拳頭,又十分不甘地說了一句:“我明天白天再來。” 說完這話,尚明才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你來這里干什么?”尚明離開后,白羽瀟才問道。 “訓練體能”,陸陽說道,目光轉向白羽瀟,又道:“至于打擾了你和尚明、你們二位的嗯……暢聊,純屬意外。” “我和他沒什么。”看著陸陽的眼睛,白羽瀟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就解釋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