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嫌疑犯_分節閱讀_109
“當然有,男人被動和主動的區別,但都是渣!” 真熟悉新城國際的人都知道這里還有個很神秘的私人會所,實行的是黑卡制度,不對外發售,至于什么樣的人才有資格拿這張黑卡沒人能說的清楚,似乎是這家會所的老板純粹根據個人喜好發的,會所包下了新城國際最高的兩層。 所有的電梯廳憑房卡都只能到24層,如果你想按25或26層,會提示你這是辦公區域并不對外開放,但其實如果你有黑卡,是可以憑借黑卡繼續上行的。 弄得很神秘,但好像這家私人會所也從未傳出過令人心驚或感嘆的大新聞,似乎也就是個有錢人 閑得發慌弄出的噱頭,時間久了,也就沒有那么多人再關注了,甚至很多人都相信上面真是人家的辦公場所。 但真正進入這家私人會所的人卻都知道這張黑卡的價值,黑卡的工本費撐死了不會超過二十塊錢,可它卻代表了你進入了一張巨大的利益關系網,你在這張網中獲取利益,同時你也需要回報給這張網,將它織得更加堅固和龐大。 這個社會沒有那么多的餡餅,那些所謂的站在風口一夜暴富的新貴們往往背后站在‘先知’,他們有通天的渠道去探聽這個國家的經濟將走向何方?政策將倒向什么產業?然后欲蓋彌彰地做一場抓住機遇的秀,讓普通百姓除了羨慕之外只能自認沒有人家的才干和運氣,而那些手持頂級紅酒慶祝的施惠者和新貴們則已經將掠奪的觸角伸向了下一個目標。 沒有公平可言,這就是命運!有人天生生下來就站在大多數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人生巔峰,你的巔峰就連給他們當墊腳石都覺得太矮太矮,那些處于中間的人,大多數一輩子也只能成為上位者向下俯視時掠過的平庸的、無趣的并不值得觀賞的存在,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會從這‘存在’中脫穎而出,成為離山頂最近的那塊小石子。 程華就是這顆幸運的小石子,僅僅是一個普通中產家庭出身的他自己創業,用了短短不到八年的時間就打下了自己的一片江山,在外人眼中云華貿易不過中等規模,但同行卻知道云華貿易這兩年早已成了‘隱形冠軍’,貿易公司手里握有特種材料引進的批文,獨家排他生意,政府發標云華貿易專供。 今晚這里有個商業小聚,來參加的人都清楚其實就是又有新的項目要出來了,先透透風,如果你手中的資金或者行業恰好符合,可以提交申請,最后按照你拿下項目的估算收益自愿將百分之十到十五的利潤貢獻給會所,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只是拒絕后的公司基本上不再會接到新的項目,沒有不正當的手段也不會有暴力行為,就是你會發現你一下子會多出許多強而有力的競爭者,無論是從財力還是人脈關系上都能將你壓得死死的。 來這里兩年多了,程華也沒有見過會所的主人,來這里的人也不會相互打聽,都是場面上的人,自然也知道規矩,哪怕心里再好奇也不能表露出來,一顯得你沒見過世面,二會惹不必要的麻煩。 程華也曾經好奇過會所的主人會不會就在二十六樓?他手中的黑卡只能到二十五層,二十六層另有權限。今晚也是,來參加商業小聚的人都集中在二十五層。 算了,好奇害死貓!有錢賺就行了!程華再次收起心里的好奇,饒有興味地等著小聚后的大餐,視覺和身體上的大餐,當然有些人還會去享受感官上的刺激,但那些程華不碰,他可以墮落也可以背叛愛情,但絕不會自毀。 人生就是一場交易,誰也無法免俗!你獲得的利益越大,你付出的籌碼就越高。只是有些交易是你來我往的拉鋸著,而有些則是看似對等實則是條單向道,你就如這條道上開著的車,你沒有資格停下來,除非你這輛車報廢了或者有人直接把你踢出去。 來這里的人有幾個是能抵擋住金錢和美色的誘惑?可一旦他們繳械投降了,他們所有潛藏在體內的動物原始的本能和沖動都會成為掌控他們未來人生的緊箍咒,程華也不例外。 他相信自己是愛妻子季蕓的,云華貿易那塊閃亮的招牌可以作證。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最終還是服從了身體的本能而暫時將道德和情感閑置在了一邊,雖然這張能將他送上人生巔峰的黑卡是季蕓幫他爭取到的。 他是被迫出軌的,但他卻在有限的后悔和愧疚后選擇了主動去懷疑這張黑卡的來歷,季蕓又是憑什么拿到這張黑卡的?他曾經問過,季蕓也只是含糊其辭地說剛好有認識的同學,當時他信了,可在見識過會所的能量后,什么樣的同學能這樣輕易地送黑卡? 懷疑有如毒草般日夜滋長,直到將心底那僅存的丁點負罪感徹底地吸收消化掉,男人便從背叛者一轉身成了受害者,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并沒有什么不對,他只是在報復可能早就有了情況的妻子而已。偶爾也會閃過某種猜測,妻子是不是認識樓上的人?但他并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查證。 一聲清脆的鑼響,有點像美國納斯達克上市時的敲鑼,這意味著今晚的項目已經有人提交了申請。程華對此興趣不大,他期待的是今晚會不會再遇見上次那個女孩,她說她剛讀大學是為了籌措學費才干的這行。對這種老套的說辭程華一個字都不信,但那個女孩真有幾分像當年的季蕓,當年他和她都沒經過太多的世故。 樓下開始盛宴狂歡,樓上卻安靜的能聽見呼吸聲,方才在樓下電梯廳前拍照的男子就站在那垂著頭耐心地聽著自己的呼吸聲,沙發上那位不發話,他也不敢發出動靜。 終于等了片刻之后,坐在沙發上的人說話了,聽聲音年齡應該也不會很大,因為他說話時聲音里譏誚的意味太濃重了,而且還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無所謂。 “有意思了,看來真是顧家在背后玩的花樣了,那個瞎子的身份確認了嗎?” “確認了,確實是云天河的兒子,不過……”站著的男子遲疑了下。 “不過什么?”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似乎一直在有意主動透露自己的身份,今天他在醫院看診的記錄上留下的聯系人有兩個,一個就是這個顧鈞,另一個則是云天河。” “哼……想用這種小把戲來威脅我?”那人冷笑了一聲,然后站起身走到酒柜那,背對著男子問道:“秦家那個老頭情況怎么樣了?” “只是心率稍快了些,并沒有什么大事?!?/br> “先讓他在那住著吧,辛苦了一輩子也不容易,心臟這東西,誰說得準呢?還是小心些比較穩妥?!?/br> 男子背后一寒,忙應道:“明白,我會讓他們盡心照顧的?!?/br> “樓下那位爺估計是來示威的,告訴下面別惹事,人家付了真金白銀來住店,咱們也得好好招待,可別砸了招牌?!?/br> “他不是和顧家不和嗎?”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而且我看他也沒有盡心去查秦家,今天也就派了那個小丫頭片子去查訪了幾個人,自己就陪著那小瞎子瞎轉呢?!?/br> “不和?顧聿城就倆兒子,你覺得他會真不在乎?還有你怎么知道他不盡心?瞎轉?我問你,他開始入住的時候定的是幾號房?” “1607號……您是說?”男子微感震驚。 “懂了?” “他是故意的,他入住了1607后馬上提出房間有煙味要求換房,而當時在前臺時他肯定已經了解過空房的情況,所以前臺沒有理由不換,而且也沒有理由讓客人等待整理房間,如果我們想在房間里做些手腳也沒有機會?!?/br> “其實以他的能力,即便房間里裝了監控也能被他發現,但他卻故意用了動靜這么大的方式,就是想告訴我他是認真的,關鍵時刻,顧家上陣還是父子兵啊?!?/br> “那、那我們要不要……”男子似乎很畏懼這個背對著他的男人,說話都很小心地帶著征求的語氣。 “不用,他也沒想避諱什么,不過這個小瞎子這么做倒是需要好好查一查,看看當年云天河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東西?你盯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