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嫌疑犯_分節閱讀_37
“嗯,想等你一起點。”廖遠的手握住水杯,鏡片后面的雙眼緊緊盯著顧鈞,顧鈞微微一怔,而后失笑道: “老同學,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我早就忘了,我的也變了,我們還是各點各的吧。” “哦,是嗎?”廖遠不自然地笑了笑,“那要不讓我來猜一猜你現在的口味?” 顧鈞臉上的笑消失了,身體往沙發上一靠,“即使你猜對了,也不代表什么,廖遠,為什么找我?” “顧鈞,你還在怪我,是嗎?”廖遠身子前傾靠向桌子,“我、我一直想和你說‘對不起’,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這一次我回國也是想了好久才鼓足勇氣來見你,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可那時我真的有苦衷,我想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br> 顧鈞輕哂了下,搖了搖頭,“廖遠,你不覺得‘道歉’對一個警察而言,是最沒用的嗎?對于過去,我已經離開了,就不想再回味了,如果你這次來是為了過去的事,還真是大可不必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顧鈞,真的不能原諒我嗎?”廖遠一把拉住想要起身離開的顧鈞,“我已經準備回國了,我可以來云城工作,顧鈞,當年我……” “廖遠,真的沒必要了,”顧鈞緩緩地推開廖遠的手,“我今天就是來見老同學的,你如果真愿意來云城工作,相信最高興的應該是鄭斌,他們法醫處確實缺犯罪心理側寫師,當然我也期待將來與你合作,至于其他的,真的就不用再提了,我都已經消化干凈了?!?/br> 廖遠苦笑一聲,“這點你還真是沒變,我寧可你說‘你已經忘了’或者‘你不記得了’,這樣還代表著你心里還在意著,顧鈞,我寧愿你恨我的?!?/br> 顧鈞略無奈地搓了搓后頸,“廖遠,你沒病吧?上趕著讓人恨你?讀博讀傻了?” “顧鈞,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不能!”顧鈞眼中的神色終于冷了下來。 “當年我是被逼的,”廖遠著急地摘下了眼鏡,直勾勾地盯著顧鈞,“顧家通知了我的父母,我沒辦法才……” “才讓顧家在背后做了手腳,讓我受傷?”顧鈞嗤笑一聲,打斷了廖遠的解釋,“廖遠,我說我對過去的事已不在意了,你偏不信,好,既然這樣那就今天說說清楚吧,你有父母我就沒有?你害怕難道我不害怕?你廖遠會失去的東西,我顧鈞失去的不會比你少!可我沒想過放棄,更不會聯合起別人來設計你,只是廖遠,你聰明可有人比你更精明,你大概不知道當年你和顧謙的對話,他都錄音了吧?” “你、你說什么?”廖遠的臉刷地白了,下意識地將眼鏡又給戴回去了,顧鈞默默地瞧著,心底里有什么東西松動了下,似乎是失落又似乎是釋然。 “顧謙將你建議的怎么才可以不讓我出國的談話都錄了下來,我才知道背后捅刀最深的不是我父親,而是你,我的老同學,其實你當年和我明說,你要什么我都會讓給你,畢竟你廖遠是睡在我下鋪的‘好兄弟’!”顧鈞故意地將最后三個字咬得重重的,廖遠金絲邊眼鏡后面的速地眨著,似乎一下子被顧鈞這些話給打懵了。 從未見過如此慌張失措的廖遠,顧鈞忽然覺得眼前這人真的已和他沒有關系了,自己當年居然會為這個人做出那么多忤逆觸怒父親的事,現在看來真該被笑話的確實是自己。 “老同學,祝你在云城玩得愉快,”顧鈞起身,想了想,還是伸出了手,“我們應該不會再見了吧?!?/br> “顧鈞,你、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了嗎?”廖遠緊緊地握著顧鈞的手不肯松開,“我后悔了,當年是我自私,我、我真的想彌補,顧鈞……” 一點點將手抽離,顧鈞搓了搓感覺怪異的手指尖,“廖遠,我大學修的第二專業就是心理學,你剛才一個戴眼鏡的動作已經幫我證實了許多事,其實在我走上樓梯的時候,我還在想或許顧謙是騙我的,可惜,顧家人還真是不屑于干騙人的事。珍重?!?/br> 廖遠呆滯地坐在沙發上,侍應生從他身邊經過數次,都未見這人有點單的想法,不免地就翻了幾個白眼,不消費還占座,廖遠全無察覺。 第34章Chapter034 34.顧謙的第一次上線 顧鈞站在路口,覺得今天這事有點cao蛋!他想過廖遠來見他是想解釋當年的事,可真沒想到廖遠是奔著回頭路來的,腦子被太平洋的水給灌過了?! 褲袋里的電話又響了,顧鈞摸出看都沒看,直接按掉。 這鈴聲獨屬于顧謙,這丫的混蛋,陰魂不散,早不管我,現在這算怎么回事? 顧鈞突然很想找人喝幾杯,不為醉,就為找個能喘氣聽他嘮叨的。 電話頑強地再次響起,還是顧謙。 紅綠燈變了,行人們開始往對面走,顧鈞沒動,手機在口袋中都震得他大腿發麻,就在鈴聲即將自動掛斷的時候,顧鈞開恩似地接通了,對面傳來的聲音并沒有因為久等而氣急敗壞,一如既往的冷靜沉穩、甚至有些令人可恨的高高在上。 “見過了?”顧謙目前已是某濱海城市主管經濟的市長,而且據說很快會再往上升一升,他的語氣中自然而然地會帶上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你監視我?”顧鈞腦子一熱直接回頂,“我的事,用不著你cao心!” “還是沒長進,”顧謙輕嘖了一聲,“如果不是看在父親的份上,你覺得我有必要浪費時間在你身上?還有,‘監視’這個詞不該從你嘴里輕易說出來?!?/br> “你少在我面前講這些,說吧,你究竟有什么事?”顧鈞緊擰著眉頭看著又變回紅燈的路口,“我很忙!” “顧家所有人的時間都比你來得寶貴!”顧謙在對面冷嗤了一聲,“我來電話只是通知你一下,你的老同學廖遠當年還從顧家拿走過一張支票,他還你了嗎?” 五月下旬的天氣就已熱得顧鈞有些頭暈眼花了,“顧謙,你有話一次說完!你這算什么意思?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