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嫌疑犯_分節(jié)閱讀_28
“顧警官,您是為上次的事來的嗎?”舒老板熟練地用竹夾從茶罐中夾出少許茶葉放入壺中,“阿澤這孩子沒惹上什么麻煩吧?” “他一直在你這工作?”顧鈞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舒老板那夾子的手一頓,而后將夾子放回茶托上,略想了想,道: “應該是吧,這孩子在這都好幾年了,如果沒記錯他來我這的時候,好像還不滿十八歲吧?” “哦?呵呵,那舒老板可是違反《勞動保護法》了?!?/br> “呃,這……”舒老板語塞了下,“顧警官說笑了,難道今天顧警官是為這而來?” 顧鈞看了一眼略顯尷尬的舒老板,“開句玩笑,舒老板莫當真了,再說了,這個也不歸我們管,那他也算是這里的老員工了吧?” “嗯,阿澤這孩子挺不容易的,這種情況一個人生活還真是……哎,”舒老板長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看著這孩子,都覺得這世道還真是不公平啊,這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能遭這么多罪呢?對了,顧警官,如果阿澤惹上了什么麻煩,您如果能幫一定要幫幫他,這孩子無親無故的,挺可憐的?!?/br> 顧鈞打量了眼為林澤擔心的舒老板,挑了挑眉,“看來舒老板對他還真是用心了,放心,我找他真的是想請他幫個忙,他沒惹什么麻煩,上次那件事也和他無關?!?/br> “哦,那就好、那就好,”舒老板明顯地松了口氣,正好水也開了,忙將水壺拎起,先將壺身用guntang的開始沖燙了兩遍,等里面的茶香隱約地被逼了出來,再揭開壺蓋,將開水沖入壺中,一看便知是個常泡茶的茶客。 “舒老板,你們這里會針灸的有幾個?林澤是技術最好的嗎?”顧鈞的語氣很輕松,“一開始我還真不敢相信他能做針灸,您這舒寧堂里確實有能人啊。” “阿澤技術是不是最好的,這個我們倒是沒有比過,但找他的客人確實是最多的,很多還是回頭客,”舒老板眉宇間多了些許自豪,“一開始我們也擔心,他的眼睛不方便,萬一扎不準是會闖禍的,可這孩子還真是爭氣,這么多年了,從未接到過一起投訴,加上他脾氣又好,許多客人現(xiàn)在都是點名要約他的,換了人就不行,店里另外三個也能做針灸的技師,業(yè)績就是比不上他,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靠技術吃飯的人,拼的不就是技藝嗎?” “這倒是,這年頭什么都怕比,貨比貨得扔!”顧鈞笑著接過舒老板遞過來的聞香杯,先嗅了嗅茶香,而后再將茶盅中的一小口茶湯給喝了。 “顧警官,平時也愛喝茶?”舒老板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熟練使用聞香杯的顧鈞,顧鈞輕輕放下茶盅。 “以前覺得好玩,喝過幾次,其實像我們這種人,最愛的還是大茶杯,一口氣喝個爽,這種一口一杯的喝法,還真是文人雅士才能受得了的,你說你渴的都要冒煙了,你來這么一小口茶,是潤唇啊還是潤喉???還不把人給急死了!” “哈哈哈,顧警官可真風趣,”舒老板笑著又給顧鈞斟上了一杯,“其實啊,我也是裝樣子,沒辦法啊,有時候談生意就講究這些東西,人要是真渴了,哪還有這種做派?就是閑的,人一閑,就愿意給自己找事做?!?/br> “有事做總比閑著好?!鳖欌x喝下第二杯茶,“舒寧堂有女技師嗎?” 第22章Chapter022 22.顧鈞就是個大邪祟 舒老板一愣,搖了搖頭,“目前沒有,但以后會考慮招。” “哦?什么原因?” “以前也沒女客,祖輩定下的規(guī)矩,只用男的,加上那時也沒什么女的會學這門手藝,可如今不同了,來消費的許多都是女客人,有些客人也有要求,所以舒寧堂正打算招些女技師,只是能符合要求的女技師還真是鳳毛麟角,畢竟做這行很辛苦,男的有時候都吃不消,更何況女性了?!?/br> “原來如此,”顧鈞相當好學,“這是不是這行不成文的規(guī)矩?” “也不算吧,”舒老板似乎有些為難,小糾結了下,語焉不詳?shù)溃骸捌鋵嵞兀行┑胤揭彩菚虼虿吝吳虻摹瓤?,具體呢我也不好多說什么,總之舒寧堂是嚴守祖上留下的規(guī)矩的,賺不了那些錢的,至于其他人我也就不好評價了。” 傳來一陣敲門聲,是阿峰前來告知林澤下鐘了,但他不同意將后面的客人取消。 “這孩子,就是倔!”舒老板搖著頭站起身,“顧警官別介意,阿澤這孩子有時候太較真了,做事一板一眼的,我去和他講一下?!?/br> 顧鈞走出辦公室時,就看見林澤正微蹙著眉心站在柜臺邊,剛做完一個客人,即使屋內開著空調,他的衣服還是有些地方被汗水黏附在身上。 “阿澤啊,這位顧警官找你肯定是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這么不分輕重?客人可以再約,再說了店里還有其他技師在,趕緊的,收拾一下跟顧警官走?!笔胬习逑袷菍ψ约旱淖又兑话銓α譂烧f話,“你不用擔心,顧警官說了,和上次的事沒關系。” “那為什么要找我?”林澤冷冷淡淡地朝著顧鈞的方向抬了下頭,顧鈞有種感覺,林澤在看他! “協(xié)助警方查案,是身為公民的職責?!鳖欌x一步壓到林澤面前,將舒老板給逼了開去,“林澤,這個理由夠嗎?” 顧鈞有時是個令人發(fā)指的粗線條混蛋,但有時卻又細心地讓人不敢相信這貨是顧鈞! 當他幫林澤扣上安全帶的時候,林澤下意識地往座椅里縮,邊上這人不僅氣勢迫人,靠近后炙熱的體溫也讓林澤極其地不自在,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摸出針將這人給扎了。 顧鈞直接將林澤帶到了鄭斌那,剛下車,林澤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好在這次鄭斌比較正常,是在法醫(yī)處等著,而不是直接將人約到了驗尸房,他仔細驗證過后,排除了受害人中毒或病發(fā)的可能,但他需要親眼見證一下,是不是真有一種方法可以不借助藥物和外力重擊就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失去意識的狀態(tài),哪怕是催眠術,但當生命遇到危險時,被催眠的人也是會掙扎的,而不會像受害人這樣臉色安詳甚至是喜悅地離去。 這里林澤從未來過,即使有導盲杖的幫助,他也無法一人走到法醫(yī)處,而他一點都不想碰這里的任何東西,包括樓道扶梯。 顧鈞的手很有力,扶著林澤穩(wěn)穩(wěn)地走在樓梯上,一邊走還一邊小聲提醒臺階還剩幾級,林澤冷著一張小臉,削薄的嘴唇從進了辦公樓后就沒張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