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210
店主和幾個打手的眼中閃過幾絲貪婪,他們眼睛瞪圓了,呆呆道: “夠、夠了。” 岑年把錢包緩緩遞出,好幾只手同時伸過來拿。 突然,岑年的手一收,把錢包整個扔了出去。岑年上學(xué)期體育課選修的是棒壘球,出門前剛?cè)ャy行取了一趟錢以備不時之需,那錢包沉甸甸的,遠(yuǎn)遠(yuǎn)朝馬路對面飛去。 店主和打手面面相覷一眼,咬牙,往馬路對面跑去。 這個角落終于安靜了下來。 迎著月色,岑年低頭打量男人。而那個人也仰著頭,看他。 男人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屈起,手肘搭在屈起的那條腿上。月色很淡,冰涼涼地籠罩在此地。 男人眼中嘲諷的神色褪去了,顯得有些茫然。 他一頭霧水。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人打了、又為什么被人救了,更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的小孩,敢靠他這么近? 他不怕被‘傳染’或者被‘纏上’嗎? 男人的腦子不大清醒,在這么些天,他聽來聽去都是那么幾句話。 ‘走遠(yuǎn)點,萬一那病傳染呢’還有‘別看他,說不定他會纏上你’這兩句,出現(xiàn)頻率最高。 岑年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說完全不害怕是假的,出門前他還剛看了一則新聞,什么某男子見義勇為,不慎感染艾滋云云。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得的什么病,說不定比艾滋更糟糕。 但事情已經(jīng)做了,總不能不管吧?剛剛一賭氣做下的事情,如今熱血褪去,十七歲的少年有些茫然地站在路中間,和那滿身紅疹的男人面面相覷。 岑年猶豫半晌,抿了抿唇,對男人伸出手: “你……想喝水嗎?” 說完這句,岑年想了想,又說: “我?guī)闳ヒ粋€可以喝干凈的水的地方。對了,你需要包扎一下,不然傷口會感染的。” 男人茫然地盯著他看了半晌。 然后,他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岑年的手。但事到臨頭,卻突然瑟縮了一下,指尖蜷起來。 ——他看見自己的手,有些臟、蹭著泥濘,還許多傷口流著血。而那小孩的手卻那么干凈,像是放在商店里、擦拭的漂漂亮亮的瓷器。 岑年不由分說,拽過他的手,扶著他起來。 站起來了才發(fā)現(xiàn),男人挺高,比岑年高上大半個頭。 月色輕軟地墜在兩人腳邊。 男人遲疑地往前邁了一步,被岑年帶著,慢慢地往前走。他像是一條被人嫌棄慣了、天天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野狗,頭一次有干干凈凈的晚餐遞到嘴邊,疑心這是場夢,連稍微舔一舔都不敢。 就是這么個七月份的晚上,在彌漫著汽車尾氣、霓虹彩燈閃爍的夏夜,岑年生平第一次烏龍的見義勇為,撿了個傻大個回家。 …… 記憶回籠。 “是和誰一起去的呢?” “和我一個重要的人。” 傅燃低聲說。 他看向岑年,半空的暖陽從小小的窗子里透了進(jìn)來,傅燃的眼中染上一絲笑意。 岑年正在走神,沒聽清傅燃是怎么回答的。 他想起了他生命里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魏衍算一個,第二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應(yīng)該就是那個人。支教的那會兒,一共去了五個同校的學(xué)生,另外四個人是一個系的、之前就認(rèn)識,雖然對岑年頗為照顧,但畢竟算不上朋友。 而把傻大個撿回去養(yǎng)之后,他才算是真正交到了朋友。傻大個智力似乎受了點損傷,但為人很善良,而且對岑年很好。他會等在岑年的教室外,把他從教室安安全全地送回宿舍,還會攢錢給岑年買些小禮物、或者自己手工做些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