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42
岑年點頭。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王月包剛剛發(fā)來了一條微信:“今晚八點的機票飛S市,你注意著別晚了。” 《不寄他年》的背景是一個不算繁華的臨海城市,開拍地點便在S市。而明天,岑年就要正式進組了。 岑年一邊把小提琴從琴盒里拿出來,仔細地擦了擦,一邊耷拉著眼皮看了眼微信,沒回。那邊又堅持不懈地繼續(xù)發(fā): “不想回我消息?行,知道你有脾氣,上次的事兒是我不對。” 他指的是之前微博的事情。 兩個星期前,王月包擅自跟李延串通好,發(fā)了個‘假’通告,把岑年要出演的事情宣揚出去,在轉(zhuǎn)發(fā)量過好幾十萬時才刪掉了微博。 即使很多人不認識岑年,但對‘岑’這個姓多多少少還是有了解的。這么一宣傳,大家都懂了,所以也再沒有別的演員敢接‘關(guān)寄年’一角了——誰敢直接跟岑家作對?李延和王月包再來岑年面前賣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岑年最后松口了。 岑年前不久去把那個清酒廣告給拍完了,建立了官微,宣傳團隊也發(fā)了通稿,就這么出道了。 ——不過,岑年自己知道,他做出接下《不寄他年》這部戲的決定,跟李延、王月包的勸說關(guān)系不大。 其實,聽說岑家撤資了之后,他就有點心動了。畢竟,他本身也喜歡演戲,更何況這部戲的另一個主演是傅燃……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對他目前的計劃,都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而王月包和李延的行為,充其量也只是個推波助瀾。 王月包也是看出了這點。他雖然是傅燃的粉絲,但作為一個從業(yè)多年的經(jīng)紀人,他不可能這么幼稚。他一直都看出岑年挺喜歡這部電影的,干脆再推了他一把。 不過,一碼歸一碼。 無論出于什么心態(tài),王月包騙了他、聯(lián)合外人設(shè)計他都是既定事實。 岑年打了個哈欠,把王月包的微信拖進了黑名單。 換好了琴弦出來是兩個小時之后了。 這兩個星期以來,他除了琢磨一下劇本,別的時間都用來練琴。他從八歲開始學(xué)小提琴,也學(xué)了二十來年,就上輩子最后那段時間有些疏于練習(xí)。 岑年開鎖時,看了對面一眼。 ——傅燃并不在家。 兩周前,傅燃接了一個代言,飛去了國外,這兩周一次都沒回來過。岑年偶爾刷微博時,還能看到傅燃時不時霸占一下熱搜。 什么‘傅燃寵粉’、‘傅燃體貼關(guān)照共事的女模特’……時不時就要在熱搜上刷個存在感。 岑年看過照片,傅燃噙著溫和的笑容,遞了一杯溫水給一起拍雜志照、正打著噴嚏的女模特。金發(fā)法裔的女星一臉受寵若驚,紅著臉沖他道謝。 當然,這一部分也是傅燃的團隊有意為之。傅燃本身并不是個熱絡(luò)的人,他不喜愛交際,與國內(nèi)娛樂圈各種明星的關(guān)系也很平淡。這當然無可厚非,但對于一個出道不過一兩年的新晉影帝來說,卻容易為人詬病。 岑年關(guān)了微博,取出小提琴。 這把琴有些年頭了,是他親生母親留下來的。岑年一開始學(xué)小提琴,也就是因為這把琴。 岑年的指尖輕輕拂過新?lián)Q的弦,琴聲上暗色的木紋。他垂著眼瞼,有幾分倦意,他把琴架在了肩上,執(zhí)琴弓,隨意拉了兩個音。 有點找不到手感。 他閉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尋找著什么。 一點瑩白,悄悄涌上腦海。那并不是富有生機的白色,它薄如蟬翼,它脆弱而虛假,它在自己的幻想里自顧自綻放—— 一朵紙玫瑰。 靈感噴薄,流瀉于指尖。岑年握緊了弓,小提琴原本華麗的音調(diào)被他強行壓抑著、掌控著,乍聽去,竟像是低沉的嗚咽。 曲調(diào)壓抑著進入高潮,在猛然的爆發(fā)后,戛然而止。 岑年額頭上冒汗,喘著氣,猛然睜開眼睛。 他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拉的曲子,是陳奕迅的《白玫瑰》。 “即使噩夢,卻仍然綺麗。” 岑年低低地念了這句歌詞,他垂眸注視著琴,半晌后,索然無味地笑了笑。 就在剛剛,他想起了《白玫瑰》的最后一句歌詞。 ‘前事作廢,當愛已經(jīng)流逝,下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