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學院(無限) 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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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男主人風度翩翩,但幾乎不太關心孩子的事,一問三不知,言語間帶出性sao擾的味兒l。考慮到家庭教師四五十歲,懷疑這個人有戀母癖。” 最后是兩個孩子。 “年長的孩子叫約瑟,男孩,十二歲,養了兩匹馬,但去年騎馬不小心摔下來,摔斷了腿落下永久殘疾,就賣掉了馬匹,并且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年幼的孩子叫莉迪亞,女孩,八歲,家庭教師就是為她而來。具體性情還不知道,不過喜歡說些怪話,比如告訴家庭教師,他們家里藏著可怕的幽靈,她小時候見過。不過女傭解釋了,說只是沒睡好做噩夢,后來換了房間就沒事了。” 明明只要遵守規則三天就能離開,但這些千軍萬馬闖出來的各院院首還是習慣性分析這間屋子背后的奧秘。 他們的記憶力都很好,只是匆匆翻開一次,就把重要信息全記下來,聊起來非常暢快。 “古堡主人晚上才能回來,我們還有時間。” “規則要求不碰觸古堡主人們的物品,但只是進去觀察,是沒有問題的。” “有了這本日記本上的提示,要找出非主人房并不難。” 幾組簡單交流過就各自散開,其中多數往后花園跑,他們想看看死人身上能不能找出更多線索。安全過關只能拿六十分,而他們更想要高分。 而季星海一秒的猶豫都沒有,直奔頂層閣樓。 “日記中沒有說到閣樓。”秦遇有些疑惑。 “的確沒有,但藍胡子和閣樓上的瘋女人告訴我,那是一個事故多發地。” 秦遇喜歡按著順序解密,一步一步來。但季星海不一樣,他會跳過所有過程,直接寫上最終結果。 “為什么是閣樓?”秦遇不懂,虛心請教。 “因為姓氏不同,卻和平過渡了財富和權利。”季星海頓了下,露出殘酷的微笑,“其他掠奪財富的方式都會迎來世俗的反對和攻擊,但吃絕戶不會。兩個姓氏繼承的樞紐,必有一個無名無姓被剝奪了一切的女人。” 秦遇啞然:僅憑這點,就敢下結論嗎? 季星海就是這么‘莽’,他沖到第三層,但沒有找到通向閣樓的路,便一間間推開屋子找。 這里的每間屋子都殘留著居住痕跡,如果沒那個日記本,根本分不清哪一間是無人居住的。但對比日記本的內容就知道,三樓根本沒人居住。 “找到了。”他抬頭看著天花板上不明顯的痕跡,那是可移動長梯長年累月壓過的痕跡。 秦遇看著那道痕跡,它被藏得這樣隱秘,處處都在訴說這里有奧秘。如果按著正常流程,他們要多久才能發現這里呢?又或者,時間一到就離開? 他突然回頭看向季星海,隔著墨鏡都能感受到那股被注視的感覺。 “怎么了?”從床底下搬出長梯的季星海疑惑。 秦遇常年緊繃的臉上忽然閃過笑,就好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心口被搬開了。他再無疑慮,季星海一定可以走到最后,他的直白和純粹恰是克制復雜副本世界的密碼。 直到這個時候秦遇才意識到,原來身為異常生物的他并不是對‘家國責任’毫無感覺,只是太過習以為常,所以沒有感覺到它的存在。 但現在可以徹底放下。 他的視線追逐著季星海的聲音,像影子跟隨著光。 幸而遇見你。 他之幸,國之幸,文明之幸。 季星海以長梯頂開那塊鋪在天花板上的木板,壓在那兩道痕跡上,嚴絲合縫。 粉塵飛揚,落了他一頭一臉,他低頭咳嗽幾聲,等這一陣過去才爬上去,推開那塊板子,一間漆黑的散發著腐朽味道的小小房間出現在眼前。 他從空間里拿出燈,點亮了。冷白的光散落在房間各個角落,也在墻上打出似乎藏污納垢的陰影,但他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一頭連著墻壁的鎖鏈,鐵環上銹跡斑斑,好似血痕。 他爬上來,舉著燈四處查看,約莫四五平米的屋子,沒有窗也沒有門,里面僅僅容納一張小小的木板床和一個柜子,角落還有存放過污物的痕跡,大概是放置馬桶的。 現在屋子里鋪著厚厚的灰塵,至少幾年甚至十幾年這里沒人居住。原本就清理過,又被長時間廢置,留存的線索并不多。 季星海提著燈,他時而爬上衣柜,時而俯身觀察床底,連床腳內側被蜘蛛網覆蓋的區域都沒有放過,和訓練有素的獵犬一樣機敏。 “這里曾常年關押過人,女性,身高一米六左右,有六七十厘米長的長卷發,發色原本是棕色,但后長的近三十五厘米已經白了。” 女性一年可以長將近二十厘米的頭發,如果被關押在這里的人遭遇生活巨變后頭發開始變白,那么她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至少生活了兩年。 但頭發有壽命,如果是她來了這里兩年后頭發脫落呢?那她可能在這里生活了更長時間。 但不管是兩年還是更長,一切都在說明,某個女人在這里經歷過非人的折磨。 季星海還在角落找到一點玻璃碎片,這個副本的背景時代已經有昂貴的玻璃鏡了。然而這個房間沒有化妝臺,也沒有化妝和照鏡子的必要。 如果從折磨人的角度出發,或許是在女人形銷骨立失去美麗容貌的時候,有人遞給她一面鏡子,讓她突然看到鏡子里怪物一樣的自己,引她發瘋。 季星海坐到床上,拿出一根棒棒糖放在嘴里。 要光明正大折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只要結個婚。那么她的孩子知道自己的母親正在忍受非人折磨嗎? 如果那一家五口里的年輕男人是女人后代,他是不知道,還是默許?“要去找這個女人的尸骸?”秦遇按著常理問。 “這么久了,哪兒l還有尸骸?就算埋在花園里,現在也只剩下一堆和泥土融為一體的白骨。何況那好歹是這間城堡曾經的女主人,總得有個體面的葬禮。” 季星海含著棒棒糖,順著長梯滑下去:“去找家庭教師,來了才三天就被殺了,必然是發現了什么,我們去二樓她居住的房間,可能有線索。” 二樓已經有很多人,他們已經把二樓的畫像也拆下來看完了,現在各自選擇了其中一間,套上隔絕氣味的防護服,小心翼翼進去查看。 其中有一組查看的正是家庭教師之前的屋子。 季星海放慢腳步,他隨意溜達,看看原本掛在走廊上的畫像打發時間,準備等那組人出來他才進去。 “嗯?”墻上某個痕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被利器扎進去留下的痕跡,即便后期進行修補,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他看看上面的釘子,再看看正下方被修補過的刀痕。 “或許,這里曾經掛過一張畫像,令他們恐懼無比,用上了隨身匕首都要毀掉的畫像。”所以這個城堡里沒有一張屬于那個無名女人的畫像,她一死,所有痕跡都被擦掉了。 畫像,會是這個城堡的‘幽靈’嗎? 季星海忽然站住:“這家的小女孩原本是住哪間屋子的?” 第232章 日記本上就一點點關于小女孩的內容,話題一帶而過,根本沒有細說是哪間屋子。但不要緊,先找到現在小女孩居住的屋子,再倒過來推理,也就能圈定大致范圍了。 有了思路之后,季星海又在二樓溜達一圈,他找到了小姑娘現在居住的房間,右側南向,窗戶對著前面的花園。 五個人的屋子似乎都擠在右側。 他立馬調轉頭往左邊走,正好那里沒什么人,很方便他進去一一查看。 季星海并沒有仔細檢查屋子里的東西,或許有線索遺留,但性價比不高,他是直接走到每間房的窗口看的。而且不是站著看,而是半蹲著,以一個小女孩的視角看。 后花園一角,馬廄,還有旁邊一間爬滿蔓藤的小木屋。 小木屋已經被其他學員撬開了,估計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這時檢查家庭教師房間的隊伍已經出來。 這屋子并不大,東西也少,似乎一眼就能看完。就居住了三天,其實也確實難以落下什么有用的線索,所以那一組出來得這么快。 季星海走進來,站在窗邊看向左邊位置。 “走。”他看著時間,距離第一餐還有兩個小時,時間充足得很。 秦遇沒有異議地跟著他離開,其他學員看到了,也沒什么想法,古堡就在這里,要探索,各憑本事。大家都是殺出來的尖子生,這點驕傲還是有的。 季星海直接來到后花園左側馬廄,秦遇以為他要進邊上的小木屋,他卻提著一桶水進了馬廄。馬廄里沒有馬,碾實的泥地上鋪著一些沒有清理干凈的干草。 他開始潑水,一邊潑,一邊觀察。 漸漸的,秦遇也看出了名堂,地面上有一塊地方特別難滲水,其他地方的水都下去了,這片還濕漉漉的。 見他取了角落的鏟子開始鏟土,秦遇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這里有東西?” “猜的。” 說起來也不復雜,從樓上窗戶往這里看,基本都能看到花園一角、馬廄和小木屋,但從家庭教師的窗戶口看,就只能看到馬廄和半間小木屋了。 一開始小木屋也在他的范圍內,但這里已經被別的學員 檢查過,不只一個學員。能走到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檢查這么多次都沒有結果,季星海不認為自己會有更多收獲。 而且馬廄里還發生過事,馬匹發瘋摔斷了小男孩的腿。 至于澆水,則是因為他猜測被藏起來的是畫像,油畫畫像防水,又是偏平的,平鋪最合適。 這一系列元素快速在他腦子里過一遍,就能得出結論,因為人人都能想到,只是大部分時候他們會被其他可疑選項迷惑。 很快一張巨幅畫像就被挖出來,里面的人像按著一比一的比例繪制,栩栩如生,就好像真人站在面前。 之前季星海以為消失的女人是城堡原主人的獨女,被贅婿吃了絕戶,但這幅畫像上的女人穿著純黑的長裙,戴著黑色的小帽子,面容哀愁,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有一點偏離。 吃絕戶確實是吃絕戶,但吃的應該是獨居有錢寡婦的絕戶。 年輕有錢的寡婦,就和落單在外的肥羊一樣讓人垂涎三尺。男人們有一百種方法吃掉她,如果不從,還可以誣蔑為女巫、魔鬼。總之,他們總是能得償所愿的。 當然,這些和他沒什么關系。 季星海將畫像收起,然后用稻草掩蓋了痕跡:“就等著晚上了。” 選房間,用餐,閑逛,季星海甚至有空閑采集了花園里的花,插在房間的花瓶里。這時其他學員終于通過層層剖析找到了‘消失的女主人’,并且確認古堡幽靈就是這位,一切的起源也是她。 但這時天已經暗了,走廊里的油燈自動點燃,白天看著就格外陰森的屋子,此刻更是一直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晚一點,學員們終于找到隱藏在某處天花板上的閣樓,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外面電閃雷鳴,忽然下起暴雨。 漆黑雨幕中隱約看到一點燭光在靠近,那是罩在玻璃罩里的蠟燭,隨著風雨中的馬車搖搖晃晃。 古堡主人回來了。 “馬車里坐的應該就是這里的主人,他們回來了,如果這時候遇上,對我們不利。” 雖然覺得可惜,學員們還是快速回到選擇好的房間,他們沒有真正睡著,都等在房間里,只要有一絲不對,就會出手。 當然,能不正面起沖突還是別起 。這類擁有某種規則的小副本里,一旦自己成為失誤方,就會憑空多出減益buff,正面交手往往處于不利地位。 古堡主人回來了,無人的古堡一路亮起燈,它們走進來就開始尖叫。 “有人動過我的椅子。” “有人動過我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