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學院(無限)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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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個家伙呢? ” 年輕人設置的背景是一間豪華臥室,兩米二的歐式大床,兩層的紗帳,臥室還自帶了小型會客室,落著頭層牛皮的沙發。 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躺在大床上全身潮紅的參賽者,他縮小了身體,最多十一二歲。這是季星海,因為人種關系更顯小,在西方學員看來和八九歲的孩子也差不多。 “他好像中藥了。” 他的狀態很不正常,只穿著一條白色小褲,全身泛著病態的緋紅,氣息喘喘。 這會是比賽內容的一部分嗎? 這得是多變態的比賽啊,學員們有了相當不舒服的預感。 “那個家伙呢?”他們左右尋找,突然,一個學員在場景之外的地方藏身黑暗的那個挑戰者。現在他的臉上沒有笑,也看不出樂觀這種東西,陰郁的表情和浸著水的地下室一樣。 “為什么他不用加入比賽?” 沒人能回答學員們的問題,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 季星海擁有意識后就知道了不對,他每個世界都給自己注射微量毒藥,所以抗藥性越來越強,甚至靈魂上都帶有對這類藥物的抗體。 這沒什么不好,除了麻醉會失效,沒有其他太多的副作用。 但現在他卻手腳發軟,身體好像燒到四十度。 最討厭的是,又變成小孩子了。 “規則說,勝利的標準是保護自己直到最后,原來是這種保護自己。”季星海心想。 權貴臥室,毫無顏面地躺在一點不兒童的床上,還被下了藥,用腳后跟想都知道即將發生什么事。那些能力不足尿床又拉稀的老東西最喜歡盯著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更弱者。 季星海舔了舔牙床,品嘗到淡淡苦味,不知道是不是用藥的關系。 藥物卸掉全身力氣,他感覺牙齒都沒那么鋒利了,所以將自己的處境想明白后他就毫不猶豫咬下舌尖。 第一次沒有咬破,他就咬了第二次。 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隨著痛覺回來的是力量感。 “吱呀——” 朦朧中房間的門開了,濃烈的混著紅酒的古龍水味飄過來。 季星海緩緩地放松,熟悉著突然縮小的身體的每一寸肌rou,好…… 一擊必中。 “怎么會是他?” 待看清來者的面容,學員們詫異之下忍不住飆了高音。 九州。 “該死,混賬東西,他@#$%%$#^&*”季父氣得大罵。 季父長相斯文,但脾氣算不上好,只是他極少把壞心情帶回家里。以前控制不住的時候季母會捂住孩子的耳朵,不讓孩子聽到,一邊朝著他使眼色讓他控制自己。 但現在季母半天沒有動靜。 季父轉過頭,發現妻子重新將頭發扎起,并且一把掃掉桌子上的雜物,把許久沒動用的某臺特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 抹掉悲傷后,季母淺色的雙眸閃著鷹一樣銳利的光。 “阿城,把那個年輕人的截圖和視頻發給我。” 季父愣了下,他好像看見了年輕時候的妻子。 “好……” 很快棕發年輕人的截圖和視頻就發過去了,季母將影像導入某個軟件,然而出來的結果讓其皺眉。 “怎么了?” “他可能整形了,等一下。” 她開始修改數據,一點一點調整,之后她點擊確定,一張ai生成的西方孩子頭像出現在電腦屏幕里,是一個極漂亮的孩子。 “這是之前你同事參與研究出來的軟件?”季父問。 季母所在小組非常特別,全是全國破案精英,他們的任務就是被各地請過去專門破命案要案。而參與這個軟件開發的正是九州十分有名的側寫專家。 “嗯。”季母頭也不回,她對著這張小圖沉默著,腦子里那扇關閉已久的大門重新開啟,一份份檔案飄出來。 有這個孩子,還有那個大人物的案子。 突然她想起來了,退出軟件后打開某個隱藏的文件夾。 這里面都是曾經她很感興趣的案子。 季父看著她找到一份塵封了至少十年的文檔,打開,一行行英文,一張張新聞圖片出現在眼前。 “a國總統被告性侵和虐待兒童……嗯?”他看到了沒有被打碼的孩子的臉,“是他?” 復抬頭,看著直播間那個推門進來的npc,赫然就是曾經為a國總統的那個人。 這人在國際上名聲極佳,在總統這個事業之外還是一個慈善家。 只是現在他穿著sao氣的紫色浴袍,露出光光的腦袋和一大片松垮的帶毛肥rou,不見威嚴只見猥瑣。 “這件案子當年因為證據不足被打成‘誣告’,但這不是‘誣告’。”季母冷笑,“我不想知道這個曾是受害者的家伙搞這么一出是為了什么,是報復還是遷怒,但顯然,他找錯了對象。” 還沒有證據說那孩子就是他們星星,但季母相信自己的感覺,這是無數次破獲大案累積起來的直覺。 “這份檔案我會發給李部長,他們會將之利用起來。” 季母看著畫面里那漆黑的角落:“他清楚星星的名氣,知道他萬眾矚目,所以利用他。既然他想把這件事曝光,那我來祝他一臂之力。而且學員受辱,政府總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保護孩子是父母的天責,他們或許無法進入饑餓學院,但他們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孩子。 副本內。 穿著絳紫色睡袍大腹便便的男人已經走到窗邊,他轉動勒著手指的婚戒,將之摘下,連著愛妻顧家的人設一起摘了,原本慈眉善目的面容,在幽暗的燈光下帶著點陰郁。 眾學員無法直視的那張臉直勾勾看著床上稚嫩的生命,如此柔嫩和脆弱,輕輕一掐就碎了。這種可以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樂讓他再一次感覺到了青春和力量。 老男人掀開了自己的浴袍,露出丑陋的身體,他要有所動作,睡夢中的小王子緩緩睜開眼睛。他似乎還沒有完全蘇醒,眼神空洞沒有聚焦,嘴唇一開一合,不知道在說什么。 老男人有點好奇,他靠近這個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也不存在危險性的獵物…… “啊!啊。” 一直咬牙捏拳頭摒棄看直播的觀眾嚇一跳,等他們回過神,一只屬于孩子的手一把推開那個壓在床上的老男人,露出底下一灘鮮血。 “呸。”男孩吐出一塊帶血的rou。 摔在床上的老男人睜大眼睛,被咬破的喉嚨里血液一陣一陣涌出,嘴角也有鮮血。他還沒有完全死,正發出痛苦的‘嗬嗬’聲。 但也快了。 砰砰砰。 門口傳來敲擊聲,還有 一個帶著關心的聲音:“先生,您沒事吧?” 季星海隨意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跡,搖搖晃晃有些無力地站起來。他環視一圈,看到小會客廳的茶幾上的鋼筆。 連著幾聲沒有動靜,外面敲門的人終于急了。 “先生,失禮了。”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接著大門就打開了。穿作得體的男管家第一眼就看到倒在床上已經死去的男主人,他吃驚地倒退兩步,之后才想起來看其他地方。 只見窗戶大開,厚實的窗簾被拉開,輕薄的紗窗則在風里抖動。抖動的時候露出邊緣一點血跡。 兇手從這里走的? 男管家下意識這樣猜測,并且雙腿朝著窗口直奔。他將頭和上半身探出去,想要看看清楚,背后的窗簾卻動了一下。 管家沒有時間思考,他本能地轉身,還沒看清楚是什么,某個尖銳的東西對著他的眼睛就扎進去。 “啊——”痛苦的嘶吼里,暗處的雙手輕輕一推,管家直接從窗口摔下去,頭先著地。 原來季星海一直就躲在窗簾后,他瘦小的身體剛剛好能藏在厚實窗簾和墻壁之間。 瘦小的男孩緩步至大床一側,那里有個暗門,打開就是隱藏的衣帽間。他隨手選了一件還沒拆的襯衣套上,然后走到小會客廳,往沙發一坐,展開雙臂。 人雖小,氣勢沒丟。 “是我請你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 年輕人自己出來了,一邊走一邊拍手:“你贏了。不愧是季星海,我就知道,就算限制了身體力量,你還是有辦法的。” 他走到季星海的對面坐下:“不要用這么可怕的眼神看我啊。像你這樣天生就很強大的人,大概不懂卑微者一直仰望的時候脖子有多酸痛,所以忍不住想惡作劇……” “因為你需要更多人關注?”季星海打斷他的話,“這么多學員里,我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你設置這樣的比賽內容當然也有理由,你希望這件事被人看到。” 說著他看向床上的尸體:“這個人是誰?” 被打斷對話的年輕人沒有一點不高興:“是一個萬人敬仰行善無數的人渣。不過你說得對,我的確希望這件事被全世界知道。最重要的是,被我國家的公民看到。” 年輕人露出他的大白牙,他伸手拿了備用的鋼筆,拔掉筆蓋。 “嗨,同胞們,你們大概不認識我——誰想認識一個毫無用處的隨機學員呢?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相互嫌棄。誰讓你們就是這樣一群只會被好聽話欺騙,只能看到別人給的一切,完全不會用腦子思考的蠢貨呢?” 場外年輕人所在國的觀眾氣得破口大罵,他們在年輕人的直播間罵,覺得不夠,又跑去季星海的直播間罵。 場內的年輕人仿佛隔著屏幕看到這一切,他哈哈大笑,完了擦擦眼角:“難道你們不蠢嗎?” “選出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總統,又在他犯罪的時候拼命掩飾,把黑的變成白的。然后用謠言、異樣的眼光、歧視對待受害者。 “你們就是這樣,真相都在你們嘴里、筆上,它們是最會編寫謊言的。 “但我是個好人,好人不要你們懺悔,不要你們說些無用的廢話,只是來告知,為什么你們應該得到這樣的結果——十二場異常天災。” 他已經拿筆尖頂住自己的喉嚨,因為用力,筆尖刺破脖子上的皮膚,差點和喉管碰面。 年輕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因為輸了也不會立刻死掉,他選擇自我了結。只有這樣,異常天災才會降臨在他的國度。他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報復帶給他痛苦的國家。 此時只有季星海能阻止,但他不想阻止,甚至還有點想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天平在這時彰顯存在感:“游戲結束。現在宣布最終結果:三十分鐘的時間內紅方解決麻煩逃離困境,紅方獲勝…… “季星海,”雙手握著鋼筆的年輕人看著對面,“我沒有騙你,利用你是真,崇拜你也是真的。曾經我一直在想,遇到這件事的如果是你會怎么樣,現在我知道了。 “你想知道這件事曾經發生在誰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