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錯了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9
趙楚歌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他窩在趙家的宅子里沒出門。 他那天其實是想回自己那里的,但就像著了魔一樣,竟然回到了這里,手腕上的傷口還沒痊愈,摸上去還會隱隱作痛。 想起那天過來,趙醇看到他手腕上的傷口,冷嘲熱諷道:“又自殺了?人生還真是大起大落,既然這樣干嘛還要搶救?” 你看,趙楚歌就是腦子有病,這個家里所有的人,不,所有的生物,全都不待見他,但他就是犯.賤,非要回來一趟。 不是有病是什么?趙楚歌覺得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圣母婊。 要不然為什么非要回到這里。 只因為這里是他另一個父親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趙楚歌自嘲地笑了笑,想罵臟話,罵自己。 說實話,這個房子里,早就沒有了任何他和那個叫趙研宇的男人生活過的記錄。 趙研宇死了不到一個月,趙斯余就把田蜜和那個只比他小一歲的趙耀領進了門,再然后就是趙楚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等他被接回家,所有的所有都變了。 他和趙研宇似乎就沒在這個家存在過,一切痕跡都被抹除了,房子里被重新翻新了一遍,原來的那些擺設也全都不見了。 趙楚歌回來的那天覺得這里真是異常陌生,和趙耀比起來,他才像那個被接進門的私生子。 你說好笑不好笑,趙楚歌每每想到這點就想樂,同時也更恨。 這里明明是屬于他的,可一切都被一個野種奪走了,他能活成這樣,這個宅子里的人都有很大的功勞。 趙楚歌看著泛黃的照片上的男人,輕輕地說:“爸爸,你在那邊生活的很開心吧?但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好想解脫啊……” 輕笑一聲,趙楚歌把照片夾進書里,這做人可真是夠艱難的。 又想起了陸笙平,趙楚歌覺得人生更艱難了。 時不時地用手摸著小腹,趙楚歌想著什么時候去打胎,這個想法已經好幾天了,就是一直懶得動,他知道時間越長越不好處理,但他就是懶得動。 孕檢單子被他鎖在了柜子里,就算有人猜測他懷孕了也沒有證據,能把他怎么樣。 趙楚歌實在有些憋悶,他的房間臨近后花園,這個時節看到有不少花開了,雖然不知道都是什么品種,但去看看也好,說不定能改善心情。 雖然趙楚歌覺得吃藥都沒用,看幾朵花更沒用。 樓下沒人,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趙楚歌也懶得搭理,反正見了面也總是要吵架,偶爾吃頓飯都不得安寧。 當然,他也沒法安寧,吃不了什么就吐,不管是葷菜素菜都想吐,看到都惡心,所以他待的這么兩三天基本沒吃飯。 莫名想起那天在醫院的小米粥,趙楚歌也不知怎么就想喝一口,然后就想起了那個人。 真是瘋了。 趙楚歌對自己說道。 這么說著,手卻不由自主地按了幾個數字,他那天不小心把陸笙平的電話號碼記下來了。 趙楚歌盯著手機上的“正在撥出”四個字出神,幾秒之后猛然回過神來,還好沒撥通,他立刻把電話掛了。 趙楚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暴躁地踢了幾腳地上的磚,然后才離開。 還沒上樓就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趙楚歌覺得不對勁,就跑了幾步上樓,他的門口站了幾個人。 門鎖已經放在地上了,門被打開了。 趙楚歌眼前一黑,更加暴躁了,大跨步走過去扒開趙醇,趙醇年紀大了,被他用力一推居然差點倒在地上。 當即他就大罵起來,趙楚歌沒理會他徑直走進去,看到他房間里所有帶鎖的都被拆開了。 那張孕檢單子被田蜜和江麗來回傳看,還有他鎖在柜子里的趙研宇的照片也被扔在了地上。 趙楚歌本來就處于暴怒的邊緣,他情緒從來都是不穩定,懷孕以后更是這樣。 “把東西放下!”趙楚歌快步走過去,一把推開那兩人把單子塞進自己褲兜里,又把照片撿起來一并塞進去。 趙醇這時候扶著腰進來了,江麗趕緊把趙楚歌懷孕的事情說了出來,趙醇一臉氣急敗壞,大聲嚷嚷著:“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然后又指著趙楚歌的鼻子,罵道:“我們趙家怎么會出了你這么個東西,和你另一個爹一樣,都是敗壞門風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