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監(jiān)聽
度曼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態(tài)跟林滄說這句話。 她垂著眼,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懷里,兩個人的心跳如常,誰也沒有為誰極速跳動過。 這幾年,這樣的親密姿勢,兩人早已習慣。 許久,林滄的手指卷起她一撮發(fā)尾,輕聲問:“那么你怎么想?” 度曼竟然認真的想了想,最后只說道:“不知道。” 她已經(jīng)習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以后。 她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林滄對她很好,也從不強迫她做什么。 兩人沉默了一陣,直到少年勾起女友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 兩雙黑眸對視,最后都化在了無聲的親吻中。 柔軟的唇瓣,互相擠壓相貼。 直到少年摸索著伸出舌頭舔過唇瓣,試圖撬開唇縫。 女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微微張了嘴,將他的舌頭放了進來。 很快兩人的舌交纏在一起,柔軟,濡濕,炙熱。 林滄越吻越急,他第一次這樣吻她,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沒抓住,反而是心中有股yuhuo,被勾了起來。 這一次沒有征求女友的意見,他的大手輕輕拉下校服的拉鏈。 手掌隔著輕薄的背心覆在了那發(fā)育的柔軟的rufang上。 度曼沒有阻止他,在他剛輕輕抓揉了一下時,門鈴突然乍響。 “叮——” 正在熱吻的兩人猛得驚醒過來,林滄只得收回手。 度曼一臉疑惑,將校服拉鏈拉好,起身去開門。 當房間門打開時,卻是看見了此時最不想看見的人。 陳湛站在度曼家門口,鏡片后的眼神越發(fā)幽深。 他看著來開門的女孩,輕聲道:“你手機還在我這。” 說著,掏出被他關了機的手機。 屬于少女的手機,只看貼了鉆的亮閃閃的手機殼,便知道。 度曼沒有說什么,接過手機。 她只是有些無語,早不送晚不送,卻恰好趕在了他跟林滄親吻的時候。 真的是好巧。 林滄跟著走到門口,站在度曼身后,跟陳湛對視。 叁人都是從小便認識,陳湛跟林滄因為都是男孩子,關系一直還不錯。 直到他跟度曼在一起后,就開始逐漸疏遠了。 如今想來,林滄才發(fā)覺,原來他搶了好友的心上人。 只怕這幾年,陳湛一定厭惡死自己了。 “還有事?” 度曼見陳湛站在門口,還不走,她只能出聲提醒。 陳湛收回視線轉而看著她,抿著唇,什么也沒有說。 因為剛剛的熱吻,度曼的唇瓣有些鮮紅,并且濕漉漉的很招人。 陳湛垂著眸,眼中有戾氣。 最終,他什么也沒有說,轉身走到電梯間,按下按鈕。 緊跟著,度曼將大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因為陳湛的打擾,林滄也沒有繼續(xù)了。 已經(jīng)是飯點了,林滄看了下時間,只說道:“走吧,該吃飯了。” 度曼點點頭,給手機開機,然后換上鞋子。 再度打開大門的時候,樓梯口的少年已經(jīng)不在了。 度曼跟著林滄,直接走到對門。 那是林滄的家,兩人正好是對門。 只是打開林家的門,比度曼家里好一點的是,至少有個做飯的阿姨。 林父工作性質(zhì)的原因,經(jīng)常顧及不了兒子,專門找了做飯的阿姨來。 而度曼那邊也省了麻煩,晚上都是跟男朋友一起吃飯。 兩家人都知道,做飯的阿姨也習慣看這兩孩子同進同出。 “回來啦,剛做好飯,你們吃,我先回去了。” 做飯的阿姨將圍兜取下掛好,笑瞇瞇的跟兩孩子打了招呼,又囑咐道:“若有吃剩的菜,你們保鮮膜包下放冰箱里就可以,吃完以后,碗筷直接擱水槽里就行。” “好。”林滄回道。 其實不用囑咐,他們都知道,只是阿姨每次總是習慣性的要提醒一句。 說完,做飯的阿姨直接換了鞋子就離開了。 從來沒有人擔心過,留著兩個少男少女單獨在一起是否合適。 大概是看著他們一起長大,從來不曾多想。 以往的度曼,也不會多思考這些問題。 可今天陳湛對她的行為,讓她意識到“男人的需求”。 畢竟林滄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像他這樣的男孩子,應該不少人都做過了吧? 度曼想到,她還是他女朋友,這么多年了,似乎從來沒關心過男友的需求。 可是她,實在不想做這檔事。 所以即便意識到了,她也不想出聲提醒林滄。 兩人坐到餐桌旁,桌上有度曼愛吃的蝦,林滄一如既往的先夾了兩只給她剝殼。 似乎照顧女友,細心周到,是他這幾年已經(jīng)習慣了的小事。 將手機還給度曼的陳湛,出了這幢樓后,從口袋里摸出一副耳機戴上。 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身材高挑清瘦的少年,從褲兜里摸出一個黑色的按鈕,只輕輕一按,耳中先是一陣雜音,之后逐漸清晰的響起了細碎的人聲。 “少剝兩個,我吃不完。”女孩嬌軟的聲音,帶一點撒嬌。 “吃不完我吃。”原來他私下與她說話,也是這樣寵溺。 “今晚要不要我陪你睡。”少年突然說道。 “不要。”女孩毫不猶豫的拒絕。 陳湛得手抖了一下,他微瞇了瞇眼。 緩了一會兒,才又邁步向前走回。 借著這次機會,陳湛才得以將竊聽的芯片藏在度曼的手機里。 他實在不放心,放著那兩個人獨處。 他回家以后,看著房間里的屏幕。 屏幕里顯示的是度曼的家,客廳跟她的房間。 只是此時空空的,他知道她一定是去了林滄家吃飯。 他胸中堵著一口悶氣,紓解不開。 陳湛一直搞不懂,他們是為什么在一起。 屏幕里的畫面,他已經(jīng)看了很久。 從那兩人在一起后,他就買通了人,想法子裝了兩個攝像孔。 若是度曼知道,想必會更惡心他吧。 陳湛想。 可是不這么做,怎么知道原來這兩個人,這幾年竟然這么純。 直到今天被他看見那一幕,那一瞬間,他怒火翻涌。 看,他就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愛與性,分得一向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