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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哭的一抽一抽的小雄蟲抱著小牛奶,繼續哭:“可是你喝完了就沒有了,你還是犧牲吧,不要喝我的小牛奶。” 小雌蟲:“……” 當然,除了破殼的幼崽,沒有破殼的蛋,也在軍雌們的慈愛幫助下,坐著氣球吊籃,穿梭在蟲族間,不用滾來滾去,愜意的曬著太陽。 鱷魚工匠們端出了烤的焦香酥脆的薄餅,還有散發著獨特香氣的面包。 它們拖著大尾巴,慢悠悠的端著沉重的托盤上菜。 自助餐桌上鋪滿食物,瞭望眼飛來飛去,檢測食物是否需要補充。 賓客們正在自發的交際,跳舞,氣氛歡快熱烈, 扎著蝴蝶結,在角落里偷偷喝麥芽酒的小鱷魚打了個嗝兒,醉倒在草地上。 巨楓林里盛開著麥奈花,他看到遠處的樹林里,似乎有蟲族在親密。 阿瑟蘭和埃文躲在一顆高大茂密的漿果樹后面,漿果樹花果同枝,碧綠的樹葉間墜滿細小芬芳的白色花朵,還有青色的漿果。 阿瑟蘭眼睛里都是笑意和戲謔:“是不是甜的。” 埃文咂摸咂摸嘴唇,困惑道:“好像是酸的,少將。” 阿瑟蘭挑眉,哦了一聲:“不應該啊,我聽他們說,這樣喝的確不會有酸味的,要不要再試一試?” 埃文遲疑的點了點頭,他左右看了看,確認不會有蟲族,接著墊腳,張嘴從樹上銜了一枚青色的漿果。 接著他飲了一口酒,捧著阿瑟蘭的頭吻了下去。 唇舌交纏之間,麥奈花酒和酸澀的漿果在味蕾上徘徊,從相接的唇縫溢出些許。 阿瑟蘭一一舔掉,呼吸略急促,他靠著埃文,聲音低啞:“不甜,再來一次吧。” 埃文彎了彎眼睛,輕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接下來日更完番外 第72章 番外(二) 酒瓶子咕嚕嚕滾到地上。 金棕色的液體從透明的瓶口一股股涌出來, 打濕了草地。 雄蟲的側影迎著陽光, 銜著青色果實的嘴唇泛著綺麗的玫紅色。 麥奈花盛開的轟轟烈烈,盛夏的溫度蒸騰著汗水和歡笑,在這樣特殊的氣氛里, 催生出無數激烈沖動的旖念。 噩夢鳥之森是喜愛夏天的,沒有了PA, 蟲族開始涉足美麗的海岸線。 巨葉楓林外, 海風一束一束的吹進林子, 撥動樹葉。 低沉的絲弦琴歡快悠揚。 埃文和阿瑟蘭躲在大樹后面,光影斑駁,歇落在雄蟲靜謐溫柔的眼眉,落進眼睛, 閃著粼粼光點。 阿瑟蘭修長如玉的手指不動聲色的,解開了一顆襯衫的紐扣。 …… 太過了。 這還在婚禮上。 雄蟲合攏他的白襯衫,警惕的左右看了看, 然后墊腳咬了咬阿瑟蘭的鼻尖:“外面很多蟲族, 少將, 會被看到的。” 阿瑟蘭抱著埃文:“那我們去沒有蟲族的地方吧。” 埃文猶豫道:“可是待會我們還要給新婚蟲族送上祝福。” 這是一早答應的事。 阿瑟蘭默了默,環著埃文的脖頸,他低沉道:“我知道, 可是今天是夏歷月的第一天, 如果這個時候懷蛋,明天春天的時候蛋就可以破殼,要早三個多月。” 埃文一頓, 在計劃和意外之間猶豫了不到一秒。 就被雌蟲輕輕握住手指,帶到了巨葉楓更密,更深的地方。 事后,埃文錯過了整場婚禮的高潮,也沒來得及見證這對新婚蟲族啼笑皆非的宣誓現場,更沒有去求證,夏天懷蛋會破殼更早的真假。 因為阿瑟蘭少將的確在那個夏天擁有了一枚蟲蛋。 秋天的時候蟲蛋出生,它看起來只有兩個鵝蛋那么大,放在提前準備好的小籃子,用柔軟的小毯子包裹。 要等它長大氣球那么大,才可以破殼。 但一直到來年春天,這顆蛋卻一動不動,沒有破殼的跡象。 直到夏歷月的第一天來臨,蟲崽才遲遲的頂破了蛋殼,發出了蟲族生涯中,第一次呼喚。 唧。 [后來] 埃文沒有了冕下的工作,精神力也使用殆盡,就一直處在失業狀態。 為了不荒廢蟲生,他在海灣公園應聘了一份花匠工作,負責照看花園里茂密的麥奈花圃。 每天清晨時他提著肥料和花灑,給渴水的花朵澆上一遍水,接著細心的用小夾子把葉子上的寄生蟲夾走,送給海邊的釣魚客。 太陽最盛的時候,埃文會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歇息,那里有一片密密匝匝的巨葉楓林,投下灰紫色的陰影。 海浪一波波涌上曬得發白的沙灘。 埃文彎下腰,脫了鞋,掖起褲腿,洗刷腳上沾到的泥土。 園藝工人用的剪刀又寬又大,分量也很足,即使戴著白手套,也會磨出紅色的痕跡。 埃文甩了甩胳膊,活動活動l手腳,站在海浪里看遠處的孤島,那里矗立著一塊高大的黑色方尖碑。 那是埃文的過去,也是蟲族曾經的歷史 他不會忘卻,也不應忘卻,歷史的車輪滾滾,時代變遷,但犧牲和斗爭都曾真切的存在過。 修士們已經離開孤島,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牽掛。 但那塊土地上長眠的故人,不會被忘記,活著修士的每一天都不會忘記。 從白天忙到傍晚,快下班時埃文就有了空閑,他用裝水的小桶,在沙灘上撿了不少貝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