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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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7日,一直低調(diào)的丁一突然直播,高調(diào)的講述了自己的感情經(jīng)歷。 丁一看向屏幕,深情的說:“最后我想說:我鼓起莫大的勇氣,褪去身上堅(jiān)硬的外殼,將最真實(shí)、柔軟的自己交給你,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受傷。何先生,我愛你!” “嗚嗚嗚,我不行了,哥,這也太感人了!我得哭一會兒。”看完直播的何藝哭的稀里嘩啦。 何南沒想到丁一會用這種方式回應(yīng)他的感情,感動到無以復(fù)加,眼睛酸的厲害,這次的眼淚與之前不同,是幸福的味道。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在社交網(wǎng)站上轉(zhuǎn)發(fā)了丁一的直播視頻,并作了回應(yīng),“丁先生,我愛你!還有謝謝你!” 丁一雖然下了直播,但直播間卻依舊熱鬧,所有人都在討論丁一的直播,還有那個幸運(yùn)的‘何先生’到底是誰。直到何南轉(zhuǎn)發(fā)了丁一直播視頻,并做了回應(yīng),直播間一片嘩然,他們想要找的‘何先生’自己送上門了。接下來何南的社交平臺炸了鍋,訪問量一下就過了千萬。 當(dāng)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丁一的直播時,一段視頻被悄悄上傳,很快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不過并沒有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只是為丁一的直播錦上添花而已。 大多數(shù)粉絲都被丁一感動,紛紛留言表示支持,當(dāng)然心里少不了冒酸泡泡。不過也有一些粉絲表示接受不了,紛紛脫了粉。還有一些黑粉想要帶節(jié)奏黑化丁一,一時間網(wǎng)上因?yàn)檫@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丁一再再再一次登上了熱搜,連續(xù)一個星期沒有下來過。 正在書房觀察網(wǎng)上動態(tài)的丁一,接到了肖涵的電話。 “丁一,你鬧這么大動靜,能不能事先給我通個氣,是想嚇?biāo)牢覇幔俊毙ず膊恢浪蜻@通電話時,是怎樣的心情。 “嗯。”丁一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嗯?”肖涵只覺得酸澀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無語,額頭上劃過三條黑線,沉默了半晌,輕聲問:“你真的決定了?” “嗯,全國都知道的事,反悔也來不及了。” 聽到丁一輕松的調(diào)侃,肖涵一怔,隨即在心里長嘆一聲,說:“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 “因?yàn)橥蝗幌胪恕P∫陶f的對,你們陪不了我一輩子,終歸要找個伴的。”丁一停頓了一會兒,說:“肖涵,我是真的愛他。” 肖涵深深的呼吸了幾次,將心底的酸澀壓下,說:“好,我知道了,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還有唐然,都無條件支持你!” 掛掉電話,肖涵愣了回神,轉(zhuǎn)發(fā)了丁一的直播,并公開力挺。做完這些,他突然發(fā)現(xiàn)唐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 “唐然,你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肖大哥,直播你也看了吧。” “看了,沒想到這么突然。”肖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說:“看來我是真的沒機(jī)會了。他這人做事總是這么我行我素,讓人措手不及。” 唐然沉默,沒有回應(yīng)。 肖涵見狀有些擔(dān)憂的說:“唐然,你還好吧?” “肖大哥,老師他會不會拋棄我們?”唐然語氣里滿是不安。 肖涵嘆了口氣,走到唐然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柔的說:“唐然,相處這么久了,丁一什么性子你還不清楚嗎?他是不會拋棄我們的,唯一不同的是我們?nèi)齻€人的生活,變成四個人,別胡思亂想,知道嗎?” 唐然惶恐的看著肖涵,說:“肖大哥,我知道,但還是害怕。” 肖涵安撫的說:“如果害怕,那就給他打個電話,親自問問。” 接過肖涵遞過來的手機(jī),猶豫了一會兒,給丁一撥了過去。 “喂,什么事?” 丁一熟悉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出來,唐然委屈的瞬間紅了眼眶,深呼吸壓下心里翻騰的情緒,說:“老師,是我,唐然。” 聽出唐然語氣里的顫抖,丁一心里一揪,連忙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唐然擦擦眼角的眼淚,略帶鼻音的說:“沒事,就是想您了。” 丁一恍然,溫聲說道:“直播看過了?” 唐然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嗯,看了。” “胡思亂想了?” 唐然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眼淚再次漫上眼眶,委屈的哽咽著說:“老師,對不起,我知道不該胡思亂想,可是我好怕!” “怕什么?唐然,我說過我們是家人,只要你不主動離開,我們就永遠(yuǎn)是家人。你,我,肖涵,只是現(xiàn)在多了何南而已。” “我知道,可我就是害怕嘛!”唐然這是第一次在丁一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 丁一無奈的說:“我要在南市待一段時間,這個周末讓肖涵帶你過來待兩天吧。” 唐然心里好受了一些,忙不迭的說:“好,謝謝老師!” 唐然掛掉電話,和肖涵又聊了一會,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注定很多人難以入眠,當(dāng)然也包括何家的眾人。 何家書房內(nèi),何平面色難看的站在書桌的后面,而何南則平靜站在他的對面。 何平看著何南,語氣沉沉的說:“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 何南回視著何平,平靜的說:“爸,我知道我們先斬后奏不對,對不起,您想怎么罰我,我都認(rèn)。” 何平惱怒的說:“罰你?現(xiàn)在罰你還有用嗎?我們何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何南眼底浮現(xiàn)難過的情緒,隨即垂下眼睛,斂起情緒,說:“對不起,讓您失望了,但我不覺得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丟人的。” “你!”何平氣的拿起桌上的書,就朝著何南扔了過去。 何南不躲不閃,厚重的書本直接砸在了何南身上,他踉蹌了一下,身體依舊筆直的站著,而書本則‘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房間內(nèi)的聲音傳出門外,王芳心里一急,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來,看了看地上的書,又看了看何南,惱怒的說:“何平,你想干嘛?” 何平指著何南,憤怒的說:“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兒子都干了些什么!丟人丟到全國人民面前了!” “教?是你教過,還是我教過?”王芳看著何平,絲毫不讓的說:“孩子長這么大,我們教過什么?為了你的工作,我跟著你東奔西跑,直到孩子成年才回來。何平,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除了給錢,我們盡過一天父母的責(zé)任嗎?” 何平臉上的神色一僵,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王芳得理不饒人的說:“再說丟人,這兩個孩子哪個丟人?是人品不好,還是長得不好?是犯了法,還是干了壞事?兩個那么優(yōu)秀的孩子,有幾個比得上?他們不過是與大多數(shù)人有些不同,喜歡同性,那是他們的錯嗎?但凡有一點(diǎn)辦法,他們會甘愿承受別人異樣的眼光嗎?何平,你是孩子的父親,你該做的不是教訓(xùn),而是理解。孩子們要面對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要面對別人的指手畫腳,他們心里有多難受,有多痛苦!這時候最需要的是家人的理解和支持,而你都做了什么?非要沒了孩子,你才甘心嗎?” “王芳,如果他這樣,何家的下一代怎么辦?斷子絕孫嗎?”何平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態(tài)度依舊強(qiáng)硬。 王芳絲毫不讓的說:“那你想怎么著?讓孩子形婚?禍害了自己兒子不算,還禍害一個閨女,就為了你所為的傳宗接代?何平,枉你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干部,思想頑固,覺悟低下,自私自利,我怎么就跟你過了一輩子!” 王芳拉起何南的手,氣憤的說:“何南,走,咱們不跟他過了!” 何平被說的臉色漲紅,惱怒的說:“王芳,你簡直不可理喻!” 王芳懶得再搭理他,拉著何南就出了書房,娘仨收拾了收拾,都搬去了荷韻花園。王芳平時都順著何平,這次是真的怒了。 聽到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何平心里一顫,固執(zhí)的大聲說道:“走走走,走了就別回來!” 這么一折騰,等何南他們來到荷韻花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12點(diǎn)。何南滿是愧疚的看著王芳,歉疚的說:“媽,對不起,讓您跟著cao心了。” 王芳笑著搖搖頭,說:“沒事,別放在心上。媽老早就對那個死老頭子不滿了,上次去北市他瞞著我找你們麻煩,現(xiàn)在想起來還氣不打一處來呢。放心吧,無論你們做什么決定,媽都支持!” 何藝在旁邊跟著應(yīng)聲道:“我也支持!丁老師那么優(yōu)秀的人,值得所有人仰慕!哥,你能讓丁老師接受你,可真給我長臉!” 王芳一巴掌拍在何藝腦門上,笑罵道:“怎么說話呢,誰給誰長臉,沒大沒小的。” 何南猶豫了一瞬,說:“媽,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了?爸那邊怎么辦?” “甭管他。”王芳不滿的說:“這么多年順著他,還順出毛病了,是時候讓他清醒清醒了!行了,這么晚了,都趕緊睡覺去吧。” 三人依次洗漱完,各自回了房。何南興奮的一夜沒睡,想給丁一打電話,又怕打擾他休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時不時的發(fā)出傻笑。一直熬呀熬,終于熬到早上五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