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
2021年8月9日,丁一孤身來到嘉航新苑找證據,碰到了趕過來的殺手,與兩個殺手交手的過程中,丁一將□□打了出去,卻也被殺手一槍擊中。爆炸的余波不禁造成了兩名殺手暫時失去戰斗力,丁一也覺得頭暈腦脹,在加上中槍,一時間也不能動彈。兩伙人打成了短暫的默契,各自修養生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兩個殺手緩過神來,知道肯定是動靜太大驚動了人,在門被打開的瞬間,不管不顧的朝著門開了兩槍。來人躲到門后,兩人知道事不可為,便想著趕緊離開,便從背包里拿出□□扔出了門外,在心里默數十秒,兩人站起身就向外移動。 丁一因為在兒童房內,隔著幾道門,□□幾乎對他沒起作用,見兩人要走,強撐起身子,便站了起來,來到臥室門口,朝著兩個殺手就開了槍,一名殺手瞬間倒地,另一名殺手見狀一咬牙,又扔出一枚□□。丁一見狀連忙向一邊臥室里撲去,落地的瞬間便昏死了過去,爆炸的余波也將另一名殺手震暈了過去。 趙承志接到張昭的電話,心里一緊,連忙找到包郁,將丁一生死不明的消息告訴了他,包郁沒出聲轉身就走,周身散發的冷氣幾乎能將人凍僵。 包郁親自帶著一隊武警去了嘉航新苑,而趙承志也帶著人,來到監控室,冷漠的說:“見這里的人都控制起來,一個都不準離開!” 丁一前腳剛到,殺手后腳就到,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而除了審訊室里的包郁和楊磊,就剩下監控室里的人知道消息,所以這些人里肯定有那邊的內應。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這是沒把他放在眼底,趙承志的怒火絲毫不亞于包郁。 警車呼嘯而過,緊接著又是急救車的鳴笛聲,讓原本就好奇的人,又增添了幾分惶恐不安。五輛警車停在單元樓樓下,訓練有素的武警拉扯出警戒線,將圍觀的眾人驅趕到警戒線外,包郁下了車,跟著醫護人員便上了樓。 掃了一眼門口的慘狀,包郁心頭一緊,面色陰沉的指揮著想要救人的醫生進了門,看著人事不知的丁一,猶如破娃娃般被人抱著,他一陣心疼和愧疚。雖然兩人沒見過幾次面,但丁一的資料在最初的時候,包郁就調查的很清楚,他知道丁一有嚴重的潔癖,知道他不喜與人近距離接觸,現在卻滿身血污的被人抱在懷里,他不能不心疼,不能不內疚。 何南將人輕柔的放到擔架上,撿起地上的帽子和口罩,重新給丁一戴上,他肯定不想被人看到他這么狼狽。拎起丁一緊緊抓在手里的背包,何南跟在擔架旁走了出去。 包郁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完全是一副守護的姿態。待丁一被送上了救護車,包郁面無表情的問:“他怎么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被包郁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禁吞了吞口水,實話實說道:“他中了槍,子彈沒有射出,還在體內,有沒有生命危險,現在還不好說,但必須盡快搶救。” 包郁沒有為難醫生,跟著上了急救車,看了一眼惶恐的何南,說:“開車。” 救護車呼嘯而去,張昭看了看樓上有些無語,上面還躺著兩個人呢,就算一個死了,另一個就算一時半會死不了,也不能放著不管吧。還好這輛急救車剛走,又來了一輛急救車,張昭指揮著將人送上急救車,也跟著坐了上去。沒能保護好丁一,他已經算是任務失敗,他不能再讓這個殺手出事,至于樓上的爛攤子,就交給刑警隊處理吧。 剛上救護車,張昭便接到了包郁的電話,“喂,包局。” 包郁直截了當的說:“他的身份,我不希望從你的嘴里透露出去。” 張昭一怔,隨即說道:“包局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急救室的門打開,何南被攔在了門外,他扒在門外,想要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況,可玻璃是不透明的,他這么做不過是徒勞而已。 兩名武警持槍一左一右站在急救室門外,包郁走到何南身邊,略帶審視的看著他,問:“你是誰?為什么出現在那里?” 何南轉身看向包郁,眼底的恐懼和不安讓人跟著心中一緊,他擦了擦臉上的臟污,說:“我是何南,曾經是南市的刑警隊長,我們見過一次。聽肖涵說丁一急匆匆的出了公司,他怕丁一會有危險,就給我打了電話。” 包郁微微皺眉,確實對何南有些印象,但依舊質問道:“你怎么知道他的位置?” “我們幾個人的定位都是共享的。” 包郁沉默的看著何南,審視著他每一個表情,半晌后,才又問道:“你和何平是什么關系?” 何南一怔,隨即回答道:“他是我父親。” 包郁沒再說話,轉身坐到急救室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過來坐吧。” 何南看了看急救室的門,走到了包郁面前,將手里的包遞給包郁,說:“這是他用命換來的!” 包郁沒有接,直視著何南,肯定的說:“你在怪我們?” 何南坦然的回視著包郁,說:“沒錯,我就是怨!他不是警察,不是檢察官,身上甚至連把武器都沒有,面對那些心狠手辣,又裝備精良的殺手,你讓他怎么辦?赤手空拳的去搏命嗎?” 包郁垂下眼簾,嘆了口氣,說:“是我考慮不周,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已經兩次了,上次是刀傷,這次是槍傷,以后還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包局,就算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做的也夠多了,能不能麻煩你們以后不要再找他!” 包郁抬頭看向何南,認真的說:“放心吧,事情已經到了尾聲,我保證以后沒人會傷他一絲一毫!” “以后、、、、、、”何南惶恐的看向急救室的方向,輕聲呢喃道:“如果還有以后,無論讓我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于何南和包郁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終于在兩個小時后,急救室的燈滅了。何南忐忑的來到急救室門前,惶恐不安的等待著,終于房門被打開,醫生從急救室里出來。 何南急忙上前抓住醫生的手臂,不安的問:“醫生,病人怎么樣?他沒事吧?” 醫生脫下口罩,微笑著說:“放心吧,他沒事,幸好子彈被手機擋了一下,不然就真不好說了。不過,他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失血過多,再加上之前身子虧的還沒補回來,必須好好調養一年半載,才能慢慢恢復之前的狀態。” 何南不禁松了口氣,心弦一松他竟覺得有些四肢發軟,緊緊抓著醫生的手,感激的說:“謝謝你,醫生,太謝謝了!” 醫生下意識的看了包郁一眼,沒辦法,一路上醫生被包郁散發出來的上位者氣勢壓得大氣都不敢喘,或多或少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他笑著說:“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兩人說話間,丁一被兩名護士推了出來,何南連忙迎上去,一把便握住了丁一的手,看向醫生問:“醫生,他什么時候會醒?” 醫生回答道:“他太虛弱了,再加上麻藥還沒退,應該要睡上一段時間,不過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 何南跟醫生道了謝,剛向跟著護士去病房,便聽到包郁問:“他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對嗎?” 醫生忙不迭的點頭,老實的回答道:“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包郁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看向何南說:“越是接近尾聲,他就越危險,這里不安全,必須把他轉進軍區醫院,你跟著。” 何南點點頭,只要能保證丁一的安全,他絕對配合。 包郁指了指醫生,命令道:“你隨行。” 醫生剛想說說話,就見那兩名拿著槍的武警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邊,他吞了吞口水,連忙對小護士交代了幾句,就這樣坐上了去軍區醫院的車。有武警開道,一小時后,一行人便開到了位于北市軍區的醫院。 包郁跟著丁一的病床下車,醫院的院長親自迎了出來,笑著說:“老包,病房已經準備好了。這人是誰啊?你這么緊張。” 軍區醫院的院長康銘是包郁的戰友,感情非同一般,也是包郁最為信任的人之一,把丁一放在這里,他放心。 包郁解釋說:“他是我現在正在查的案子的重要證人。老康,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 康銘會意的點點頭,說:“放心吧。這里不是普通醫院,再加上這些武警,應該沒有問題。聽說最近幾個月,你鬧得動靜有點大,就連老爺子都驚動了。” 包郁冷笑的說:“國家大了,蛀蟲就多,我干的就是除蟲的活,只不過這條是長蟲,驚動老爺子很正常。” 康銘笑的意味深長,說:“你啊,這性子幾十年不變,不過你說的沒錯,是蛀蟲就該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