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一日情侶
“林大哥,你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小說嗎,我覺得《情人》這部小說不錯。”阿楚姑娘最近想盡一切辦法想和林尋有更多的共同話題,所以自己也看一些關于文化上電影上的一些東西,借此與林尋拉進關系。 “《情人》這部小說有他獨特的韻味在里頭,《活著》這部小說也不錯,深刻地反映出了生活的意義,人為什么而活,人活著的奔頭是什么?阿楚姑娘有想過你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嗎?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離開這個小漁村,去往別的地方。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 “活著的意義大概就是和一群最親近的人在一起,在有限的生命里做盡無限的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比如你愛一個人就要好好去愛用力去愛,如果這輩子不能和自己的所愛在一起,這個人生活著也沒什么盼頭。活著,有愛方能活。”江如玉從外面走了進來接上林尋的話。 林尋這會兒還能看見,雖然有些模糊,看個大概也是夠的。看到江如玉走到他的身邊,一步一步,堅毅又篤定的步伐,像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以前的江如玉更多的是決絕,現在的她多了一分成熟與穩定。 “看這么多小說,不知道你們對愛情有什么見解,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不喜歡他。而等另一個人喜歡上他的時候,他又突然移情別戀不喜歡那個人了。”江如玉意味不明地說道。 江如玉頓了頓,看了一眼林尋,走到他面前,與他對視,繼續說到:“這樣的行為應該如何解釋呢?我也不太明白現在的男人的心,難道大家的心都是善變的嗎。” 江如玉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之前滿是嘲諷,一面是無奈,一面又心酸,這樣的她也不懂自己想要干什么。 林尋沒有說話,他知道江如玉什么意思,江如玉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告訴自己她愛他,而現在他不愛她,不管做什么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可江如玉哪里會明白林尋的心意,林尋怎么可能不愛她,他可以放棄生命只為了她。她哪里明白,林尋也不會讓她明白。 阿楚姑娘看著屋內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覺得只有想辦法盡力緩和一下氣氛。 “我覺得《百年孤獨》也寫的很不錯,其中的處事態度看人的方式,生活的方式都是我們當代人需要去學習的地方。現在的人的確是太浮躁了,需要靜下心來,好好地去思考一下人生的意義。”阿楚姑娘看著兩人在對視,氣氛有些不太融洽。 “看了《百年孤獨》,收獲頗多,覺得我活這二十多年一直沒有思考過我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人若是沒有目標,這輩子活的就像行尸走rou一樣。”阿楚姑娘搜索著腦子說道。 “林尋,我們好好談談。”江如玉沒有理會阿楚姑娘的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對林尋說道,阿楚姑娘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也很難受。 “阿楚姑娘你先出去吧,我和如玉談談。”林尋看著阿楚姑娘,善意地笑了笑。阿楚姑娘有些尷尬,笑了一下,然后走出了房屋。 林尋,我現在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我想了很多天,我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好,一直在推開你,做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我很傻,明明最好的就在身邊我還是要對不可能的感情飛蛾撲火。” 江如玉看著林尋的眼睛,一字一句懇切地說著。 “我想在想清楚了,我對霍峻熙哥哥不是愛,而是一種依賴與占有欲,我沒有把這兩種分清楚,以為這就是愛,我很難過,我不想錯過你,你能不能別不喜歡我。”江如玉說到這都快急哭了。 林尋低下頭不敢看江如玉的眼睛,怕自己會心軟,怕看到江如玉的眼淚,怕自己給不了江如玉幸福,如果,如果林尋的眼睛治好了,那江如玉這輩子就是他的林太太,但如果眼睛沒有治好,他只能親手推江如玉離開,他不想讓江如玉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 “夠了,江如玉!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你,而且,我馬上就要離開漁村了,請你自重,麻煩你不要再糾纏我!”林尋狠下心違心的說道,說這話時手緊緊攥成拳。 江如玉眼神帶著傷,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原來林尋真的不再喜歡她,原來,她真的被林尋放棄了。“那,在我們離開漁村之前,我們能不能做一天的情侶,不要多了,就一天就好。”江如玉帶著請求的語氣說道,不知道林尋會不會答應她。 “如果這是你最后的請求的話,我答應你,從此之后我們兩再無瓜葛。”林尋內心很緊張,但表面故作鎮定地說道,林尋抬眼望了望江如玉,看著江如玉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不敢多看一樣。 江如玉吸了吸鼻子,用袖子胡亂在臉上擦著。整理了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那從今晚開始,到明晚的十二點,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好男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江如玉。”江如玉因為哭了一會兒聲音有些不穩,抽噎地說出口,伸出右手等著林尋跟她握手。 林尋跟魔怔了似的伸手拉過江如玉,把她抱在懷里,撫摸著她的頭,輕聲說著。“女朋友你好,我是你的男朋友。”江如玉有些愣神,眼淚又有些止不住地掉落下來。 有時候人們總覺得只有沒有得到的,或者是已經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可從未想過只有身邊的才是最好的,可惜人們總是明白地太晚,錯過了太多。 江如玉和林尋一個明白地太晚,一個看得太明白,有時候正是因為兩個人看到的東西不一樣,所以兩人之間隔了一億年光景,不是不夠愛,而是兩人之間的愛,有時差。 月亮也為兩人沉默,從滿月變成了月缺,直到最后,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