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魁北克
加拿大東部,加拿大魁北克城。 田琪偶爾會想起自己第一次乘坐火車從蒙特利爾前往魁北克城,本來心情其實很復雜,但是看著火車車窗外面飛快掠過眼簾的擁有古老法蘭西風情的城市風景,心情卻是奇妙地好起來了。 從蒙特利爾到魁北克的火車,是一輛車廂很小的火車,和國內的火車不一樣,這個小小的火車車廂里面卻是出奇的干凈和整潔,田琪第一次乘坐這個班次的火車,因為獨身一人的原因,得到的是一個單獨的座位,上面有一個單獨的儲放小物件的地方。這輛火車,很容易讓人有正在開往霍格沃茲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它的古老吧。 魁北克的小火車站,在田琪看來,就像是一座古老的城堡。魁北克因為小,總是能讓一個初次來到這個地方的人,莫名其妙地感受到親切。時光荏苒,這已經是兩年前的記憶了。但即使是兩年后,田琪依然不后悔來到這個加拿大小城,可能是因為它色彩斑斕的一磚一瓦,也可能是因為在這里她所認識的人與事。魁北克城,無論是春天、夏天、秋天還是冬天,都總是擁有自己獨特的魅力。 田琪是在魁北克的秋天,來到露易絲湖邊的這座城堡酒店的,在風景如畫的加拿大班夫國家公園里面,費爾蒙城堡酒店就像是一幅美麗的畫。雖然田琪從不曾認為自己是公主,但來到了這里,卻有了想要一場夢幻婚禮的感覺。和所有的加拿大女孩一樣,在城堡酒店里舉行婚禮,大概是這輩子唯一的公主夢了。 魁北克的建筑,好像是從安徒生的通話書里面走出來的城鎮建筑一樣,充滿了童話氣息。漫步在魁北克的街道,總是有一種錯覺,好像走在安徒生童話的插畫里面。 剛剛來到加拿大的時候,田琪說著還算嫻熟的英文,基本上能與周圍的人們進行日常交流。田家的別墅,在魁北克城的西邊,剛剛來到魁北克的時候,田琪很少留在別墅里面,可能是因為這個浪漫的城市,把她心中已經凍結的公主情懷,都融化開來了吧。 魁北克色彩斑斕的秋日里,陽光下的美麗的童話般的小鎮,田琪背著一個很輕的背包,常年拿著一臺單反相機。 在這個城市里面,她生下了她和霍君昊的孩子,一個小小的魁北克人。在某日的午后,陽光明媚的時候,她遇見了抱著吉他坐在路邊的他。但即便是在兩年后的今天,田琪依然很難讀準他的名字,她有她自己獨特的叫法,她叫他安格爾。 她和安格爾相愛,是在魁北克的冬天,在那個空氣中彌漫著童話味道的小城里,她和他一起在戶外玩雪,魁北克的雪,和魁北克的冬天一樣,都是溫柔的。他邀請她到冰屋酒吧,要上一杯雞尾酒,魁北克冬天的夜晚,總是這么的精彩。 安格爾是魁北克人,一個大學畢業的待業青年,一個街頭吉他歌唱者。他有他對音樂獨特的執著,她總是他的聆聽者。他們是這魁北克美麗冬天里面誕生的冬季戀人。 安格爾的母親是法國人,他會說法語,久而久之,田琪也會說幾句拼讀奇怪的,引人發笑的法語。 每次在別墅的房間里面發呆的時候,田琪總是習慣在那凝結了霧氣的窗戶表面,用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拼寫他的名字。但也許,那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angle” 安格爾。 在魁北克的冬天,吃一份熱量飽滿的rou汁奶酪薯條,rou餡餅搭配楓糖漿和上乘的奶酪,喝一杯本地產的冰酒。田琪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是一個魁北克人了。而孩子其實并不需要她去管,她的鄰居,一位獨居的性格溫和的太太,經常會過來幫她照料孩子。 今年,她和霍君昊的孩子兩歲了,鄰居太太邀請了她的朋友們過來,舉辦了孩子的周歲派對,看著那個戴著禮帽懵懵懂懂的孩子,有時候田琪總是會不自覺地笑出聲來。去抱他的時候,他總是很乖巧。他的名字,也是鄰居太太幫忙起的。 cartier,姓氏是janice。janice cartier。 在魁北克,田琪有新的名字,janice cullen。 cartier的兩歲生日派對,安格爾也來了,那個有著栗金色自然卷的,擁有墨綠色眼睛的加拿大男孩。他一直知道田琪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mama,但他一直沒有明確地過問她之前的生活。 “i don't o know your life in the past.i only know that i am deeply love you now.” 我無需知道你過去的生活,我只知道我現在深愛著你。 這是安格爾給田琪的答案,是一個足以讓田琪的心跳漏上一拍的答案。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是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后。那種輕如蟬翼的感覺,大概就是愛情來臨的標志吧。 如果冬天有一個名字,那大概就是魁北克吧。 如果能夠選擇自己出生在哪里的話,一定是魁北克。出生在魁北克的一個普通的家庭里,做一個會說法語的加拿大人,放棄那宅院里的明爭暗斗,放棄那從小就被迫培養起來的看臉色的功夫。冬季和伙伴堆雪人,滑雪橇,秋季和戀人一起走在那灑滿落葉的公園小徑上。就這樣,在這充滿濃郁的古法蘭西味道的城市中中慢慢長大。 兩年后,再次坐上那從蒙特利爾開來魁北克城的火車,這次,卻是踏上了征途。她,必須要和她深愛的戀人,作一段分別,但愿再次回來的時候,你依然站在那魁北克城的某個街頭,彈著你鐘愛的吉他,親愛的安格爾先生。 加拿大某機場。 坐在候機廳的田琪給了坐在一邊的cartier一瓶牛奶,百無聊賴地看著來來往往的神色各異的人們。 他就是在那片逆光的空氣里悄然出現的,拿著那張她留下的英文信,肩膀因為劇烈奔跑而輕微地顫動著,他擁有她所有喜歡的顏色,栗金色的卷發,墨綠色的瞳孔。她看著他,笑得眼角都滑出了眼淚。 他就是這樣單膝跪下的。 “i will wait for you in quebec. whenever you e back,please inform me immediately, beacause i want to propose to you at that time." 我將會在魁北克等你。無論你什么時候回來,請立即告訴我,因為我想要在那時候向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