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把老婆當做生意場上的客戶
楊秋晨似乎知道了洛南音的癥結所在,她將自己的心包裹的太嚴實。 “如果你懷疑自己不是洛乾盛的女兒,就光明正大的去問,而不是在這里偷偷摸摸的。”楊秋晨開口。 洛南音抿了抿嘴,語氣清淡的似天邊飄來的游絲:“送我回薄家吧。”好像除了薄旌予那,她沒有地方可去。 方向盤一打,車子急速行駛,她縮在副駕駛上,一路都出奇的安靜。 聽洛南音說薄旌予受了傷,楊秋晨便想著,既然是探望自己的好友,就不能空著手去,便在薄旌予宅子的門口買了兩籃子的水果,意思意思。 兩人進門的時候,薄旌予正扶著墻溜達。 楊秋晨挑眉,打趣說道:“這不還能下地嗎?聽薄太太的說辭,我還以為你就要咽氣了。” 男人冷著一張俊臉,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凌厲的氣勢,連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他語調淡漠的開口:“如果這是我的葬禮,你就帶兩籃子火龍果過來?” 楊公子微微一怔,隨即尷尬的笑笑:“我這不是祝你日子紅火,蒸蒸日上嗎?” 洛南音在一旁抽了抽嘴角,這奇葩的禮物,虧的楊秋晨能送的出手,她總覺得,如果不是薄旌予行動不便,楊公子估計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她拎著兩籃子火龍果下樓,這楊公子自己買的水果,總要嘗嘗甜不甜。 洛南音前腳剛出門,楊秋晨后腳便關緊了房門,剛才嬉皮笑臉的模樣不見。 “洛南音今天去了洛家,如果不是我的車正好停在洛家的門口,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亂子。”楊秋晨一臉凝重:“你知不知道她最近要做什么?” 薄旌予瞇了瞇眼,涼薄的調子如冬日霜雪:“依照你的本事,能不能還原三年前的一個真相?” 楊秋晨哂笑道:“有什么事是不能驚動官家的?如果想要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直接立案不就成了?” 男人俊美的臉上附著一層薄霜,鋒利的兩眉之間,似乎挎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還不能打草驚蛇。” 楊秋晨是徹底的無語了,他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感情你知道洛南音在干什么?” “……”男人靜默不語,似乎默認了好友的責問。 “你們兩口子可真有意思,互相都留一手,日子長了,感情是要散的。” 他望著男人無可挑剔的五官,這種俊美與優雅是長時間養尊處優的浸yin,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高貴。 男人張了張嘴,輕聲道:“她要自己找真相,我不插手摻與,這是對她的尊重。” 楊秋晨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他,古怪的說道:“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很危險?” “洛家的那群人,都被我捏在手心里,她們沒有那個膽子敢動她。” 不僅是洛家,現如今整個涼州城里,敢明目張膽得罪洛南音的,除了顧家,也沒幾個了。 薄旌予和洛南音結婚的消息,如插了翅膀一般,風吹草動般的傳遍了整個涼州城。 洛南音咸魚翻身,成了僅次于薄旌予,涼州城第二大見了要繞著走的大人物。 楊秋晨撇撇嘴,無情的吐槽道:“把自己的老婆當做生意場上的客戶,步步經營,小心算計,還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薄旌予,你真是個厲害的。” 門“嘭”的一聲被打開,洛南音精致的臉上掛著大方得體的笑,手里端著顧姐剛剛處理好的火龍果。 “楊秋晨,你自己買的火龍果,自己全部都吃光了。” 楊秋晨咂咂嘴:“不是說薄旌予的父親從國外回來了嗎?吃不完可以送一些過去,就當我這做小輩的一點心意了。” 洛南音徹底無語了,他買的火龍果是萬能的? “你還要祝他紅火?”薄旌予挑眉,清涼的調子從喉嚨里飄出來。 楊秋晨脊梁骨涼了半截:“不是……他若紅火了,薄家還有你的好日子過?”他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在薄旌予的腰部瞄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嘖嘖,你和你爸多年不見了,這一見面,兩人的火氣都夠大的。” “……”上次和薄萬鈞和氣的坐在一起的畫面,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他都有些記不太清了。 他們父子二人的關系,楊秋晨大概能理解…… “都怪你爸那個不省心的小老婆,要不是她在中間挑唆,你們父子二人的關系,至于僵到現在這種地步嗎?” 洛南音拿起一塊火龍果,塞到了他的口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做啞巴。” 他吞了一口火龍果:“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當初,她就不應該把薄叔叔拐到國外去。” “……” 楊秋晨從小就和薄旌予的關系最好,所以在言辭上沒有避諱,就這么直愣愣的說出來,弄得薄旌予臉色有點難看。 “你這人怎么最近情商降低了?被洛夕音那個女人傳染了?”洛南音歪著腦袋看他,幾乎要被他氣的七竅流血了,這人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秋晨悠悠的目光飄到了薄旌予的身上,抑郁的說道:“誰知道呢?誰叫某人讓我當初拉洛家一把的?” “半年后洛家倒了,洛乾盛公司里的那些干股,就夠你賺的盆滿缽滿,你現在犧牲點色相算什么?何況洛夕音又不是個長壽的面相。”薄旌予吞了一口火龍果。 “你怎么知道洛夕音活不長?”楊秋晨抽了抽嘴角,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她是個癮君子。”洛南音開口,這已經是大家眾所周知的秘密了,虧的周婕和洛夕音還當做見不得人的秘密隱藏著。 楊秋晨古怪的扯了扯嘴角:“怪不得,你問我她最近有沒有對我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洛南音仔細的打量了他一遍,點頭說道:“沒對你下手,看來她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楊秋晨哭喪著一張臉說道:“你怎么知道沒對我下手?” 薄旌予和洛南音齊齊的看向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前幾天給我下藥,這幾天又扮柔弱,我還以為她想進楊家的大門想瘋了,原來是盤算著和我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