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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上了她的賊船在線閱讀 - 第435章 邪惡敵人現(xiàn)身

第435章 邪惡敵人現(xiàn)身

    d城的一座破敗小區(qū)擺在眼前,老式的樓上四處攀爬著各種線路和管道,小區(qū)門口的大鐵門銹跡斑斑,無人管理人員進(jìn)出。四周的矮圍墻上長滿了雜亂的青苔,兩旁的樓墻上黑跡斑斑,四處有著撕碎的傳單,以及胡亂圖畫的各種古舊痕跡。

    一路而來的小徑上飄滿了枯敗落葉,玫瑰花剛剛抽出新芽,圍繞著緊密排列在一起的六層矮樓,有些還未復(fù)蘇的綠化植物,老朽的長凳三三兩兩擺在一棵葉子凋零的大樹下,幾只喜鵲飛來飛去,呱呱亂叫。

    田乃川實在是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把地址約在這里,這是一個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年了的老小區(qū),無論是外面的建筑墻體,還是里面的樓道,都磨損嚴(yán)重,狹窄又難看。

    他聞到空氣中一股子的塵土味,只覺得滿心厭惡,不知道這里的保潔員什么時候才會打掃一下樓道?而且,樓道通風(fēng)也不好。

    d城怎么說也是偌大的一個繁華之地,是z國最大的商業(yè)化都市,雖然有很多都是屬于西奕誠的地盤,但是東方塬不是也有不少樓嗎?東方塬雖然不一定會給他們提供安全的地方,但是東方塬的兒子?xùn)|方鐸可是他們忠實的合伙人,絕對不會不管他們。

    田乃川不得不安慰自己,以便能夠繼續(xù)前進(jìn),也許是因為那人覺得要謹(jǐn)慎起見吧,所以才選擇了這個鬼地方,但他到了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對方完全是因為狂妄而選擇了這里。

    田乃川按著約定的地址,最終來到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前,不禁眉頭大皺,他不敢確定那位大少爺會來這種地方,至少是曾經(jīng)的少爺,他應(yīng)該去東方塬的五星級酒店,有東方塬的兒子照顧和接待他們,因為東方塬的好兒子一直在他們手上拿貨,他們就是他的財神。

    田乃川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推不動,于是田乃川抬手敲門,過了一會兒,從里面老舊的貓眼里有只眼睛向外看來,東方塬乍然見到一個黑眼珠,感覺十分奇怪。

    然后,那人從里面打開了門,示意田乃川進(jìn)去,田乃川看到這人耳朵上有一個槍眼,額頭上一道疤痕斜過眼睛,長得兇神惡煞,但他更不喜歡的是這個地方,打一進(jìn)來就高皺著眉頭,渾身都表現(xiàn)出一陣抗拒,他眼睛四處亂瞟,打量著剛剛進(jìn)入的這個小破房子,似乎想要弄清楚見面的人為何要來這里。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長什么樣,身后的男人立即關(guān)閉了門口的鐵門,發(fā)出笨重粗魯?shù)穆曇簦堇锕饩€霎時一暗,讓他根本都沒看清楚這屋里子的情況,只覺得這里面陰暗又狹窄,實在是有失他的身份。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吃過苦,他帶著那群窮兇極惡的自由兵連深山樹林子都住過,雖然他那種時候極其想念自己的羽絨床,只是,他很奇怪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見面?

    一個面色冰冷的男人坐在一張長方桌子后面等著田乃川,桌子老舊得已經(jīng)掉了漆,田乃川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張桌子至少已經(jīng)有二十年的時間,周圍的家具樣式和損壞程度也都顯出十分古老的樣子,他簡直不敢想象,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誰會住在這里?

    “約在這里見面,很詫異么?”看著田乃川眼里震驚的神色,桌子那邊的男人忽然開了口,他聲音粗糲,如同地上的沙粒,也如同被風(fēng)霜割裂的樹皮,總之,不好聽。

    多年的流浪讓他不僅容貌變化,連聲音和氣質(zhì)也都相差太多,而且,據(jù)說,他現(xiàn)在的身手,連班摩手底下最厲害的人也打不過,追不上?當(dāng)然,這一點(diǎn)田乃川并不確定。

    但是他知道,在這五年的時間之內(nèi),這位全球數(shù)一數(shù)二的毒醫(yī)將自己打造成了一個金剛之身。

    “對。”田乃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主要是覺得這個地方太奇怪了,不是高級酒店,也不是什么會所,只是一個破舊的居民樓,里面的一切都像是曾經(jīng)有人生活過,但是里面四處布滿了灰塵,又像是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人生活了一樣。

    但田乃川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他一坐下來就怒氣沖沖的說:“這次試探——或者說是你口中所謂的試探,讓我損傷了一半的自由兵,如果你想知道這次試探的結(jié)果,那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的想法,我們能別去招惹江沐雅嗎?我們好好的過自由而舒坦的日子,不好嗎?”

    “你怕是見了江沐雅就尿褲子了?”對面男人窩在陰影中,高高的窗戶中射進(jìn)來幾絲細(xì)微光亮,但是他正好背對著光,田乃川只能看到他留起了長胡子,面色就如熱帶地區(qū)的人一樣,呈現(xiàn)出一片棕色。

    然后,他有個高大強(qiáng)壯的身體,其他的,連五官都看不清楚,不過,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田乃川一嗅就能感覺到,但他的話依然激怒了田乃川。

    “我好歹見過江沐雅了,你呢?”田乃川憤怒又不滿的說,“你以為躲在這該死的破地方就能夠安然無恙了嗎?江沐雅遲早會發(fā)現(xiàn)你跑了,她會用所有的兵力追蹤你!”

    “那就追好了,抱歉,我也見到了,沒覺得有你說的那么可怕。”桌子對面那人語氣平靜,抬起一只手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田乃川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有血,渾身也沾滿了血跡,一開始這屋里陳舊灰塵的味道掩蓋了一切,光線又十分黑暗,他都沒看清楚這個男人身上有血。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總覺得這里怪怪的,你人也怪怪的。”田乃川直言不諱的說。田乃川突然有些后悔救了這個男人,雖然他開出了一筆豐厚的報酬,但他還是覺得命更重要,他沒想過要繼續(xù)和江沐雅拼命。

    實際上,他雖然一直恨著江沐雅,但江沐雅仿佛成為了他人生中的一個魔咒,只要和江沐雅爭斗,他必然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這一次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要他去試探江沐雅的實力,他根本就不會動手。

    可怕的是,他不但試出了江沐雅的實力,還試出了西奕誠背后西氏集團(tuán)的實力,他們?nèi)缃穸家咽驱嬋淮笪铮皇且话阈∥r米能夠啃得動的,就憑這個,如今他根本就不想再重新涉足d城。

    “死人的地方。”班炎冷笑開口,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他的牙齒如同一排打磨精致的白玉,但卻散發(fā)著駭人的冷光。

    田乃川再次皺起眉頭,神色不解:“你什么意思?”

    “這間房子的主人,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來了。”班炎稍作解釋,嘴里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將他整個人包裹在白茫茫的煙塵之中,他臉上也一副飄飄欲仙的享受模樣。

    “誰啊?”田乃川問,“誰住在這里?”

    “江沐雅的養(yǎng)父母。”對方回道。

    “這怎么可能?”田乃川根本不相信班炎的話,他眼神懷疑的打量著四周,就這個破地方?江翊身為江家主,那么有錢,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在這種地方長大?

    田乃川的反應(yīng)引來對方一陣嗤笑,緊接著,只見那男人再次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語氣古怪的說:“很難想象吧?是的,正是因為難以想象,所以才無人知道。誰也不會想到,二十多年的時間,江翊竟然一直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放在這個破舊的小屋,由養(yǎng)父母撫養(yǎng)長大,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也很難想象這就是江珉水和陳琦茹居住和糾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多么神奇的一個小家啊!”

    田乃川頓時震驚了,這里就是江沐雅長大的地方?房子里很多東西都已經(jīng)被帶走了,根本看不出來誰在這里住過。

    “你殺了他們?江沐雅的養(yǎng)父母?”田乃川有些不安的問。

    “對啊!”班炎唇角勾起,露出一個冰冷殘酷的笑容,粗重的話語混合著煙霧一起吐出,“他們簡直不堪一擊,就我和小海兩個人,把整個江家的人幾十口全都屠了,江珉水和陳琦茹就在其中,真是好偉大的父母啊!居然教育出這么厲害的女兒,我怎么能不恨他們呢?”

    “你……你……”田乃川驚得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瞪大,盯著班炎,許久,才完整的說了句,“你做事小心一點(diǎn)?”

    “你當(dāng)真那么怕江沐雅?”班炎冷笑一聲,眼神之中滿是輕蔑,田乃川以前不是整天想著報復(fù)江沐雅么?現(xiàn)在居然變得如此慫了。

    田乃川怒道:“別惹毛了她,她不是個好惹的人,而且,你別忘了這里是d城。”

    “為什么不惹毛她?我就是要惹毛她。”班炎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嘴里和鼻孔里吐出的仿佛不是煙霧,而是渾身的怨氣和仇恨,他如今的下場,造成他悲劇的人,江沐雅和班摩都要付出代價。

    不得不說,這些年來班家和江家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變化,yi國的兩大家族被班摩和江沐雅治理得實在是很好,好得他一度連合適的合作者都找不到,尤其是班家人,提到班摩就跟提到魔鬼一樣,誰也不想跟魔鬼作對。

    而江家呢,更是好笑,據(jù)說江家人個個都服氣江沐雅這個女家主,說是她解放了江家,江家的氣氛再也不想以前一樣緊張,大家日子好過多了。據(jù)說如今在江家,只要好好的遵守江沐雅定下的規(guī)矩,做事講道理,每個江家人都可以生活得很滿足,江沐雅所定的第一條規(guī)矩就是親人要團(tuán)結(jié)友愛,殘害親族者不可饒恕。

    這一硬性規(guī)矩,直接讓江家的流血斗爭比以前江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江霆霸凌的時代少了很多,他們形容江家進(jìn)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當(dāng)然,除了江沐雅的少數(shù)幾個敵人,有些人之間有血仇,無論怎樣都不會原諒的。

    “江沐雅知道你從龍巖荒島逃出去了嗎?”田乃川問道。

    “也許吧,但那又怎么樣呢?”班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態(tài)度囂張,反正他已經(jīng)離開了,江沐雅知道了又怎么樣?而且,他還屠了江家,江沐雅不是懷孕了么?她相信這份大禮會讓江沐雅的肚子更舒服一些,哈哈哈!

    田乃川聽到班炎放肆邪惡的笑聲,只覺得頭皮一麻,想盡快談完離開這里,他連忙問道:“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田總,你的自由兵不是損失了很多么?我又給你招募了不少,而且,還有很多人都在路上,我只要你……”班炎說著說著,頭離得田乃川越來越近,聲音卻越來越小,但田乃川還是聽清楚了班炎想要他做什么。

    “價錢你隨便開,我有的是錢,別問我這些錢是怎么來的,反正不干凈,而且,田總掙的錢不也是不干凈么?”田乃川從未覺得這個男人唇角的笑容那么邪惡,但他只管做自己的生意,他的自由兵們本來就是些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亡命之徒,本來想從江沐雅那里撈一把,結(jié)果一分錢沒撈著還損失了不少人。

    雖然和江沐雅有關(guān)的事情田乃川不想干,但他知道班炎所說的事情總是會與江沐雅有關(guān),而且,他若是不答應(yīng),班炎立馬就可以宰了他,聽說這個男人如今變得相當(dāng)?shù)谋┰旰涂膳隆?/br>
    江家——

    慘遭屠戮之后,仿佛整棟別墅都在哭泣,江沐雅一夜未睡,輾轉(zhuǎn)難眠,但天空中的晨光已經(jīng)到達(dá),這是第二天早上了。

    江沐雅從床上坐起身子,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一分鐘后,她起身穿衣服,身后男人默默的在旁邊幫忙,一句話也沒說,西奕誠知道此時此刻,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安慰江沐雅,他自己心中也滿是憂傷,不過,好在他母親昨天有事回了西家,安然無恙。

    洗漱完畢,江沐雅從房里走了出去,門口不遠(yuǎn)處,陶然挺直脊背站在那兒,似乎是在等她,見到她后,陶然恭恭敬敬的彎腰行了一禮,隨后敲開面前的房門,班摩從里面走了出來。

    班師兄昨晚就睡在江沐雅對面不遠(yuǎn)處的客房,雖然知道有西奕誠在江沐雅不會出什么事,但他還是睡在那里,以防萬一有什么動靜。

    班摩一眼就看到了江沐雅和西奕誠,江沐雅走在前面,西奕誠側(cè)身跟在后面,西奕誠看他的目光雖然說不上有什么敵意,但總歸是有些別扭。但班摩不是來找西奕誠的,他看著面色蒼白,但事眼神冰冷的江沐雅,臉上擠出一個鼓勵的笑容:“小雅,該動手就動手,別顧慮我。”

    班師兄扔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下了樓,西奕誠還有些迷蒙,不知他這是何意,但江沐雅已經(jīng)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昨天晚上尸檢報告就出來了,這些死去的人有個共性,血液之中含有一種奇怪的毒素,傷口處更甚,無論刀傷還是槍傷,他們或許受傷嚴(yán)重,但這些毒素才是致命的,而且立刻麻痹心臟,致人死亡,所以,除了毒醫(yī)班炎,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是的!當(dāng)初沒殺班炎,就是因為考慮到他是師兄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呵呵……她留下了多么危險的一個人物!

    雖然江沐雅派了那么多人看住他,但還是讓他逃了,火巖荒島四周的海域都找不到,他們最終確認(rèn)他跟著一艘經(jīng)過的貨船偷渡而走,而后經(jīng)過田乃川的走私貨物進(jìn)入d城,但江沐雅現(xiàn)在不知道他的確切位置,已經(jīng)這個男人已經(jīng)從賽車場逃脫,不知道安厲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江沐雅也緩緩?fù)鶚窍伦呷ィ矃栍娲掖叶鴣恚林氐暮谘廴︼@示出他一夜未睡,江沐雅問道:“我讓你查的幾個地方,查到有什么線索了嗎?”

    “江總,果然不出您所料。”安厲湊到江沐雅耳邊,給出了江沐雅昨晚所列出的地址中的一個,這個男人果然自負(fù),昨晚上僅僅靠著兩人潛入江家,今天就敢出現(xiàn)在她尸骨未寒的養(yǎng)父母家里,真是好大的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