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關(guān)于活命的傳說
可龍伯的話,我確實沒有辦法相信。 倘若龍伯說點別的,我說不定能夠體諒。 可龍伯這番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龍伯說,他之所以藏刀,沒有別的目的,純屬為了保命。 而保密的理由卻是相當(dāng)?shù)钠孑狻?/br> 龍伯說,周家之前有一個傳言。說是晚上只要帶把刀就能辟邪!百毒不侵。 自從別墅里出事后,這傳言就如同瘋了一般。 至于究竟有沒有效果,無從證明。 不過在我看來這個理由相當(dāng)?shù)某兜?/br> “你們要是覺得扯淡,那就別管我了。反正我覺得行就行。” 龍伯此刻顯然把這東西當(dāng)做一個心理暗示。不過在我看來,我總覺得他不過是找了一個借口罷了。 可是我們幾個沒有有利的證據(jù)。龍伯畢竟是我們幾個的長輩。這時候直接撕破臉皮確實不好。再者,大敵當(dāng)前,不適合內(nèi)訌。 想了想,我將這個問題暫時拋在腦后。 不過令我慶幸的是。那天一直盤旋在我腦子里的幾個疑問總算解開了。 “看來這人不能用常規(guī)的方法來解!”景小甜無疑和我想到了一處。 “沒錯。”我眼下連連點頭。這也難怪之前絞盡腦汁,也沒捕捉到那人的半點蹤跡。 除此之外,還有一樁心事在我的心頭不住盤旋,久久不散。 薛勇收到的那些刀上的字。 極有可能今天晚上即是對方下手的時間。 明知道晚上勢必一場惡斗。為了保存體力,我和胖子跟景小甜不由趁天黑之前輪番休息。 吃過一頓相對滿足的晚飯。將精神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 一眾負(fù)責(zé)搜索的警察立刻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隨著四周的夜色漸漸降臨,我的心開始蹦蹦亂跳。 整個屋子里,心臟蹦蹦亂跳的,并不止我一個人。 薛勇雖然正坐在我們幾個的正中心的沙發(fā)上,被我們幾個層層包裹。 可他卻是不停的沖著我和景小甜這邊抬起,聲音怯怯,“我說你們幾個到問到底有沒有把握?” 我此刻正要去回。那人這話聽上去格外的不順耳。 景小甜將我給拉住,“錢哥。”她在我耳邊悠悠的吹著風(fēng),“這種人咱們范不著認(rèn)真。” 她這話說的并不錯。經(jīng)這一提醒,我很快想起了我們幾個來這里的核心目的。 只是在等待那人出現(xiàn)之前。盡管我心里一直對自己說道。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能分神,可我的思緒根本做不到這點。 此刻,我的思緒不知為何竟然又蹦到了墮落天使上。 已經(jīng)連續(xù)四五天了。墮落天使就好似失蹤了一般。 這種情況我們幾個還是相當(dāng)?shù)纳僖姟?/br> “難道說墮落天使已然改變了方方向?意識到這一切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家族內(nèi)部的矛盾。所幸徹底放棄了對這件事情的跟蹤。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我剛是分神才不過短短的半分鐘。就在這時,一個警察不由得沖著我這邊打出了手勢。 我身后負(fù)責(zé)搜查的人而今沖著那人做著快速的回復(fù)。 當(dāng)負(fù)責(zé)搜查的人再度抬頭來之時,我的耳根后面?zhèn)鱽砟侨烁裢怄?zhèn)靜卻又讓人格外震驚的聲音。 “樓下,附近有可疑人物。” 負(fù)責(zé)搜查的人確實非同一般。這些人在天亮黑之前將城中村附近僅有的四五個攝像頭全都給利用上。 通過警局,調(diào)用了攝像頭的控制權(quán)。很快,電腦的熒幕上,立刻播放這些攝像頭捕捉到的景象。 而就在陽臺正前方的一條巷道里。一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正從一側(cè),順著薛勇的房子走來。 人影的行動和舉止確實相當(dāng)?shù)目梢伞?/br> 城中村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工廠里上班的工人。一到晚上基本上都是下班困在家里。很少有其他的娛樂活動。 其他的人要么就是上著晚班。如眼下這人一個人晃蕩、走動的,很顯然便吸引住了一眾警察的注意力。 “錢哥,可是這人我怎么感覺不像。”景小甜而今側(cè)過頭看了看電腦屏幕,很快又將目光從上面挪開。 她這話倒不是簡單的胡說,而來自于心底的預(yù)感。 這種預(yù)感,我心頭也有。 這人既然能夠在別墅里施展出盜用指紋這一把戲,將自己的身份掩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就算和我們近在咫尺,我們幾個也沒能發(fā)現(xiàn)。 可見這人并不簡單。 既然如此,也就意味著一個問題。此番這個在巷道里穿行的人很明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極有可能并非我們想要找的那人。 更為陰謀論一點,這人有可能不過一個誘餌罷了。 果然,我猜測的方向似乎是對的。 巷子里走動的人不等靠近薛勇所在的樓房。 咚咚咚! 薛勇門外,傳來一陣令人心驚rou跳的敲門聲。 “誰?” 聽到從門外傳來的聲音,我頓時喉頭一緊,喉結(jié)在嗓眼里上下竄動。 心說,膽子也太大了吧。 與此同時,一眾警察迅速來到門邊。 透過一個不大的貓眼向外望去。我頓時喉頭一陣深寒。 “怎么沒人?” “沒人?讓我來!”搜查負(fù)責(zé)人此刻大聲嚷嚷。 我再度向貓眼中望去。貓眼里,只有一片空蕩蕩的樓梯走廊。 “那敲門聲是從哪里來的?你仔細(xì)看看。” 負(fù)責(zé)人顯然信不過我,立刻換了一人。負(fù)責(zé)盯住貓眼的那人而今上上下下看了一個遍,最終搖了搖頭。 在那串敲門聲響了差不多十五秒鐘后。那人在走廊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會不會是在頂上?” 在龍伯的那間宅子里,那人便躲在天花板附近的吊扇上。 這人相當(dāng)會躲避其他人的注意力。我吞咽一口唾沫說道。 “那要不打開門看看。” 其中一個警察一邊說著,咔嚓一聲,將門的把手推了開來。 不等我接下來說出一句半句話,已然打開了一道能容下一人通過的縫。 “還是沒人。” 打開門的那人站到屋子外面,在門外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關(guān)上門。聽到嘎嘣一聲鎖孔咬上鎖舌的聲響。薛勇砰砰亂跳的心這才重新歸于原位。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上的蒼白色卻有增無減。 “我說你們到底行不行?”薛勇早已不是第一次發(fā)出這樣的質(zhì)問。 人影和敲門聲無疑心理暗示。 自從門外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巷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人影后。薛勇說出這話的頻次無疑變得更高。 一眾警察自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龍伯卻是相當(dāng)意外的將我拉到了一旁的小房間。 這龍伯究竟搞什么鬼? 我跟著胖子小心翼翼的向房子里走去。 “龍伯,你?!” 燈光昏黃的屋子里。 我和胖子才是關(guān)上門,不等站定,眼前的景象讓胖子本能向后轉(zhuǎn)。 不等他開門,我立刻將胖子給攔下。 龍伯眼下的舉動,我心頭也跟著七上八下。 “龍伯,難道你。” 我腦子此刻飛速運轉(zhuǎn)。然則當(dāng)龍伯接下來一句話出口,我心頭倒是暫時吐出一口氣。 “現(xiàn)在那人來了。你們?nèi)耸忠材靡话堰@東西。” 龍伯從自己的腰間將一把刀緩緩摸了出來。刀尖被燈光一照,彌漫出刺眼的光芒。 原以為龍伯是想對我和胖子下手,可顯然不是。 “可是這東西真有用嗎?”我倒是擔(dān)心弄巧成拙,和那人的搏斗中自己誤傷自己。 龍伯卻是眉頭緊促。 之前他只說不過是求心理安慰。眼下他卻是擺出了一個如鐵般堅定的事實。 十一年前,就在那棟別墅里。本來那天富豪是必死無疑的。就是因為手上拿了一把刀。所以才僥幸逃過一劫。 龍伯一雙眼不住的亂顫。眼珠子里滲透著說不出的恐懼。 十一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和胖子自然一無所知。唯有龍伯剝繭抽絲,我們幾個人才能一層一層得見全貌。 “錢哥,咱們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好了!” 胖子的篤定明顯動搖。 擺在桌子上的刀,剩下的幾把全被收納到了警察的塑料袋。 我和胖子拿下僅剩的兩把。將身上帶著的金屬手電分給李菲雅和景小甜。 她注意到我的舉動,很是詫異的問我:“是不是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不是。” 我輕輕搖了搖頭,此刻薛勇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我眼下?lián)凝埐切┰捳f出口,反倒會讓薛勇適得其反。 “這人來了!” 就在我說話的當(dāng)口,一眾守在監(jiān)視屏幕前的警察突然后背有如觸電。 在巷子里逛的那人而今已然走到了樓道附近。 讓人后背生涼的,那人此刻從腰間摸出了一把亮閃閃的東西。 在監(jiān)控器黑白鏡頭中,那東西足有半只手長。渾身發(fā)出透亮的光,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把兇器。 負(fù)責(zé)人看到這情形,立刻決定先發(fā)制人:“你們幾個跟我一起下去。” 眼看這個人進(jìn)入過道,即將消失在監(jiān)視鏡頭的死角中。負(fù)責(zé)人立刻帶著余下的幾個人從門內(nèi)魚貫而出。 等門再度關(guān)上時,我心立刻惴惴不安。 原因無外,除了我們幾個在屋子里外,只剩下一個守在電腦監(jiān)視屏幕前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