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竊聽
縱然如此,可我仍舊相信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以我們幾個最初到達車站,見到巴圖爾時的反應,并不像是在逢場作戲。 反倒是這幾個人,我倒覺得身上頗有一些古怪之處。 眼下頭一個人雖然身上并沒有再披獸皮。可那次我卻看得清清楚楚,那毛發(fā)和獸皮上的基本同出一轍。 說不定鳥哨就和這些人有著某種聯(lián)系。 眼下墮落天使讓我們去追蹤鳥哨的來龍去脈。此刻躺在屋子里的床上,我腦子里不由出現(xiàn)了一個大略的輪廓。 胖子這段日子和李菲雅打成一團。 這個計劃就算說給他聽,我估計也指望不上。等到我腦子里的想法大體成型。 我將整套想法的思路和目的說給景小甜聽。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含糊。 “錢哥,這幾個人可不是善茬。” 雖然景小甜并不認為巴圖爾有什么好的地方,然而這些人在他看來同樣難以對付。 不過我倒是覺得我有深入探尋的必要,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特別是在好奇的驅使下,我恨不得對這些人進行一番詳細的盤查。只可惜上天不給我這個機會。 “那行吧,就我們兩個。” 見景小甜被我說服,我此刻正要敲定。接下來則是人員的配置。 然則就在我說估計胖子指望不上的當口,哐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來。 聞聲,我頓時渾身上下跟著一緊。隔墻有耳,難道那些人已然先于我想到了前面。 心跟著猛地向上一提,到嗓眼附近而止。 景小甜立刻小心上手,拿著一旁的硬家伙。 我迅速轉身,然而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卻并非我想該出現(xiàn)的人。 “誰說我胖子指望不上的。” 站在胖子身后是李菲雅,這兩個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然來到了門外。不光站到了我們幾個面前,更是將我們幾個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景小甜的隨機應變能力還是相當強的。如果換做胖子站在面前,我立刻白他兩眼。可畢竟有李菲雅在面前,我說話也變得委婉起來。 “李菲雅身體還沒有恢復,跟我們一起跑出去也不安全。” “再說胖子也有照顧李菲雅責任不是。” 兩三句話敷衍過去剛才的尷尬。可李菲雅卻打斷了話頭,她的語氣相當?shù)某练€(wěn)。 “你們剛才說的我也大致聽清楚了。與其一味的等待鳥哨的出現(xiàn),不如主動出擊。” “怎么回事?” 對方的反應讓我很是愕然。才是短短的一天不到,這人便因為我們的一句話而改變了主意,這種情況相當?shù)纳僖姟?/br> 或者說對方的金主也開始施加壓力了。 無論哪一種方向,好歹我們幾個之間形成了一股通力。 這種時候,人多力量自然也就大。 見李菲雅沒有多少顧慮,我心頭也跟著豁然開釋。 晚上,才是七點剛過一刻。 我和景小甜便悄然來到一樓。 避開景小甜的姨的視線。我悄沒聲關上門,朝著屋外的雪道走去。 我們兩個并沒有走多遠,立刻順著路燈繞了回來。 “這邊,錢哥。” 我和景小甜戴上了防滑手套。 要弄清楚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除了聽聲音,這幾個人的動作也是相當?shù)木o要。 而今李菲雅和胖子負責去三樓聽這幾個人可能說出來的零星字句。 我和景小甜則負責收集圖像。 放在平時,特別是在春暖花開的銀海市,穿墻越脊,相當?shù)暮唵巍?/br> 以我自己的體力,雙腳向上輕輕一蹬,便能借助墻壁上的摩擦力輕松來到三樓的窗口。 蹲半個小時以上都不在話下。 可眼下這地方,卻讓我渾身上下一陣發(fā)寒。 半空之中不見任何雪片,可陣陣刺骨的風卻讓人感覺到從皮膚到骨髓的冷。 “錢哥,你要不要緊?”這種寒冷嗯外刺骨,無處遁形。 光是站在雪地里,我就能感覺到暴露在空氣中的兩頰漸漸結冰。 “沒關系,繩子給我。” 我讓景小甜替我看好位置,搓了搓戴著手套的雙手,試了試力氣。 景小甜的祖屋是自己搭建的三層樓。三層樓上是用來隔溫的頂。 屋子邊緣天然自帶各種落腳點。 系著繩子的一端,我順著落腳點緩緩向上爬去。 “到了。” 十五分鐘后,我沖著站在樓下的景小甜豎出一個ok的手勢。 然而我依舊不見停,這時候停在風雪中,哪怕半個小時,我估計都得凍僵。 手和腳一片冰涼,鐵定從半空中應聲跌落。 以防如此,我繼續(xù)爬到屋頂上。 在頂上找了一個相當堅實的水泥墩子,將繩索套在水泥墩子上。 另一頭套在身子上和地面形成一個三角的力點。 這樣一來,縱然我渾身上下不使勁,也能夠輕松的懸浮在三樓的窗框附近。 此刻,三樓窗戶里還亮著淡淡的燈。 唯一讓我感覺到棘手的是,冰花一直都在屋子里,從外面看,根本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不過腦子一轉,我很快想了一招。 景小甜很快去屋子里拿來一樣東西。 暖寶寶。 巴掌大小的暖寶寶貼在了被冰花封凍的窗戶的一角。 伴隨著暖寶寶散發(fā)出的熱量,屋子內結冰的窗花跟著融化。 水消散之后,透過窗戶的一角,基本上能一窺全豹。 防止我老眼昏花,略過不必要的細節(jié)。我在窗框的一角安置了一臺運動相機。 一切正常,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懸在半空中,直到屋子里的燈徹底熄滅。 看一眼手表的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的10:15。 順著被景小甜拉下來的繩索緩緩回到地面。 回到屋子里,我整個人全部凍僵了。 好在景小甜替我換了好幾趟熱水泡手泡腳,這才漸漸恢復知覺。 恢復知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讓景小甜把運動相機里拍攝到的鏡頭全導入pad。 景小甜對電子設備的cao作相當熟絡。 我和胖子幾乎是同時按下的啟動。 經(jīng)過一番剪切和裁剪,很快胖子那邊的音軌和我這邊的畫面最終融合為一體。 解析出來的視頻此刻緩慢的播放。 胖子和李菲雅負責監(jiān)控的視頻,我和景小甜在一旁稍作休息。 也不知過到了多久,等我渥在被褥里的手心感覺到溫度和知覺。胖子沖著我這邊遞來一個格外詭異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奇。 我而今一番細看,在長達兩個小時的視頻中。其中短短的三分鐘,無不耐人尋味。 這幾個人之間的聊天有一搭沒一搭。可在這段時間內,卻顯得相當?shù)募贝佟F沁@段,胖子和李菲雅錄制的錄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現(xiàn)了吱吱的噪聲。 解析了好幾遍,眼下擺在我面前的算是最為清晰的一個版本。 “早上五點四十。白樺林。往東。” 幾個零散字眼毫無頭緒,此刻我心下只覺發(fā)毛。 早上五點多究竟是哪一天的早上? 白樺林又是哪一片白樺林? 往東則更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究竟有何目的?又會遇上一些什么人?我和景小甜聽到這里,原本清晰的思路再度變得混亂不堪。 李菲雅此時出語不亂,“要不,小甜姐。明天早上守株待兔怎么樣?” 這倒是一個格外好的法子。 雖說正值深冬時候。早上5:30起來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可時間緊迫,為了調查清楚鳥哨,花一天時間起點早床倒也并不算什么難事。 胖子有些不大情愿,可在李菲雅面前他又不好輕易表露出來。 儒儒捏捏半天,最終我們幾個達成了基本的一致。 早上5:30。臨睡之前我定了好幾重的鬧鐘。 在屋外凍了大幾個小時,躺在床上,伴隨著身體漸漸恢復熱度。困倦很快襲來,我的意識跟著瞬間模糊。 再次聽到耳邊傳來刺耳的鈴鈴聲,想起昨天晚上說的話,我一刻不敢怠慢,立刻睜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