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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件事一出,大家不會去在意做的人,而是會把所有視線都聚集在柳家身上。 因為萬俟崢無論做什么大家都不會感到意外,可是被嘲諷的柳家卻讓人更有八卦的欲|望。 當時萬俟崢并沒具體跟容樂細說,只是告訴他綢緞莊的事情解決了。 后來掌柜也沒再來找他,于是他自然而然以為是端王世子這個身份起了作用,說不得還要萬俟崢親自出面。 卻沒想到,這個“出面”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容析卻以為容樂才是幕后推手,在講這件事的時候,一邊笑一邊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他。實在是這一手太打臉,不像是一個王爺世子能做出來的事。 容樂只能保持微笑。 容析笑累了,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接著道:“你可不知道,就因為這么一出好戲,柳家老爺稱病,在家躺了十天,柳家公子也沒面子上學,和國子監請假。柳家原本這段時間張揚著呢,一夕間大門緊閉,就連下人出門買菜倒夜香都要等沒人的時候。”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道,“還有那個仗勢欺人的柳全,隔天就被打斷了腿,被他老子娘接出府去,雖然性命無礙,不過下半輩子可難捱了。” 他笑呵呵地道:“聽說不止世子手中這一家綢緞莊呢,京中被他欺壓的鋪子少說也有二三十家,全都是他借著柳公子的名頭從中牟利。柳家為了名聲,光銀子就賠出去了幾百兩。” 容樂在聽到那人的遭遇心中一顫,雖然對方不是什么好東西,白拿他的布料,甚至還出言威脅他,他也曾在腦海里想過暴打對方一頓,但是當得知對方雙腿被廢,他還是有些不忍。 他不由得再次在心里對自己說,這就是封建王朝,人命如紙。明明那柳全頭天還依仗著柳家權勢作威作福,轉眼便成了被人唾棄的豬狗。 他如今看似不錯,但若是一步踏錯,誰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會是什么? 他勉強靜下心,對容樂道:“幾百兩?只怕一家鋪子的損失就不止幾百兩。”光是他那間綢緞莊,這些年來零零散散,光算本錢也有一二百兩了。 容析道:“那柳全還算有眼力,背后有靠山的店鋪不敢惹,惹上的都是沒背景或者背景弱的鋪子,柳家再怎么說也是個正得勢的世家,破點財和柳家靠上豈不是一件美事?” 容樂聽戲的心情一下子消下去一大半,“合著這是為柳家作嫁衣了?” 容析輕笑,“這你就不懂了,柳家本就是個小世家,因為出了柳妃這才爬上了中品,實際上那些大世家誰能看上他?柳家越是這般鼠目寸光,和那些小世家還有低賤的商戶混在一起,世家大族越是不會接納他,沒得自降身份。 而且帝王的寵愛古來便是最難測的,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柳妃再得寵也沒生下一兒半女,何況她已經不算年輕,等著今年選秀大批新人進宮,圣上對她的寵愛還能剩下幾分?” 容析沒說的是,其實柳家也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柳家如今的仰仗全系與柳妃一人,所以他們私下里四處搜集生子良方,寄希望于柳妃能誕下龍子。 雖然圣上的前幾個兒子都已經長成,剛出生的龍子與皇位無緣,但是至少也能混個太平王爺,保柳家三代富貴。 而越是這般短視,他們就越是不會被世家大族看在眼里。大家都把他們當成了靠裙帶關系爬上去的關系戶。 這件事實在是大家茶余飯后的笑料,容析說了足有半個時辰。待笑夠了,這才歪頭沖向容樂:“這事雖說是世子做的,但你總要和母親說一聲。”他這句“母親”說的是侯夫人,算是好心提醒。 容樂一聽到要和侯夫人打交道就頭痛,他呵呵一笑,“我早先便和母親說了,那綢緞莊早已送給了世子,不歸我管。結果柳全一個下人還敢去白拿白要,甚至對掌柜放狠話,世子出手教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母親總不會因為這么件小事生氣。” 只是說歸說,容樂卻暗自提起了心。 萬俟崢教訓柳全,侯夫人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偏偏萬俟崢不愿跌份,懶得對下人出手,而是借著給柳家施壓,讓柳家主動清理門戶,一下子就把柳家拖下了水。 京城里風言風語說的也是柳家如何,至于那柳全的死活,沒人會在意。 容樂心道,為了安撫侯夫人,少不得他又要給對方送上信件。這次該用什么理由?說自己得了萬俟崢的信任會管用嗎? 實在不行他再帶著萬俟崢回趟府總行了吧? 第26章 只是萬俟崢向來不愿出門,何況又是回長興侯府,容樂也不愿意走這一趟,想著還是要找個什么由頭先頂過這一陣再說。 容析點到即止,看容樂寥寥幾句轉換話題,便知他自有打算,于是笑笑不再多言,而是和容樂講起了讀書時的閑事。 容樂每天生活單調,不是看書就是習字,要不就是去廚房磨煉手藝,和他相比,容析的日常可要精彩得多。 首要一點就是他終于不再被困在侯府那一畝三分地中。 他也知憑自己庶子的身份,那些身份尊貴的少爺公子不樂意和他交往,但國子監里除此之外,有能耐的庶子旁系也不算少。 若能好好利用,未嘗不是助力。 這些事,他心中自有打算,不會細細跟容樂說明,只是一帶而過,容樂知道這位主角性情堅韌,胸有丘壑,也不好奇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