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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仙尊說的魔氣,仙尊忘了嗎,我們第一次遇見應(yīng)衍,他給我那片鱗片時,我經(jīng)歷過。我做好準(zhǔn)備了,仙尊……”重霜黑亮的眼睛,帶著憂傷看著路聽琴沒有聚焦的雙眼與白發(fā)。 “仙尊相信我,然后等著我就好。” “……拜師吧。” “仙尊?” “此去南海,兇吉未知。你愿意的話,現(xiàn)在就拜師吧。” 路聽琴坐得很直。他微微偏頭,又強行令自己面向重霜。 “你知道我的情況,還有不明白的地方,自己去問師祖。我已說過,帶你進山門的不是我。我來自異世,名字是路聽琴,與你只有問道臺之后的記憶。” 路聽琴頓了頓,說道:“我能教你的不多,甚至對這個世界了解的也不多,也許符文能教一些,學(xué)習(xí)方法上能教一些……修行上也許可以,但還需要時間。我能做到的地方就是這些,你要是接受,便不用再改口了。” 重霜盡力控制著,眼睛里依然浮現(xiàn)出晶瑩的水光。他跪在榻前,對路聽琴三次叩首。 “師尊。” 禮成,路聽琴留在白玉殿宇,重霜被玄琴道人接去修煉。南海之事變局頗多,為避免夜長夢多,重霜幾乎沒日沒夜地玄清道人及仙宮隱世的大能對練。 路聽琴獨自一人留在殿宇中,每分每刻側(cè)耳傾聽著殿外的動靜。終于,不知多久的沉寂后,他再次聽見了少年生機勃勃的腳步聲。 “重霜?”路聽琴喚道,聲音帶了一絲笑意。 “師尊, 我要走了。”重霜快步上前,半跪在路聽琴身前,讓路聽琴一伸手就能摸到自己的發(fā)頂。 “……嗯。” 玄清道人跟在身后,“玄清門現(xiàn)在是封閉狀態(tài),只有三三和小貓在。聽琴,你要留在仙宮,還是我送你回山?” 路聽琴的手揉了揉重霜的頭發(fā),順著帶著汗水的額角向下,摸到少年挺直的鼻梁、顫抖的唇瓣。 “師父,你們會回來嗎?”路聽琴問完,彎起一點唇角,“……罷了,回山吧,我會等你們。” “你終于想通了。”玄清道人張開手,“來吧,小龍,告別之后給我騰個位置,我把你師父送回靜心壇,然后帶你去找?guī)煵!?/br> 路聽琴捏了捏重霜的鼻梁,在他的眼角抹了一下,確定沒有眼淚,拍著少年的后背讓開了位置。 而后,玄清道人溫暖的雙臂擁住了他。無數(shù)符文在白玉殿宇中交織閃爍,浮動在玄清道人身側(cè)。 路聽琴感到空間扭曲,他似乎陷入了一個奇妙的境地,沒有重力,好像瞬間能飄出很遠(yuǎn)。而后,一絲光芒從他的前方誕生。 “三三,你可真行。”玄清道人攏著路聽琴出了靜心壇的大陣,笑出聲。 一只銀色巨狼威風(fēng)凜凜地坐在陣前,一只橘白色毛茸茸的超重奶貓磨著爪子蹲在壇上。厲三身穿黑紫色勁裝站在狼和奶貓的中間,像一塊黝黑的木頭。 “師父,說今天過來,我來接。” “師兄。”路聽琴不好意思地開口。 厲三聽到路聽琴叫他師兄,翠色的眸子蕩起漣漪。他帶著笑意應(yīng)道,“聽琴,回來就好。這些天,借宿藥王谷睡。” “這樣會不會麻煩,其實我一個人也……”路聽琴猶豫道。 厲三補充道:“有兔子,剛生下來,有一點毛,很小。” “好。” 奶橘猛地抬頭,發(fā)出不可置信的聲音:“嚶!” 玄清道人在厲三面前,指了指路聽琴的心口,得到厲三嚴(yán)肅的點頭后,他踮起腳給了路聽琴一個擁抱,然后回到仙宮找重霜。 銀狼和奶橘爭搶一番后,銀狼馱著路聽琴到了藥師谷。 奶橘蔫蔫跟著,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等到了地方,路聽琴剛一伸出手,奶橘立刻變成人形,抱住路聽琴的小腿。 “聽、琴!一睜眼又沒了!” 路聽琴彎下身,拍到阿挪腦袋頂上毛扎扎的一小揪頭發(fā),“抱歉,下次不走了。你怎么還這么高,不長嗎?” “這樣聽琴喜歡~”阿挪rou乎乎的臉蛋蹭著路聽琴。 路聽琴見她可愛,忍了忍,咽下了想要詢問功課的心思。他被厲三帶到最早他在藥師谷留宿過的空房中,聽著厲三支起了暖爐,又在隔間內(nèi)放好了沐浴的熱水。 “先沐浴,累了吧。”厲三道,“師弟,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些不習(xí)慣。”路聽琴摸著床榻,按著記憶中的位置,摸到了銅鏡。 藥師谷的這間屋子,是他 來到此世后住的第一個像樣的屋子。他此前一無所知,剛來就迎來了穿心一劍。在這里暖烘烘地睡了一晚后,夢到了墜月仙尊,而后去找重霜解釋過去的那些事。 如今墜月仙尊已經(jīng)轉(zhuǎn)世,按照天樞那里的所見,恐怕已經(jīng)與無上尊走過了好幾個輪回。 路聽琴已不愿再夢到墜月仙尊新的過往,以現(xiàn)在他和重霜的相處推斷,只希望他們一切都好。墜月仙尊說他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無上尊又算是另一個世界的重霜。他們在漫長歲月里,終究會相互走近、釋懷過往吧。 “說來奇怪,重霜在旁邊時還不覺得……這么一分開,我有點念著他。” 奶橘扒著路聽琴的腿,聞言,圓溜溜的眼睛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她變回貓崽子形態(tài),抱著桌子腿,吭哧吭哧登到桌面上,往路聽琴懷里扎去,“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