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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想個辦法,解開眼前的局面。 要破壞眼下的僵持,必須引入另一個存在,打破當前的平衡。 而那另外的對象……易燭想著,微微瞇起眼睛,他逐漸從憤怒中冷靜下來。 “江照年必須由我帶回去。”易燭說,“你們就沒有想過,他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準又為什么忽然消失了。他真的會對江照年沒有一點興趣?” 看著另外兩人果然有所觸動的神色,易燭平靜地說:“我想腦子里只有一根筋的蠢貨沒那個本事‘殺死’一個人而不留一點痕跡,但是那個家伙,你們都清楚,他最感興趣也最擅長這些東西,比如生死,比如靈魂。” 嘉羅怒了:“喂,你說誰——” “你難道甘心給那家伙背鍋嗎?”易燭搶先問道。 “……cao。”嘉羅狠狠皺眉,暫時放棄了糾結他話語間細節的想法。 易燭接著說:“如你們所見,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看出他的特別,我不相信我們之中有誰會舍得輕易把江照年殺死。所以我傾向于認為,江照年還活著,并且就在那家伙身邊。” “你是說,江照年被準帶走了靈魂?”緹維斯道。 易燭說:“是,我不信他會這樣死去。” “那還等個屁,過去把他揪出來打一頓,讓他把人交出來!”嘉羅道。 “人是要找,所以我說,江照年必須由我帶回去。”易燭說,“你們都知道那家伙鐵了心要躲起來會有多難找,我怕江照年的身體堅持不到我們把他的靈魂帶回來。無論是保存軀體,還是尋找靈魂,都是我最擅長的——最早的時候,我研究的可是黑魔法,與魂靈死亡之類的東西倒也有些交集。” 緹維斯狠狠擰著眉,他心中清楚易燭說得冠冕堂皇,這番話的背后絕對滿滿的都是私心。 偏偏他還不能不聽信……畢竟,假如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愿意相信,江照年仍然活得好好的。 沉默片刻,緹維斯說:“人在你那可以,但是我要求這期間住在你家。” 嘉羅還懵著,兀自消化著這堆信息,聞言立刻道:“不行,那我也要去!” 易燭短暫的皺了下眉,嘴邊掛了個諷笑:“不好意思,小門小戶,接待不起這么多貴客。” 緹維斯亦冷笑道:“要么就僵著吧,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人搶回去,大不了埋葬在離我最近的地方。要么我住過去,每天能看到他的情況。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可能放任你把他帶到我目光以外的地方。” 嘉羅緊緊跟上:“他說好了做我寶庫的看守人,我也要看著他!” 法師與精靈兩人同時轉過頭冷冷瞪視著他,一個目光中寫著“你放屁”,一個臉上寫滿了“這沒你的事”。 “他是我的學徒,只是我的學徒。”易燭盯著緹維斯,幾乎是咬著牙道,“其他人少做夢了。” 而緹維斯只是輕“呵”一聲,不甘示弱地回視著。 易燭與緹維斯對視片刻,緊了緊手臂。 懷中的分量提醒著法師,他的小學徒還在未知的地方不知經歷著什么,他在等著自己的救援。 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易燭閉了閉眼,只好暫且壓下其他情緒,冷哼一聲:“反正我家沒多余的房間,其他的隨你們便。” 江照年感覺到準走了很久。 蒙住他視線的黑暗終于破開一道光,接著,一只手探入黑暗中,將他拿到亮光里去——準終于又把他從兜里拿出來了。 環境中的光線白到刺眼,江照年適應了片刻,才觀察起所處的環境來。 這里是一處空曠的圓形神殿,看起來被挖在地下。 一根根廊柱支撐起巨大的穹頂,四周并不封閉,一圈圈樓梯向地面上延伸而去。 環境是暗色的,神殿中卻亮著刺眼的白光,沒有溫度、沒有觸感與嗅覺,只有冰冷的慘白糊成一片,叫人看不出光的來源。 沒等江照年多看幾眼,目光一轉,就對上了準那巨大的、被玻璃折彎扭曲的臉。 在他當前的視角里這幅畫面堪稱恐怖了,江照年嚇了一跳,正巧瓶身晃了一下,叫他跌坐在瓶底。 準手持著玻璃瓶,放在眼前輕輕轉動,觀察著里面的江照年。 他面無表情,似是在思索如何處理這樣東西。 準承認他帶走江照年只是一時興起的好奇心,實際上他完全沒有想好帶走之后要做什么。但這才是死神的作風——看上什么先據為己有再說。 在被人類驅逐的數百年間,準幾乎要忘記了作為死神的那個自己。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真正的“生命”,也已經許久沒有履行過死神的職責了。 而現在,找回過去的自己,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準微微笑了一下,又很快消失。他輕輕拔開瓶蓋,釋放出被關在瓶中的江照年。 江照年飄飄悠悠地飛了起來,離開那個該死的瓶子時有短暫的擠壓感,緊接著,他落在了地面上。 一瞬間,他的身形拔高,恢復了正常的大小。 江照年立刻遠遠地跑開。 準并不急于追趕,當江照年察覺到這一點時就心生不妙。 果然,當他跑到神殿的邊緣處,立刻感受到了某種阻力。 身后,準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