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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那是什么眼神,給我當完奴隸,我還會把人全須全尾地放回去。被他抓走,可就想走也走不開了。想想那七十一個死去的前任。” 江照年果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這、這是怎么回事?” 法師卻放下儀器,離開工作室,倒了兩杯茶放在客廳的沙發前。 “坐下,既然收你做學徒,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不過……”法師不知從哪取出一紙契書,“先把學徒契約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一章,第二更時間不定 第22章 這一次江照年沒有猶豫,把名字簽在了契約的右下角。 法師拿著紙抖兩下,手間倏然出現一團藍色魔法火焰。契書燃盡,連點灰都沒剩下。 江照年驟然瞪眼捂住頸側:“好燙!” 法師淡淡道:“新的契約生成,原來的就被頂掉了。會有點疼。” “嘶——”江照年輕輕地吸著氣,果然,最初的guntang過后,脖子上那個曾被法師觸碰過的地方就開始泛起一絲絲的疼痛,仿佛有什么東西從中抽離。 好在這疼痛并不迅猛,持續的也很短暫,江照年很快便適應了過來。 法師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現在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了。” 江照年期待地看著他。 法師瞇起眼睛,向后靠坐到沙發背上,似是在思索從何說起。 “你所見到的這個地方,最初并不存在任何的‘原住民’,這一點你應該能夠理解。” 江照年有些驚了,沒想到上來就這么高能……所以說法師一直知道他是穿越者,不光如此,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穿越者?! 法師說:“我應該是最先來到這地方的人之一,所以親眼見證了他們的變化。大部分人在剛來的時候,還都清楚地記得自己的身份。不管是他們是拒絕接受現實,想盡辦法要回到本來的地方,還是隨遇而安,決定就在這里繼續生活,所有人被迫留在這個世界,為了生活,分工合作,漸漸地,擁有了在此世的身份。直到這時一切看起來還挺正常,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我發現他們逐漸忘記了自己來自何處,以為現在的身份便是與生俱來,從未改變過的。他們被同化成了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江照年聽得入神,眉頭緩緩蹙起。 法師繼續道:“你知道被同化后的人是什么樣嗎?他們看起來像是普通人一樣辛勤勞作,好好生活,如果是這樣,即使被同化,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看起來好像也還不錯。但這就不是一個正常世界。” 法師站起身:“你見過正常人每天、每周,或是每年,定期重復著完全相同的事,上演著完全一樣的愛恨情仇?你見過死在上一個秋天的大伯在春天來臨之后又回到村子里,而所有村民都不覺得有異,好像他本來就該一直生活在大家中間一樣?那個精靈,他的七十一任死去的‘愛妻’,每一個都會在‘死后’的第二年回到村子里。” 江照年聽的若有所思,他眨眨眼睛,喚出許久不見的狀態面板。 這果然是一個游戲的世界……聽法師說的那些情況,不就是設計好的程序嗎?看起來這個游戲有點死板,沒有做隨機事件。時間循環也簡單粗暴,聽起來似乎每年春天的時候都會重新回一次檔。 不過結合法師一開始的說法,如果那些村民原本都是像我一樣的穿越者…… 江照年皺起眉頭,也就是說,這個游戲的“NPC”們,都是由“玩家”轉化來的? 而這種轉化是一個持續的、緩慢的,但又沒辦法抵抗的過程。 如果變成了NPC,那這個活著的、會反復回檔復活的人,還算是真正地活著嗎,還算是原來的那個人嗎? 江照年思索著,神色有些凝重起來。但他轉念一想,如果把“變成NPC”這件事等同于失去真實的生命,等同于死亡——那么,這個世界存在一種作用,無論怎樣抵抗,最終的結果都是“變成NPC”,聽起來就像是在他的世界,存在一種作用,無論人們如何抵抗,最終的結果都是死亡一樣…… 這么一想,好像又沒有那么可怕了……才不是啊!! 江照年臉色蒼白了起來,如果這樣對應起來,“整個世界全是NPC”這件事,不就相當于“整個世界全是亡者”? 作為已知的少數“活人”之一,江照年瑟瑟發抖起來。 法師見到他的神色,以為他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于是寬慰道:“不用太擔心,我剛才發現,在你的身上,那種同化作用失去了效果。” “……誒?”江照年睜大眼睛,那這豈不是相當于,不死之身? “但不能放松警惕,雖然它不能隨著實踐推移緩慢同化你,但說不好其他的方式會不會對你起效果。” “這是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我之前叮囑過你,別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法師說,“在這個地方,死亡好像不會真實發生,最壞也不過明年春天重新復活,這容易讓人放松警惕。但是我所見過的每一個原本還記得自己身份的人,死過一次之后,都丟掉了自己的身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江照年屏息,他那時候完全沒想過,法師的提醒原來還有這一層含義! “那你……忽然改變主意收我做學徒,是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