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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黑的聲音逐漸暴躁,江照年深呼吸了一下,他看向門口,法師先生依然在工作室里。 所以…… 反正門上有鎖,我只是去確認(rèn)一下那只貓在不在里面。 江照年這么想著,一步一步,踏上了通往閣樓的階梯。 越靠近閣樓聲音聽的越清晰。 江照年停在門前,輕輕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微微一轉(zhuǎn)。 門果然鎖著,法師對他的秘密保守相當(dāng)嚴(yán)格。 江照年便停下了動作,側(cè)耳貼在門上聽了聽。 他緩緩蹲下身,指端扶著門,輕聲道:“小黑,你在里面嗎?” 他的目光落在下面那道極狹細(xì)的門縫上,心念涌動。 “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江照年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見到法師站在屋子門口,正仰頭看著他。 他逆著光,臉上的神色看不清晰。 江照年心跳的飛快,握著掃帚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我來,來看看小黑在不在里面。” 法師一步步走上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只是聽到……” “你一定聽過那些蠢貨胡說的話了吧,”法師卻搶先開口道,“那些傻話你愛信不信,但奉勸你一句,做好你的事,其他的少管。” 江照年知道自己本該沉默著道一個歉,然后就此離開,不再提及此事,也不再好奇閣樓,就像法師希望的那樣,安安靜靜混到冬天結(jié)束,春天來臨,再相安無事地離開。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身體里翻騰著,攪得人心火大盛。 他不想再忍耐那情緒。 江照年克制地抿了下唇,卻還是按不下那無名之火。他瞪一下眼:“你不能好好說話?不就是不想讓我進(jìn)去。我可沒想要做什么,要不是那只臭貓被困在里面,誰稀罕上來!誰多想追究你那點秘密似的。” 然后在心里小小聲地補(bǔ)了一句,不,其實我想…… 法師輕輕吐出一口氣,緩緩擰眉:“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 江照年干脆把掃帚重重往地上一立:“我什么態(tài)度,我態(tài)度難道還不夠好?你讓我背的書我認(rèn)認(rèn)真真背了,讓我干的事我勤勤懇懇干了,沒讓我做的活我也主動做了,難道我這個‘奴隸’當(dāng)?shù)倪€不夠合格?冷言冷語就算了,現(xiàn)在莫名其妙也要教訓(xùn)我。我算是明白了,都怪我手太長,干太多了,礙著‘您’的‘閑事’討人厭得慌是吧?” 小黑在門的另一端聽見他們熟悉的聲音,急得撓門的節(jié)奏又加快了,幾乎把門刨出了木花。 可惜現(xiàn)在沒人注意得到它。 法師被江照年氣的生生從齒縫里擠出笑聲:“你能耐?你是能耐得很。讓你找材料,你到現(xiàn)在都沒找齊,跟我吵架倒是行的不得了。我看你才沒有奴隸的自覺,你是恨不得當(dāng)我大爺!” “你要說這個,我可有話說了,那不是你自己不讓我出去?!”江照年氣的一腳踢在樓梯扶手柱上,抬頭瞪他,“嫌我慢,你倒是修你的冰雕啊,放在那一動不動多少天,都跟墻長一塊了,你上心了嗎你,催我催的跟真的一樣。了不起你去修啊,現(xiàn)在就去把它修好,我完不成任務(wù),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管我這個多管閑事的奴隸受到什么懲罰教訓(xùn),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 江照年語速飛快,火力迅猛,以至于法師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沒能及時跟上他的節(jié)奏。 而江照年說著說著也回過了味來。 是啊,當(dāng)初發(fā)布任務(wù)時候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一定要在時限之前交上材料,不然好像要發(fā)生多可怕的事一樣。 問題是放下狠話后,冰雕就扔在那一直不管了。 時限就一直不會到來。 江照年露出一絲狐疑的神色。 不動聲色的叮囑、故作別扭的贊許、努力掩飾的憤怒……前日的細(xì)節(jié)重新浮出記憶,就連“冷戰(zhàn)”的這幾天,仔細(xì)想想也有跡可循。 小黑從他眼前消失,仔細(xì)想想都有法師的動作在里面。他有意識地在幫助他們倆避免沖突矛盾。 江照年忽然感覺到自己抓住了法師的軟肋。 他不禁偏過頭,微微抬起下巴,眼里帶了點進(jìn)攻的得意,睨著法師:“你說啊,你怎么不去修你的冰雕,難道堂堂大·魔·法·師還缺那一點材料嗎?哎,你讓別人少管閑事,自己一定是個很少管別人閑事的人吧。你說你修你的道具,和我做沒做完任務(wù)有什么關(guān)系,嗯?” 法師毫無防備,在江照年說完后,果然顯出一分狼狽的神色。 他張張口,不知從何說起。 但是僅僅猶疑了一個瞬間,法師的神色便恢復(fù)了冷靜與距離:“你可真是自作多情,我想什么時候修就什么時候修,和一個奴隸有什么關(guān)系。” 江照年的思緒仍然漂流在記憶里,他迅速地又捕捉到一個被遺忘的細(xì)節(jié):最初給他帶來陰影的那瓶牛奶。 當(dāng)時撐到難受,沒有太把這一點放在心上。但現(xiàn)在想來,怎么就剛剛好,不多一點也不少一點,那瓶牛奶完全補(bǔ)滿了他的體力和生命? 江照年乘勝追擊,語速飛快:“那你管你的奴隸喝不喝牛奶、有沒有體力,死不死外邊呢?” 法師怒道:“誰管你喝不喝,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喝牛奶!” 說完,自己都覺得這小學(xué)生一樣的理由毫無說服力般,法師偏過頭,懊惱地閉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