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假千金是真錦鯉、嬌嗔、心尖痣(高干NPH)、春潮、做我的鬼新娘(1v1 雙c)、透視高手、愿為裙下臣1v1、體校女老師和她的小狼狗們、宇宙級團(tuán)寵在娛樂圈、我是主神,我被盤了[快穿]
安瀾抬了抬眼皮,“不去。” 宋嘉予:“不去也得去,也正好讓你鍛煉鍛煉。原本巴掌大的小臉,現(xiàn)在都成大餅?zāi)樍耍膊恢罍p減肥。” 安瀾怒了,她這臉雖然比以前圓了一點點,但是也算不上大餅?zāi)槹桑芭衷趺戳耍矣挚床灰姟!?/br> “生氣了?”宋嘉予緩了嗓音,溫柔地哄著她,“逗你玩的,咱們家安大小姐美麗又好看。” “周末約上你的小姐妹,去寺廟拜拜,就當(dāng)做是周末去踏青了。”倒也不是宋嘉予非得讓她去,只是安修明總是擔(dān)憂,而他又顧不了國內(nèi)的。 做長輩的,即便是能有個心理安慰,也算是好的。哪怕那東西虛無縹緲,根本不可信。 周末,安瀾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出門。 寺廟在城南的一座山上,不算很高,只是爬上去也要半個多小時。山間臺階比較高,安瀾年幼的時候去過一次,只記得寺廟里有位和藹的老和尚。 如今歲月變遷,怕是也見不到了。 許初九開車到了山底,沿著一條路看去,停放著好幾十輛小車。 “人還挺多的。”許初九關(guān)上車門鎖好,看向彎腰系鞋帶的安瀾,“話說你多久沒運動了?” “工作以后。”大學(xué)還是有體育課的,安瀾被迫著也會運動一下。可是自從工作后,沒什么強制性要求,她就沒再理會過。體質(zhì)也越來越差,爬樓梯大喘氣,凍著了容易感冒。 仰頭看了一下山峰,高不可攀。安瀾還沒開始就覺得小腿漲得厲害,“真要去?” “當(dāng)然要去。”許初九瞪了她一眼,“別想半路逃跑,除非你想試一下自由落體運動。” 安瀾沒轍,只能乖乖地跟在許初九后面,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到底是久不運動了,爬了十來分鐘,安瀾就趴在欄桿上累得不行。出來得急,妝也沒化。原本就白的臉上更是慘白了幾分,細(xì)細(xì)麻麻的汗珠黏在額頭上。 安瀾用手抹了一把,大喘著氣,“讓我歇會。” 旁邊就有亭子,安瀾沒有直接坐下,扶著柱子休息。 “喝點水補充體力。”許初九翻找著紙巾給她,一邊替她擦著汗一邊嫌棄,“你連人家小孩子都比不過,瞧我們前面那小朋友,精神比你都好。” 安瀾輕輕地哼了一聲,“我這是靠腦力生存的。” 許初九意味深長地審視了一眼安瀾,一臉認(rèn)真地說,“難怪混得那么慘。” 安瀾:“……你跟宋嘉予學(xué)什么不好,偏偏學(xué)他的毒舌。” 一個兩個的,整天就知道懟她。 “我可沒學(xué)他。”許初九否認(rèn),見她臉色好了一點,趁熱打鐵,“繼續(xù)?” 拖著更加累。安瀾咬咬牙,“走。” 一鼓作氣,安瀾硬是爬到了寺廟門口。買了一炷香,朝里走去。寺廟很大,一入門仿佛置身于古時一樣。青磚映襯,漢白玉的柱子尤為高大。 人流分散,往著四周散去。許初九徑直帶安瀾去到了最左邊的偏殿,里面人很少,零零散散的七八個人。 門口坐著一位年約五十來歲的和尚,面前擺著木桶簽,見著了兩人,和善的笑笑,“兩位姑娘,要不要算上一卦?” 不是她見過的老和尚,安瀾眨了眨眼,“免費?” 話一出口,許初九趕緊拍了拍她的手臂,接過話,“大師,您能算什么?” 那位老和尚瞇了瞇眼,沉沉的語氣就像是寺廟里的鐘聲一樣,“姑娘想要算什么?” 神神叨叨的。安瀾沒什么興趣,索性與許初九耳語了幾句,自顧自的往里走去。 她不信佛,里面的尊像她大多都不認(rèn)識。都來了,安瀾便點燃香,誠心誠意地拜了拜。 一旁的小和尚給了她一個小香包,大概是年紀(jì)輕,青澀的臉在看到安瀾時,還紅了一些。 安瀾接過,香包味道很淡,外面的錦繡倒是不錯,“這能保我平安?” 小和尚有些緊張,“就是很普通的香包。不過外面能求姻緣和事業(yè)福,還挺靈的。” 姻緣不是求來的,事業(yè),也就那樣了。安瀾都沒興趣,又在里面晃晃悠悠了好一圈,看到許初九差不多了,這才跟她出去,“問著什么了?” “就是隨便問了問,說實在的,我也沒聽懂,說了什么天樞之類的。” 安瀾也沒懂,“你不是也不信這種嗎?” “我奶奶讓我問的。”許初九也有些頭疼,“這不是過年回老家,我奶奶帶我去燒香,一不小心抽中了大兇。我奶奶急得不行,催了好多次讓我抽空問問大師。” 老一輩的人總是比較相信一些,年代不同,思想也就不同。安瀾倒是也能夠理解。 門口有賣平安福的,這東西一聽就不靠譜。但是為了給宋嘉予交差,安瀾還是老老實實地排隊了。 中午到了,來寺廟的人也多了起來。安瀾正排著隊,還聽到后面還傳來一道冷沉而又偏陰厲的聲音,“腿疼我就背你,又沒人看見。” 這聲音有些熟悉,安瀾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這說的,倒是跟土味霸道總裁一樣。 她豎起了耳朵,打算繼續(xù)偷聽。這次不是男人的聲音了,而是嬌弱的小女聲,“周城,你能不能不要胡來。” 安瀾身體一顫,不可置信地朝著后頭看去。女人背對著她,身影嬌小。而男人則是半側(cè)著身,陰厲的臉暴露城墻的光影之下。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會認(rèn)識的兩個人,一同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陳舊斑駁的回憶,像是潮水一樣不斷地往外涌。她試圖去尋找以往的線索,卻毫無蹤跡。 沒等她細(xì)細(xì)觀察,兩人已經(jīng)朝著下山的路走去。人來人往,身影逐漸淹沒在人群之中。 “在看什么呢?”許初九系好鞋帶,抬頭便看到安瀾一副愣神的樣子。 安瀾回了神,定了定心,“沒什么。”想了想,她隨口問了一句,“后天的合作會談是在劇組那邊?” “對。劇組另外一個股東要撤資,現(xiàn)在他們正到處找合作。宋嘉予有意加大投資,說是會談,也就是看看他們能給宋氏的利潤能有多少。” 宋嘉予的眼光一向很好,這次許初九卻有些不明白了。不過是試水而已,沒必要投入那么多錢。假如真的虧了,及時收手,他們也不會損失多少。 腦海里許多事情全部竄在了一起,安瀾似乎明白了宋嘉予和時清和之間的交易。 她本以為那次綁架,不過是一個小混混的貪財罷了。可是仔細(xì)一想,卻覺得細(xì)思極恐。 若非有仇,周城不會特地針對她,也不會對時清和下狠手。 作者有話要說: 在磨主線,晚了點,發(fā)個紅包吧 ☆、誘拐 爬下山, 中午剛過。安瀾沒什么心情, 陪著許初九到處晃悠到晚飯時間才打了車回家。 撞上了六點回家的高峰期,寬敞的道路擁擠得很。安瀾剛想閉目養(yǎng)神, 宋嘉予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安瀾劃開接聽鍵,“喂?” “到家了?”宋嘉予應(yīng)該是在忙著應(yīng)酬, 熙熙攘攘的聲音混雜在其中,隱約還能聽到流水潺潺。 安瀾揉了揉眼睛, 朝外面看去,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紫灰色的天空漫攏下來,“在路上, 你呢?” “陪一個朋友。”宋嘉予低低地咳嗽了兩聲, “今晚我不回去,自己一個人在家可以?” “嗯。”安瀾點了點頭,車子開始緩緩地挪動。搖下了車窗,外面的霓虹燈落在臉上,有些刺眼,安瀾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委屈,“宋嘉予……” 話語卡在喉嚨里面,安瀾又吞了回去, 眨了眨眼睛,她慢慢地說,“你少喝點酒, 能今晚回家就今晚回家,到時候我讓阿姨給你熬點醒酒湯。” 宋嘉予微怔,安瀾一向不是矯情的人,他們之間的相處大多都是吵吵鬧鬧,像是現(xiàn)在這么認(rèn)真的煽情,似乎還是第一次。 “怎么了?”宋嘉予放下酒杯,朝著院中走去,輕笑著問她,“今天被欺負(fù)了?” “沒有。”安瀾吸了吸鼻子,“就是突然覺得有你這個哥哥很好。” 他總是在用著自己的方式保護(hù)她。 “算你還有點良心。”宋嘉予被逗笑了,也意識到她情緒的不對勁,低聲安撫一句,“應(yīng)酬完我就回去,在家等我。” “好。” 車子通過市中心擁擠的車道,安瀾卻臨時讓司機(jī)改變了方向,朝著醫(yī)院開去。 最近時清和的科室有醫(yī)生請假,一時間忙不過來,時清和便得加班。中晚班一起,下午到早上七點。 安瀾也忙,有時候兩人連信息都沒時間發(fā)。 給時清和發(fā)了信息,確認(rèn)他在休息時段之后,安瀾才敢過去。 剛剛下車,便有救護(hù)車從她身邊而過。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還能看到有病人從擔(dān)架上面抬了出來,半邊衣服都是血。 安瀾一直都覺得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比普通人要承擔(dān)得更多,在他們肩上,是生死,也是希望。 到了門診大樓的樓底,面前是一條走廊。安瀾等了一會,直到夜幕完全降臨,也沒看到時清和。 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許初九就曾經(jīng)和她開過玩笑,以后和誰談戀愛都不能和醫(yī)生談。醫(yī)生太忙,時常顧不上家。 安瀾那時候聽聽也就過了,卻沒想到,時清和成了醫(yī)生。 從手術(shù)室出來,時清和已經(jīng)有些虛脫,面色慘白得有些厲害。他把手套摘下,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護(hù)士,“幾點查房?” “十點。”小護(hù)士捧著記錄表,一路小跑著跟在時清和身后,“時醫(yī)生別著急,這會才九點。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您可以休息一會。” “嗯。”時清和推開門診室的門,朝里走去,“麻煩你幫我個忙。” 小護(hù)士:“什么?” “我下去一趟,有什么急事隨時打我電話。”他開了手機(jī),不出意外的彈出好幾個未接電話。 約好的七點,已經(jīng)遲了兩個小時。安瀾向來是沒有耐心的,這會大概已經(jīng)回家了。只是,他還想要再下去確認(rèn)一下。 “好的好的。”小護(hù)士忙不迭地點頭,“您趕緊去吃飯吧,這邊有我看著。” “謝謝。”時清和禮貌地道謝,拉開抽屜拿出里面的手表,往外面走去。 晚上的醫(yī)院倒是比白天空了許多,時清和從電梯出來,快步朝門口走去。 出了大門,外面漆黑許多。兩旁的路燈照影著長形走廊,一眼看去,嬌小的身影側(cè)對著他,坐在木質(zhì)椅子上,百無聊賴地踢著腳邊的小石子。 今天爬山消耗體力,下午又被許初九逛了很久。安瀾早就困頓得不行,本來想直接回家的。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留下來等他。 她就是很想見時清和,哪怕就幾分鐘。 面前的燈光忽而被一道影子遮住,安瀾抬頭看去。 時清和逆光而站,目光所處之際,是男人冷清而幽邃的眼眸。他的身影修長,如竹一般挺拔而清幽。 “等久了?”時清和的嗓音有些啞。剛做完手術(shù),連水都來不及喝,便匆匆下樓。 “沒有很久。”安瀾朝他伸出手,難得的撒嬌,“你抱抱我。” 一雙眸子水盈盈的,連語氣都是軟乎乎的。這樣的安瀾,時清和只一眼便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