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讓人卑微如土。 “我還說過這樣的話?”宋嘉予低吟一聲,笑了笑,“那我收回,其實許秘書還是活潑一點可愛。” 許初九一怔,宋嘉予的目光已經(jīng)收回,剛才說的話,不過是隨口一說。 好像會在意的,從來只有她。 在這個城市里面,安瀾除了許初九,還真沒有別的朋友。 無處落腳,安瀾只能找了一家奶茶店。身子剛剛暖和下來,時清和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安瀾。”時清和清冷而又低沉的嗓音從手機里面?zhèn)鱽怼?/br> 安瀾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聽,只是后面遇見了時清和。每每從他嘴里念出這個名字,安瀾便覺得歡喜不已。 “做什么?”她咬著奶茶的吸管,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 “昨天你說要感謝我。”時清和也不迂回,直接開門見山,“擇日不如撞日。” 安瀾:“??哈?” “明晚在家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萬商:我騙你去的?我是拿刀架你脖子了還是用錢誘.惑你了? 紅包繼續(xù)發(fā),評論不要停! 今天去練了科三,全程都在糾結離合剎車踩哪個,熄火到我不敢開 ☆、照顧狗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小漫畫看多了,安瀾下意識地就想到某種不可言說的畫面。 奶茶差點噴了出來,安瀾被嗆了一下,連忙抽出紙巾擦著嘴角,“時清和,你居然是這種人!” 時清和頓了一下,有些無奈,“你在亂想什么?” 安瀾:“……” 這能怪她嗎? 晚上,去你家。這不是那什么暗示嗎? 輕咳一聲,安瀾趕緊把話題轉(zhuǎn)移,“行行行,我知道了。” “時醫(yī)生,七號床的病人……” 那頭傳來護士的聲音,安瀾用吸管戳著珍珠,“你先去忙吧。” “好,等我。” 安瀾:“……”等什么等,這人說話要不要那么讓人臆想連篇。 點了兩杯奶茶坐了一上午,直到許初九那邊發(fā)來信息,安瀾才敷衍地去超市挑了兩瓶酸奶回了家。味甜 客廳里沒找見宋嘉予的身影,安瀾環(huán)顧了一周,把酸奶丟進冰箱,“走了?” “接到個客戶電話,趕著去談生意。”許初九收拾著茶幾,“你呢,去哪浪了?” “在奶茶店待了一早上。”安瀾揚天長嘆,“喝了兩杯奶茶,肚子都快不行了。” “辛苦你了。”許初九奉上一個愛的親吻,“想吃什么,我做。” “別,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吃。”安瀾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進展怎么樣?” 許初九嘆息一口氣,“毫無進展。” 行吧,意料之中。 _ 沒和時清和約好時間,安瀾下了班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電視機里播著無聊的電視劇,她隨手翻著宋嘉予的行程表。 也不知道宋嘉予是有意讓她好好休息還是其它,接下來的出差行程,大多都安排了許初九在身邊陪同。 自家老板都不在,那她這個秘書的工作倒是少了不少。至少正常下班是可以的,也不用臨時陪他去參加什么酒會。 指針剛剛過了九點,門鈴便響了起來。 安瀾連忙放下安排表,穿著拖鞋跑向門口。從貓眼處瞧了一眼,來的正是時清和。 深呼吸了一口氣,安瀾左右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穿著,確定沒有衣衫不整之后,才打開了門。 “時……”猝不及防的,一道白色的身影猛地往安瀾身上撲去。 安瀾被嚇得連連退后了好幾步,驚魂未定之際,聽得時清和低聲訓斥了一句,“藍天,不許胡鬧。” 再朝著白色身影看去,乖巧站在墻角的薩摩耶搖晃著尾巴,眼巴巴地望著安瀾。 世間薩摩耶千萬萬,但是面前這只,安瀾可謂是熟得很。 “你家的?”安瀾的視線在藍天和時清和之間來回掃視,有些不可置信。 “嗯。”時清和手邊還提著一個袋子,他朝藍天招了招手,后者便乖乖地湊了上來,尾巴還一甩一甩的。 “你故意的?”安瀾有些接受不來,“它為什么老出現(xiàn)在我家附近?” 時清和:“我夜跑會帶上它。藍天性子活潑,不喜歡跟我,經(jīng)常會亂跑。” “從你家跑到我家?” 安瀾氣笑了,當她是白癡呢,這擺明了有預謀的。 時清和神色無常,絲毫看不出破綻,“我住在林水小區(qū)。” 林水小區(qū),距離這里也不過是幾公里的距離。一路沿著街道跑過來,途經(jīng)一個花園。算起來,也并不是很遠。 頓了頓,他淺聲問道,“或者你認為,我是故意為之?” 安瀾:“……”難道不應該懷疑嗎? 時清和沒繼續(xù)說,找了個位置,把手中的袋子放下,回眸看去,安瀾還呆呆地站在原地,和狗子大眼瞪小眼。 洗過了澡,安瀾這會穿的是睡衣。也不是她選的,是許晚晴給她準備的,連衣的動物睡衣,后面還有小小的兔子尾巴。 拉直的頭發(fā)大概是沒弄好,發(fā)尾還有些卷,落在兩肩旁,有些亂糟糟的,卻讓她帶上了幾分嬌憨的感覺。小臉未施粉黛,還掛著不滿,像是在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我不會照顧狗。”安瀾轉(zhuǎn)過身來看他,不太情愿地撇了撇嘴。雖然不確定時清和是不是故意而為之,可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了。 時清和深諳她的脾氣,聲音微微軟了下去,“我要離開幾天,不用特地照顧,按時給它喂些吃的就行。” “汪汪汪!”藍天也適時地湊上前來,委委屈屈地叫喚了一聲。 薩摩耶一撒起嬌來,還真沒有多少人能夠抵抗得住。 安瀾心口軟了幾分,這狗子好歹也當過那么幾天的護花使者,喂養(yǎng)它幾天也不算什么。糾結了幾秒,她才開口,“那我這次幫你照顧它,之前說的感謝就算是還了。” 時清和神色微暗,掃了一眼撒嬌賣萌的藍天,很淡地“嗯”了一聲。 安瀾在和他拉開距離。這個認知讓時清和十分不爽。 照顧寵物,安瀾的經(jīng)驗的確是為零。把時清和袋子里面帶過來的東西都看了一遍,再次確定,“按時喂它吃就行了?” “嗯,它會貪吃,不要慣著它。”時清和拍了拍藍天的腦袋,“狗狗不能吃巧克力,以后別給它巧克力。” “噢。”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之前的……” “我吃了。”時清和的手指拂過藍天的項圈,垂眉評價一句,“很好吃。” 安瀾:“……” 那不是給你的! 時清和倒也沒有停留太久,囑咐了幾句便打算回去。 安瀾把他送到樓下,瞧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忽然有些好奇,“你怎么養(yǎng)狗了?我記得你以前最不喜歡寵物。” 時清和這人最怕麻煩,所以性子才孤僻,更別說養(yǎng)狗狗這種耗費精力的事情了。 時清和腳步頓住,他在臺階下,眼底倒映著一小團明黃色的燈光。周圍的路燈正好,襯得他的輪廓染上了幾分柔和,“不喜歡薩摩耶?” “喜歡。”白色的大狗狗,還會撒嬌賣萌,是安瀾喜歡的類型。 時清和:“不早了,上樓吧。” “噢。”安瀾出門沒穿外套,就穿著一件睡衣,冷得很。沒再寒暄什么,揮了揮手,她便竄進了電梯。 時清和等著電梯門完全關上,收回了視線。 年少的安瀾嬌氣得很,那時候心比天高,才剛剛在一起就策劃好了一切。她注重身材,那時候鬧著跟他開玩笑,說懷孕很丑,身材還會變形,以后結婚了絕對不能要孩子。還嚷著讓他養(yǎng)只狗,她養(yǎng)只貓,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時清和輕嘆一聲,八年在國外,光是長了年齡,記憶力倒是越來越差。 還好,他記得。 宋嘉予逃避相親這事,還是被許晚晴給發(fā)現(xiàn)了。結果宋嘉予倒是聰明,前一晚就提著行李箱帶上許初九出差,留下一個安瀾抵擋許晚晴的怒火。 宋家在城西,安瀾到的時候,許晚晴正在打電話。 “你可真有本事,跑得還挺快,有本事你就別回來!” 許晚晴年輕的時候性子就是雷厲風行,這會人到中年,脾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安瀾等著許晚晴打完電話,這才提著蛋糕進去,“姑姑生那么大的氣干嘛,會長皺紋的。” 許晚晴看到安瀾,臉色緩和了一些,沒好氣地嗔怪了一聲,“還有你,那小子不讓我省心也就算了,你還幫著他。” “冤枉啊姑姑。”安瀾笑嘻嘻地湊上前來,“我可什么都沒做,是表哥硬賴在我家不走的,我又不能趕他是吧。” “怎么不能?直接扛刀,不走就剁了!”一說到這個,許晚晴就氣不打一處來,“二十七歲了,還是單身狗一條。人家隔壁的都快做奶奶了,我這連苗頭都沒有!” “消消氣消消氣。”安瀾捏著許晚晴的肩膀,“姑姑換個方面想想,表哥這年紀就能把公司管理得那么好,年少有為,多少人羨慕不來。” “也就這點能讓我省心了。”許晚晴哼道,又看向安瀾,“小沒良心的,這都多久了,都不來看看姑姑。” “這不是來了嘛。”安瀾湊上前,靠在許晚晴的肩上,“還不是怕姑姑念叨著讓我出國。” 對于安瀾回國這件事,其實許晚晴是不大同意的。安瀾小時候,許家還在國內(nèi)。兩家離得近,許晚晴幾乎是看著安瀾長大的。 后來因為生意才出國了幾年,安瀾出事的時候,許晚晴不在。后面得知,心疼得不行。 “姑姑還不是擔心你。”許晚晴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也是個不讓我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