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他把陸淮深當工具,卻奢望陸淮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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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深不置一詞,漠然地看著她。 無聲勝有聲,江舟蔓知道他已經給了她答案。 她看著陸淮深眼中近乎癲狂的自己,一面覺得自己居然就是別人戲中的一個配角,她的人生居然就只有這點意義,可一面又不甘心。 陸淮深沒興趣與她多談其他的事情,提到剛才他所說內容,“方才我說的條件,始終有效。” “高價購我的股份?”江舟蔓漫不經心看著他,諷刺問,“你這算施舍還是彌補?” “彌補?”陸淮深突然一笑,比她的笑諷刺多了,隨后又淡了笑意,眼神逼人地看著她,說出一句,“你不值得。” “不值得?”江舟蔓一瞬間眼中難掩沉痛,“杜盛儀就值得是么?哪怕她也做過傷害江偌的事,她就是比我值得是嗎?” 她見陸淮深臉色寸寸冷下來,突然感覺大快人心,他不辯解,她自當是他默認。 她拍掌,樂不可支道:“你那么苦心積慮地想避開江偌,可人生在世事事總有那么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事與愿違,江偌還是因你受盡苦難,這算不算上天有眼?” 江舟蔓站起來,撐著桌沿傾身對他一字一頓說:“股份我不會讓的,想要,自己想辦法來拿。哪怕能給你和江偌今后的事業人生愛情增加千分之一的難度,我也會竭盡所能。我會等著看你們有始無終!” 陸淮深慢條斯理拿起水杯:“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江舟蔓走后,陸淮深包間里稍坐了片刻,腦中回想著江舟蔓先前說的那番話。雖不完全準確,卻也是事實。 最近天氣漸漸回溫中,日照時間漸長,陸淮深回去時,暮色正濃。 季瀾芷是知道江偌情況的,方也有事先走了,她一直留到了陸淮深回來,跟夫妻二人說了兩句話才道別離去。 剛好到了晚餐時間,吳嬸送了飯來,讓她吃飯,陸淮深又出去接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進來。 江偌目光就時不時地往他身上貼,眼里寫著求知欲,面子上又裝作不想知道的樣子。 陸淮深看得不覺好笑,她在吃飯,又不想打擾她,就說:“等你吃完我跟你說點事。” 于是這頓飯,江偌吃得十分積極。 吃完還不經意說:“好飽,有點困了。” 陸淮深說:“那就睡一會兒?等會兒叫你,不然晚上又睡不著。” 他說著看向江偌,發現她不說話,就盯著自己。 陸淮深故意逗她,“怎么了?不是想睡覺嗎?” 江偌臉一垮,站起來頭也不回往床上走,負氣道:“睡,這就睡。” 沒一會兒,陸淮深跟進去,江偌右側臥背對著起居室的方向。 陸淮深問:“睡著了?” 江偌沒回應。 “真睡著了?”陸淮深故作惋惜道:“本來還想跟你說點事。” “不想聽。”江偌聲音悶悶的。 說不想,那就是想了。 陸淮深單膝跪上床,探身,兩手撐在她身兩側,低聲說起今天出去干了什么:“今天江舟蔓打電話找我出去,有點事想跟我說。” 陸淮深賣關子,說到這兒故意停下。 江偌回他一聲冷笑。 “有點事想讓我幫忙。”陸淮深簡言概之。 江偌這回沉默了一下子,問他:“那你答應了嗎?” 陸淮深不假思索:“沒有。” “那她豈不是會恨你?” 陸淮深想了會兒,說:“隨她,不是很重要。” 江偌在被窩里動了動腳,還是背對著他,沒給反應,卻也沒有追問更多的意思。 陸淮深湊近了些,低聲呢喃:“把臉轉過來。” “干嘛?” “給我看看。” 江偌拒絕,沒好氣地附贈一句:“走遠點。” 陸淮深親自上手,轉過她的臉,撐在上方,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江偌還有點別扭,怪不好意思似的,陸淮深噙著笑,掌心摩挲著她的臉,漸漸有了氣氛,江偌順應著閉上眼。 陸淮深克制著,在那雙溫熱唇瓣上輕柔輾轉。 夜夜貼身入眠,那方面的沖動也不是沒有,可除了親親抱抱再沒有其他,在動情之前,立刻中止。 一來是江偌身體不允許,他怕忍不住,二來江偌情緒不好,興致更是不高。 這一次卻有了不同。 江偌回應積極,氣氛漸濃,讓陸淮深在她唇上流連愈發舍不得放。 不時,陸淮深忽然松開她,已經憋得眼紅面赤,他呼出一口氣,拉開她不老實的手,抵著她額頭,一邊平復呼吸,一邊啞聲說:“不能繼續了。” 江偌不禁面紅耳赤,意識到方才大家都有點失控。 難舍難分之際,裴紹出現得十分不應景,“陸總,吃飯……”說著隱約看見里面一幕,動作敏捷地把食盒放在門口的柜子上,轉身就走,“一會吃也行。” 那天,陸淮深去江舟蔓,沒隱瞞江偌,本意是不希望江偌多想,使她自困。而江偌得到他的答案之后,也什么都沒再問,好像真的也沒多想。 天氣轉暖幾天,又迎來倒春寒。 當真正暖和起來的時候,剛過三月上旬,各項檢查合格后,江偌獲準出院,離開前醫生仍是留下一大堆醫囑,意思是她沒有其他孕婦健康穩定,做好胎心監護,在家也要多多注意,一有不適立刻來醫院。 總之,江偌宛如刑滿釋放,能出院就代表她也在緩緩生活回到正軌。 江偌還是選擇回華領府的公寓居住,因為那里離醫院很近,怕發生緊急情況,當初她也和陸淮深達成共識,臨產前一陣子也會住到這邊來。 此時離預產期還有不到兩個月。 陸淮深自然也隨她住到這里,但他不再像之前在醫院那么閑。 春暖花開,萬物蘇醒,江偌想,她和陸淮深都在逐漸回到原先的生活軌跡。 但肯定是有些不一樣的。 江偌買下了一套滿意的精裝房,喬惠與程嘯馬上就要搬過去,程嘯早已開學,放棄了保送機會,正在做高考前的最后沖刺。母子二人還是時不時地會來探望江偌。 喬惠本想與江偌住一起,好隨時照看她,但因為實在不想與陸淮深共處而放棄。但是每來一次,就要提醒陸淮深一次,大致就是要他別忘記考慮離婚。 陸淮深從一開始的不予回應,到后來學會敷衍:是是是。 喬惠哪能聽不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每次開開心心來,都要氣吼吼地走。 這話她又不敢跟江偌說,只打算著,隨便他姓陸的怎么拖,等江偌生了孩子恢復好之后,她會認真讓她考慮這事。她甚至私下高隨,要高隨適時提醒一下江偌離婚協議書這個事情。 高隨覺得喬惠被江偌這次的綁架搞怕了,開始到處想辦法要兩人一拍兩散。他相信,這件事江偌肯定不會忘,有了決定,她自己會來找他。至于怎么回應這個喬阿姨,他認為點頭彎腰附和“是是是”,是最好的辦法。 華領府的公寓里,有一間書房,也是目前陸淮深的辦公地,只是比較空曠,很臨時的感覺。 江偌回來之后,發現他并不是不忙,而是辦公地點設在了家里,每天電話和會議不斷,裴紹也常常上門報告工作,她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她一直忍著沒問。 直到有一天,她午睡起來路過書房,聽見陸淮深接了個電話,罕見的慍怒譏誚語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我為什么要去探望?” …… “他不仁我不義,當初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江偌出事時,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 他嗤了一聲:“讓他少拿這個壓我,我若是認為我姓陸就有義務,那我不介意現在改名薛淮深。” …… “掛了。” 江偌立刻閃身回了房間,裝作才從里面出來,然后伸手叩響門,推開,靠在門邊問他:“吃下午茶么?” 陸淮深剛坐下盯著電腦屏幕,聞言合上電腦,問她:“想吃什么?” 江偌看他應該是還在忙,就說:“算了,再過不久都要吃晚飯了,你忙你的吧。” 這通電話后的第二天,季瀾芷登門拜訪,她本來是來見陸淮深的,但剛好裴紹也來了,正跟陸淮深關著門在書房與人開視頻會議,暫時不能打擾。 于是便在客廳里和江偌聊天,等著陸淮深工作結束。 季瀾芷有些心不在焉,考慮許久后,還是想請江偌幫忙。 談話中,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季瀾芷再開口,說的話突然從陸嘉樂和羅奇變成了:“江偌,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江偌早就發現了季瀾芷多次欲言又止,所以她開口江偌也沒感到意外,“您先說,我盡量。” 季瀾芷其實也很糾結,她說:“其實呢,爸爸前段時間生病進了醫院,情況不大好,他想見一見淮深,但是因為兩人鬧了矛盾,淮深一直不愿意見他,你能不能跟他說說,好歹爺孫一場,如果老爺子這次熬不過去,閉眼都見不到的話,會抱憾而終。” 季瀾芷并非那種為了目的而拿捏人家軟肋的人,她盡量簡單地道出請求,至于為什么兩人有矛盾,或是陸家和博陸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她都避而不談。 其實如果用陸淮深為了江偌,辭去博陸職務另立門戶,并且持續打壓博陸,導致陸終南也無力回天,才因此病重,這種說法可能會更容易令江偌愧疚心軟,從而勸導陸淮深。 但季瀾芷知道江偌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而且她從陸淮深那兒得知,江偌失蹤前的那天下午還見過老爺子,就算陸終南在其中只扮演旁觀的角色,那也是助紂為虐,間歇導致江偌之后遭受的一切。 她一是不愿戳人痛處,二是江偌剛有好轉,陸淮深都在等她主動打開心房接受外界的事情,她不能如此貿然向她提及最近發生的事情。 可江偌不想接觸那些紛紛擾擾,不代表她失去了觀察能力。 陸淮深從醫院的閑暇,到最近的忙碌,她都看在眼里,以及陸淮深昨天那通電話,她自然知曉外面出了不小的變故。 她本人是想置身事外的,至少也要先等她把孩子健康生下來。 可她也知道季瀾芷是個十分溫和且有界限感的人,找她做中間人,應該也是別無他法了。 可惜,對于陸終南,江偌對他所有有記憶的印象,都十分不好。 包括出事那天,她到的時候陸終南剛見過陸甚憬,所以她很肯定,陸終南在自己被綁架這件事里有很大的責任。 況且他之前就想讓陸淮深舍棄多年成果,為陸甚憬讓路,憑什么有了事,就又想到了陸淮深? 如果沒猜錯,陸終南是想讓陸淮深給他和陸甚憬所犯的錯擦屁股吧? 什么見一面,不過是想打親情牌而已,他把陸淮深當工具,卻奢望陸淮深念及親情? 江偌越想越多,越想情緒越加不穩定,手不由自主地輕顫著,呼吸起伏也加大。 季瀾芷見狀,立馬說:“沒關系,你不想說也沒事,我也就是來盡我作為媳婦該盡的義務,帶會兒我跟淮深說一下,他不愿意我就不會再多說,我該做的已經做了。” 她心有不安,立刻轉移了話題說:“你現在還怕狗嗎?要不要我下次帶上羅奇過來?” 江偌想到那條大眼大肚的黑白色法斗,勉強笑了下說:“我養過它,所以還好,對陌生的狗比較怕。” “那就好。”季瀾芷忽然想說:“對了,其實我跟方也打算合開公司,最近在談,你有沒有興趣?” “什么公司?”江偌隨后一問,關于以后,她其實還沒什么具體打算。 季瀾芷說:“投資證券方面我不是很在行,我也不是學金融的,我的意向是,娛樂影視產業方面,或者是和互聯網新媒體有關的,方也手下又有公關公司,會起到很大的幫襯作用。” 江偌說:“你們缺人手?” 季瀾芷笑笑:“缺得力人手,你是富婆,入股什么的,當然是多多益善。你有一段時間可以考慮,等你生完孩子之后再做決定也不遲。” 說起事業,江偌不免心動。她的看法一直都是,有了孩子之后,不會整個世界都以孩子為中心。 不過她也怕季瀾芷是為了轉移話題隨口一說,便說:“行,我會考慮的。” 沒一會兒,陸淮深出來,裴紹跟江偌和季瀾芷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季瀾芷跟陸淮深說找他有點事,叫他進了書房。 進去后,季瀾芷正欲開口,陸淮深就提前打斷說:“我知道你要講什么,昨天小叔跟我打電話時,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季瀾芷一籌莫展,跟江偌說是那么說,只要盡了義務就行,但她實際上還是想盡力爭取。 “你爺爺這次要是真去了,你不遺憾嗎?” “不會。”陸淮深這話別人聽來覺得冷酷,可能還會不信,但季瀾芷相信他真是這么想的。 陸家這幾兄弟之間的矛盾可謂是自各自懂事起就持續至今,親戚不能共財,可這家大業大,矛盾在所難免。 可幾家人從來都不是抱團,而是各自為政,各謀所求,各個都想成為老爺子歸西后掌大權的一個。 老三殘廢之后,想找個靠山,便讓他老婆出面討好,與老二結盟,無論如何,這二人聯合之后,總比單打獨斗強得多。 但季瀾芷也從不勸說陸清時與人聯手,這家里人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沒有永遠的同盟,也無永遠的對手。 可后來因為江偌,他們家與陸淮深關系緩和了許多,又念在陸淮深和江偌照顧陸嘉樂良多,所以她和陸清時選擇在這次危機之中站陸淮深。 而且在事發之前一段時間,陸淮深提前通知了他們盡早抽身。 由于她在和陸清時談離婚,陸清時為了挽回,把自己名下資產全部轉給了季瀾芷。季瀾芷得知消息之后,把博陸股份該賣的賣,和博陸有關的產業資產該轉的轉,外人看來還是情理之中,以為她已經要和陸清時一拍兩散,才會急著處理名下資產。 正因為如此,她和陸清時基本未受此次危機波及。 季瀾芷本人對博陸沒那么大興趣,當時因為嫁給陸清時,所以全力支持他想做的。至于現在,脫離陸家,她毫無遺憾。 至于陸清時,他在把資產全部給她的時候,就已經無心戀戰。 他們家和陸淮深現在關系,沒有競爭只有親情,或許以后還能有合作。 所以季瀾芷說這些,沒有別的目的,就只是希望他過去看一看。 老大老二都忙著自保,常宛和陸甚憬更不用說,只忙著捧住手中的博陸,忙著怎么把老爺子手里的股份算計過來。 當初陸重其實去看過陸終南,結果老爺子見了他,就滿嘴是陸淮深和陸重不孝,陸重看似對家產不感興趣,最終卻協助陸淮深想要獨吞博陸。 陸重聽得煩,二話沒說走了,再也不來了。其實當時老爺子剛進醫院,氣還沒過,人又渾渾噩噩的,說的話確實過分了些。 之后就只剩兩個女兒和陸清時時不時去關心老爺子,總之季瀾芷看著也是蠻心酸的。好歹當初是一言震四方的一家之主,最終病床前卻如此寥落。 后來陸終南天天念叨著想見陸淮深,季瀾芷實在看不過去,才讓陸清時找陸淮深。被拒之后,季瀾芷才不得已找上門來。 因為她覺得陸終南這一次,可能真的過不去了。 季瀾芷拍拍陸淮深的肩,嘆道:“就去見一下,要是他真說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