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質疑我的人格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寶藏先生是我的了、丑漢辣妻:寡婦空間有點田、少主難為【NPH】、西幻之七宗罪、喜團圓(NPH,高H)、拯救盧西安(雙性小媽)、肖狗賊的心尖青梅(1v1)、妖精的發情期、放歡、難得有錢人
江偌假裝不懂,“來了幾個?!?/br> 其實江偌并沒有什么朋友。 高中轉校,她從老家來到東臨市,連當時最好的朋友明鈺都逐漸沒了聯系,何況其他人。 高中是插班生,融入班級不太成功,有幾個關系不錯的同學,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出國之后,也不再有私交。 大學室友,大部分時間在國外發展,一年到頭聚得了一兩次就不錯了,郵件也僅保持一兩月一封交流近況,增進情誼的機會實在不多。 參加工作后,也就只有王昭,從同事發展為密友。 所以從頭至尾參與了她的私生活的,只有王昭,她那話不過為了混淆賀宗鳴而已。 賀宗鳴心里一合計,尋思著你這meimei到底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故意戲弄哥哥我呢? “其實我沒其他意思,就是想問問……” “王昭嗎?”江偌說完,捧著保溫杯喝了口熱水。 賀宗鳴見江偌似笑非笑的眼神,咬咬牙,搓搓手,忍了,臉上笑嘻嘻,“你猜到了啊?!?/br> 江偌慢條斯理說:“王昭說她是從你那兒知道我住院的。” “你不希望她知道?”賀宗鳴顯然會錯意,以為江偌責怪他多事。 江偌說:“當然不是,她那幾天工作收尾抽不開身,我本來打算轉院后再告訴她的。” “原來是這樣,”賀宗鳴思忖著喃喃,話鋒驟轉:“你知道她家住哪兒嗎?我指的是,她一個人住的那個家?!?/br> 江偌吊著他,不答反問:“你怎么不自己去問她。” 賀宗鳴擺擺手,不假思索道:“那可就太唐突了?!?/br> 江偌心下翻了個白眼。 她裝作為難的樣子,“如果你們交情夠深,一起吃個飯,送她回趟家什么的,住址自然就知曉了。要是你們連這種交情都不算,那我可不能私自做主透露她的隱私,誰知道你會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出格?”賀宗鳴一臉的難以置信,“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你這可是在質疑我的人格?!?/br> 江偌默認,她就是在質疑,并且從來都在質疑。 賀宗鳴苦口婆心:“我好歹叫你一聲meimei……” 江偌打斷她:“別,我可不是。” “弟妹也是妹!你跟陸淮深拿離婚證之前的任何一秒,你都是我妹?!?/br> 江偌受不了,趁他說更多之前,打斷他:“我可以幫你問問王昭的意思。” 賀宗鳴覺得甚好,不問條件立刻答應下來。 江偌這才說出后半句:“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 賀宗鳴遲疑了片刻,腦子迅速輪轉,揣測這問題與什么有關。 江偌說:“我見杜盛儀那晚,你一直和陸淮深在一塊兒嗎?” “對。” 江偌又問:“你們那晚,見過水火嗎?” 賀宗鳴:“說好只問一個問題哦?!?/br> 心里卻恍惚了一下,摸不清楚她幾個意思。 江偌笑笑:“王昭剛階段性工作剛結束,我打算讓她多休息幾天……” 賀宗鳴立刻說:“水火我是沒見到……” 江偌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但是陸淮深見到了?!?/br> 江偌點點頭,不表示。 賀宗鳴暗道這江偌越來越難纏,一邊想著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一邊一點點地將話往外擠:“就在你跟杜盛儀見面那家火鍋店外,一晃而過,人就沒了?!?/br> 江偌暗忖,所以在陸淮深來之前,水火的確一直都在火鍋店外。 江偌今早剛醒來,手機里就有一條杜盛儀早上七點過發來的微信,消息還不短,占了半個屏幕。 杜盛儀發消息,是為跟江偌解釋當日那事。 杜盛儀先是說,當天是水火以她親人性命脅迫,逼她跟江偌說出和陸淮深的事。 至于為什么要解釋,杜盛儀說,她雖與陸淮深有舊怨,但沒想過威脅江偌的人身安全,但她迫于無奈,當日之事不后悔,因為家人對她很重要,所以針對那天對江偌的傷害,只能跟她道個歉。 杜盛儀給她道歉,江偌下意識覺得她在鬼扯,不知打的又是什么算盤,所以她選擇性無視,也沒回信息。 再說杜盛儀只是道歉而已,并沒有否認當天說的是事實,所以這封不太誠懇的道歉信,于江偌而言,并沒有實質上的意義。 只是杜盛儀說自己是被水火逼迫這一點,江偌半信半疑。 巧的是下午賀宗鳴便來看她,她想起這事,就順便試探了一下。 杜盛儀竟沒撒謊。 但根據賀宗鳴當時三緘其口的樣子,江偌疑心還有其他內情。 江偌思緒有些走遠,賀宗鳴叫她名字,江偌回神:“等王昭下班,我會找她聊幾句?!?/br> “可不能只聊幾句哦。”賀宗鳴旁敲側擊,想提醒她有任務在身。 江偌“嗯嗯”兩聲,“會多聊幾句的?!?/br> 賀宗鳴:“……” 妹,你玩兒我呢? 賀宗鳴太天真了,他就不該跟女人玩文字游戲,就應該把條件明明白白地說在前頭。 江偌那句“幫忙問問王昭的意思”,誰他媽知道是問什么意思,誰又知道她會不會胡亂問個問題來搪塞自己。 賀宗鳴有苦難言,覺得不能自己憋屈。 走之前來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我認識一大師,我打算去給你和老陸算算?!?/br> 江偌不明所以。 賀宗鳴補充緣由:“我覺得你倆是流年不利,你這前腳住院,老陸后腳進急診?!?/br> 江偌微怔:“什么急診?” “就前幾天晚上吧,鮮少見他痛得打不直背,醫生開了一堆藥,按他那性子,不等到下次痛,估計也不會吃。” 賀宗鳴說完,撂下稀里糊涂的江偌,舒坦地走人。 賀宗鳴目的的確達到了,因為他走后,江偌還沉浸在陸淮深是哪天進的急診的回憶里。 事實證明,就算陸淮深不出現在她面前,她依然無法避免地想起他。 不想見他,并不是為了完全不要想起這個人,而是想要在冷靜的狀態下,客觀地審視這個人。 賀宗鳴出現前,江偌也不是沒想起過陸淮深。 不在刻意去想他的時候,他會沒由來地以一瞬而過的影像在她腦中出現,連她自己也措手不及。 而賀宗鳴的出現,一句話,便讓她不知不覺地,關心他,直至這種關心緩緩質變,成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