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越到緊要關頭,越要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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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偌站在門后,聽見外面那人又徒勞地用力轉了兩下門把。 她淡淡哼了聲,光著腳來,光著腳回到床上,還沒蓋上被子,陸淮深敲門:“我要洗澡。” 江偌不咸不淡回:“外面有浴室。” 陸淮深又說:“換洗衣物在里面。” “等著。” 江偌下床,打開房間里的燈,到衣帽間去給他找了條短褲和睡袍,連第二天要穿的整套西裝襯衫和領帶包括襪子都齊活了,以防他找其他借口想進來,又去主衛(wèi)里翻出一套全新的日用品,拉開一道門縫給他塞了出去,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陸淮深抱了滿懷,來不及騰出手,門已經(jīng)緊緊閉上。 一瓶沐浴露滾落,一路骨碌碌滾到客房門口。 陸淮深舌尖抵著牙齦,手往門框上拍了一把,轉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陸淮深去客房。 之前長期沒人住,床上用品都是拆放在衣柜里的,陸淮深看了眼光禿禿的床和床墊,直接從衣柜里翻出一條毯子去客廳睡沙發(fā)。 江偌一直沒睡著,外面動靜時有時無,直到最后徹底靜下來,燈也熄了。 耳邊聽不到一絲動靜,江偌在黑暗中睜著眼發(fā)呆,被子下的手貼著肚子,隔著睡衣用拇指輕輕在肚皮表面摩挲。 夜里有些失眠,第二天江偌起得晚,醒了醒神,拿起手機看時間,發(fā)現(xiàn)有一個高隨的未接電話,她洗漱完給高隨回了電話過去,一邊等電話接通,一邊出了房間往客廳走。 路經(jīng)客房,門是開著的,兩個客房都沒人睡過的痕跡。 “喂。”電話通了,江偌也看到了客廳沙發(fā)上那條毯子。 這邊沒應答,高隨:“江偌?” 江偌回過神來:“高律師,你打過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嗎?” “你才剛起來吧?” 江偌蠻不好意思說:“昨晚睡得晚了些。” 高隨感到并不意外。 江偌后知后覺反應是有事發(fā)生,心中不由發(fā)涼,嗓子眼也跟著緊了起來:“是不是案子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 高隨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說:“看來陸淮深果然還沒跟你說。” 江偌心頓時又冷了一度,“說什么?” 高隨說:“你受賄被立案調(diào)查的事在業(yè)界已經(jīng)傳開了,一早的時候,昨天網(wǎng)上有個財經(jīng)博主提到了這件事,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指出受賄人是江氏集團董事會青年女董事,業(yè)內(nèi)知曉內(nèi)情的一眼就知道說的是你。” 之前江氏的股東大會鬧得動靜不小,加上在場的股東董事資產(chǎn)股權等涉及多家公司,人脈網(wǎng)更是錯綜復雜,江偌當選董事會成員一來二去在就在業(yè)內(nèi)傳開了,加上她是前董事長的親孫女,現(xiàn)如今又是陸淮深的太太,這樣的身份,更容易引起關注度。 “那個博主還把江氏半年來的形勢分析了一通,說之前江氏被證監(jiān)會調(diào)查,就是因為你從中拉攏江氏和華安基金合作,華安現(xiàn)在出了問題,江氏跟他們的合作涉及金額巨大,所以才會被證監(jiān)會盯上。” 江偌滿肚子的火,一聽就是江覲手筆。 “這博主拿了江覲的錢吧?先不說證監(jiān)會調(diào)查江氏是因為什么,華安和江氏開始有合作的時候我根本還沒出任董事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還真有人信?” “這不是顯然的嗎?說得頭頭是道,唬那些門外漢,偏偏有些內(nèi)行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外行人也愿意信。后來這篇微博被資深財經(jīng)博主轉了,引起了一點小轟動,江氏股價也自昨天就受到影響,今天開盤大跌,還好在關注的人還不算太多的時候,陸淮深讓人壓下來了。” 當天江偌在大會上公然承認與陸淮深是夫妻,她要是被卷進輿論里,陸淮深肯定被牽連。 江偌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找過我,有需要法務的地方,讓我提前準備一下。”高隨說完停了下,好奇問她:“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嗎?” “現(xiàn)在知道了。”江偌臨近餐廳,走到餐桌旁坐下,才發(fā)現(xiàn)餐桌上有早餐。 高隨笑笑,隨后又說:“你爺爺那邊也打電話給我了,他收到消息,江氏準備召開臨時高層會議,可能是要追責你。” 江偌一邊聽著一邊細數(shù)早餐樣式,有牛奶有粥,還有鼎泰豐的小籠包。 她冷嗤:“江覲夠惡心人的,寧愿豁出公司利益都要整慘我,我怎么不記得我挖過他家祖墳?”說完搖了搖頭,忍住了罵人的沖動,“不對,他應該都不知道自家祖墳在哪里。” “沉著點,越到緊要關頭,越要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 “我明白。” 高隨要掛電話時,江偌問他:“你覺得,博陸會因此受負面影響嗎?” “看事態(tài)怎么發(fā)展了,因為你跟陸淮深的關系如此,處理不好影響是會有的,不過博陸處理危機公關的能力不錯。” 危機公關,不就是建立在企業(yè)名譽受損的前提下嗎。 江偌聽見高隨那邊有人跟他說話,說了兩句后便結束了通話。 凌姣拿了幾單項目資料來給高隨,無意中聽見幾句他跟江偌的通話。 放下文件的時候沒走,欲言又止。 高隨打開文件看她一眼:“還有事?” 凌姣眼珠一轉,“師父好像對江小姐的事特別盡心盡力。” 高隨對她還算寬容,對這種話外有話也沒生氣,他轉了轉筆說:“拿錢做事。” “拿了多少錢啊?”凌姣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半瞇著的眼的樣子充滿靈動狡黠,但是轉瞬又恢復正常,“之前那個并購項目可是幾百萬的報酬,還有其他各種不小的案子,您本來都在考慮篩選了,結果將江小姐出了事,你把項目都給推了。” 高隨表情淡下來,鏡片后的雙眸看不出情緒,“你想說什么?” 凌姣察覺他情緒的變化,自知是猜中他心思,他估計是惱羞成怒了,她也不怕事,伸手替他理理辦公桌角的資料夾,她抬眸沖他一笑:“就是說您對她特別盡心盡力呀。” 高隨垂眸緊盯著文件,漠然應了聲嗯,“沒事就出去。” 趕人似的。 凌姣未置一詞,轉身出去了,坐在工位上,支著下巴盯著電腦上整理了一半的車禍保險材料發(fā)呆。 同期的實習生經(jīng)過她的位置,推推她肩膀,“想什么呢?” 凌姣干巴巴說:“我在想男人為什么都那么賤。” “你一單身狗哪來那么多感悟?” “旁觀者清。” “那你是發(fā)現(xiàn)了哪個賤男?” 凌姣看也沒看他,兀自惆悵地搖搖頭:“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的人。其實,同是天涯淪落人……” 實習生眼睛一亮,“有故事!”說完拉了辦公椅到她身邊坐下,“給哥哥講講。” 凌姣懶洋洋斜他一眼,一腳踹在他椅子上,連人帶凳蹬出兩米之外,“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