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哪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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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義?”江舟蔓冷笑,自然是站在己方立場反駁:“陸淮深做的那些事,你爺爺做的那些事,哪件道義了?” “那又是另外一個道理了,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江偌看著江舟蔓隱怒的眼,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角,“你先弄清楚一點,為了替自己開脫,把你們一家塑造成受害者,最好是在別人對你們的歷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然真的只會起到惡心人的效果。” 從一開始,江渭銘當初搶財奪權,名聲本來就不好聽,上任之后不得人心,礙于他手握重股,又有個得力的兒子,用盡手段收買人心,有些人心有怨而不敢言。事實證明江渭銘急功近利,江覲手腕硬心太黑,腳跟都還來不及站穩,公司就被折騰得問題百出。這和別人沒有關系,全是自己一手釀造。 “真是高高在上啊。”江舟蔓咬牙切齒。 江偌目光流轉,捏著杯子與她手里的輕輕一碰,朝她一笑,“彼此彼此。” 江舟蔓的目光似要將她生吞活剝,心中壓著一口憤氣。 她還記得當初下著大雨江偌在她家門外,為了生計,為了錢。 但她又想到,江偌畢竟從未開口求過她。 江偌求的是陸淮深,義無反顧地用離婚作交換,全然不知道江渭銘為了讓她順利嫁給陸淮深,廢了多大心思,甚至不惜做出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老話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這一年都還沒過去呢,風水竟流轉了一輪。 陸淮深是塊肥rou,有點利欲心的都不想到嘴的肥rou飛走,為了死死咬住這塊肥rou,他們家做了不少上不得臺面的事情,挽留不成再反咬一口。當然,江舟蔓不會承認自家手段骯臟,反正他們最終也沒從中討得好處,明明就是陸淮深欺人太甚。 江舟蔓壓抑住和江偌爭出誰對誰錯的欲望,她的目的是希望江偌能起到作用,幫忙停止這一切。 但她說的話,卻完全跟請人幫忙該有的語氣沾不到一點邊。 “江偌你得明白,江氏這么下去虧損太大,你不僅拿不到分紅的,江氏還面臨破產危機。”江舟蔓語氣鄭重,嚴肅中透著威脅,“就算你和你爺爺到時候拿回江氏,到手的也只是個負債累累的空殼子,背在身上也能壓得你們直不起腰!” 江偌好笑:“真到這種地步,你們一家三口不也是一無所有了么?我將手里股份買了便是。如果江氏不能完璧歸趙,不要也罷。爺爺到了這把年紀,已經沒多少力氣cao心公司了,公司拿不拿得回來已經是其次,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親眼看到你們的報應。” 江偌這脾氣,在不喜歡的人面前軟硬不吃。 “報應是嗎?”江舟蔓臉色隨之寸寸難看下去,她直直盯著江偌,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眼神中的陰郁褪去,她眉目里都染上笑意,看不出真假來。 江偌看了一眼江舟蔓腳下的池水,往身后更安全的地方退了幾步。 江舟蔓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怕我推你啊?我哪敢啊,你如今可是眾所周知的陸太太了,我要是在這兒動了你一根汗毛,別人指不定會說我是記恨在心,我們家在公司本來就飽受非議了。” 江偌眸光冷淡地看著她,沒有言語。 江舟蔓忽然轉變話鋒,眼神落在江偌臉上,朝江偌走近一步,腳尖又變了方向,一步步往池邊挪去,“可要是反過來,那會是什么效果?” 江偌皺起眉。 江舟蔓跟變臉似的,臉上忽然浮現出驚惶,江偌才剛反應過來,江舟蔓身體的重心就往水里歪了。 “江小姐。” 江偌和江舟蔓同時一愣,才看見一人剛從樹后陰影處走出來,金發綠眼,白膚紅唇,她指了指江舟蔓身后,不緊不慢說:“小心腳下,要是掉下去可就不好了,江偌離你遠,可能都來不及拉住你。” 因為站得遠,拉不到自然也推不到。 這番話里有話的說辭,聽得江舟蔓胸口發悶,她盯著來人,心里不情不愿,仍是萬分感謝模樣,“謝謝提醒。” 說完將酒杯匆匆往旁邊圓桌上一放,“不好意思,我朋友還在等我,”她又看向江偌,“既然聊完了,我先走了。” 說完提著裙擺轉身,臉立刻冷冷繃起。 江偌瞥了眼江舟蔓離開的背影,心有余悸。 她跟gisele道謝,對方一臉不明所以,“你為什么跟我說謝謝?我只是在提醒你表姐而已。雖然我聽到了你們在說話,但是并沒有聽懂,你也知道的,我中文不好。” “我知道。但無論如何……”江偌朝她笑了笑:“謝謝。” gisele偏頭看向江偌,微微揚起唇角,“不用客氣。” 江偌難得見她在這種場合獨處,既沒一個又一個地與人攀談,身邊也沒見助理或秘書跟著,“怎么不見周致雅?” 她斂下笑容,恢復工作場合里不茍言笑的樣子,“我讓她幫我處理一點私事去了。” 江偌心中有疑,但不好開口,是沒有身份過多詢問。 兩人沒聊兩句,gisele要提前離開,兩人分別。 江偌回到室內,陸淮深帶她去跟方也和范東溱夫妻二人道別,準備離開。 正巧這一家四口都在,另外還有個多余的江舟蔓。 范東溱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和前妻所生,另一個是和方也所生,但是方也跟大兒子關系也不錯,兩人現在不知道為什么有了爭執,互相不愛搭理。 陸淮深和江偌過去,打破了氣氛,臨別前,范東溱跟陸淮深握手說:“希望合作一切順利。” 陸淮深和江偌離開后,方也頭也不回走向一邊。 范猷撒開江舟蔓地手,一臉不痛快地追上去,“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正要正式讓她和爸見面,你怎么回事?” 方也平日里作風強勢,肅起臉來,很有威懾力,“阿猷,我提前就告訴過你,這個女人居心不良,你不要跟她交往,我不會接受她,你爸爸不會接受她,我們整個范家都不接受她!” 范猷怒不可遏,指責她:“你之前跟她關系不是很好么?你們女人之間的關系就這么虛偽的?!” “那是生意上的關系,與私交無關!這個女人接近你,目的就不單純,她這人嘴巴挺會唬人的,連我都差點被她騙進去,你們男人最容易被這種人哄騙!” 范猷一氣之下怒道:“別打著為我好的幌子干涉我的私生活,你要是不接受她,我也不需要你接受,我親媽接受就行了!” 方也震驚,不敢置信看著他:“范猷……” 范猷自覺話說得太重,又拉不下臉面道歉,忍了忍聲,轉身走了,離開時還不忘牽上江舟蔓。 方也氣極反笑:“哈,荒唐!” 江偌上了車,立刻將鞋子脫了,舒舒服服地靠著車座。 平時她會在自己的車和陸淮深的私人用車上放一雙舒適的平底鞋,但回去坐的這車是陸淮深平日的商務用車,沒有她的鞋,她只得用腳尖踩著踩在斜面上。 陸淮深看她,車廂里很安靜,他聲音低沉:“累了?” 江偌點頭:“有點。” 她想起一事,說:“下周要去做產檢,小嬸已經跟她表姐那邊打過招呼了,在周五。” 因為陸淮深上次說,下次檢查他陪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