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淮深本來就薄情寡性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寶藏先生是我的了、丑漢辣妻:寡婦空間有點田、少主難為【NPH】、西幻之七宗罪、喜團圓(NPH,高H)、拯救盧西安(雙性小媽)、肖狗賊的心尖青梅(1v1)、妖精的發情期、放歡、難得有錢人
江舟蔓在雨勢剛起的時候回了家。 在外面見了客戶,吃過飯后沒再去公司,也沒有什么自由活動,便驅車往家趕。 連日來她懸著一顆心從未放下,如這陰雨沉沉,卻不像這雨可以利落地下,她心里憋了一腔情緒,無處發泄。 深夜里,雨勢漸小,江覲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過來敲她房門,問:“蔓蔓,睡了沒有?” 江舟蔓那時候才剛看了會兒書,還沒熄燈,“沒睡,有什么事?” 周末時,江覲也忙碌在外,或應酬或玩樂,況且他自己在公司附近有套大平層公寓,晚了會宿在那兒,因此兩人這兩天還未在家里碰過面。 江舟蔓本以為這樣的天氣,江覲不會回這里。 打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江覲站在門口,身上還夾雜著從外帶進來的濕冷,手里拿了個包裝精致的禮盒,還有瓶紅酒。 那兩樣東西第一時間吸引了江舟蔓的眼球,她揚揚下巴,皺眉看著她哥手里的物件,“什么東西?你送我的?” 江覲說:“陸淮深讓人下午送來公司的,那時候你不在。” 江舟蔓聽說是陸淮深送給她的,原本沒什么光彩的眼神頓時明亮,隨后又淡淡斂下眼眸,興致不如一開始那般,微微抿了嘴角接下東西。 這禮物究竟算什么呢?彌補,道歉,安撫? 她竟然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 江覲見此,問:“之前你不是去找陸淮深了么,結果如何?” 那天的事,江舟蔓本不想再提,因為僅僅是想起,她就覺得心里頭扎了一根刺。 江覲眼尖,立馬察覺肯定不如想象中如意,不經意問道:“怎么了?又有什么問題。” 江舟蔓招招手,讓她哥跟她進了書房。 江舟蔓在沙發上坐下,疊著腿,看著自己指甲,思考兩秒才說:“本來我不想說這件事了,但是和江偌有關,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知道,畢竟除了跟我和他的事,江偌的舉動還會影響到我們家。” 江偌將江偌在陸淮深家住下的事告訴了江覲。 江覲帶著些倦意靠在沙發上聽他meimei絮絮,但是重點都在陸淮深的表現對江偌多么的在乎,這讓他有些意興闌珊。 在江舟蔓說完之后,他直接下結論說:“所以,陸淮深不僅沒將離婚提上日程,還讓江偌住到了他家里。” 江覲犀利的結論一出口,江舟蔓一愣一愣的,像被釘住一般,然后一顆心猛地下沉,點點頭,失神囁嚅著說:“是。” 男人看問題,焦點永遠和女人不同。 江舟蔓之前滿腦子都是陸淮深抱著江偌丟下她的畫面,她覺得男人對女人的細節能看出很多東西,這也是一直困擾她的。 這事重復的向她傳遞一個信息,她以前看不透陸淮深這個人,現在她連他的感情都看不透了。 她一直以為陸淮深十分在乎她,即便不明顯,那也是性格使然。 那天之后,她茫然間發現似乎不是這樣,陸淮深好像,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在意她。 她用感情思考問題,江覲卻在用理智分析事情,忽然間給她醍醐灌頂的感覺。 可是江舟蔓又忍不住反駁,“可是江偌不肯離婚,她想要分財產,也不知是江啟應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凈身出戶。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偌什么性格,真的惹急了她,她也不是做不出來玉石俱焚的事。事情鬧大,對兩家都有影響。” 她不知是在替陸淮深辯解,還是想說服她自己。 江覲卻遠不如她自己這般自欺欺人,他喝了口保姆送上來的解酒湯,垂著眸盯著杯面,嗓音徐徐,嗓子被熱水浸泡過后,帶著股不切實際的溫潤,“陸淮深想讓江偌凈身出戶,并不是難事。” 江舟蔓沒出聲,似乎消化著江覲這簡短的話其中的意義,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卻漸漸緊握。 “不過你想得也沒錯,也許江偌會將事情鬧大,帶來一些必不可免的損失,但是你想想,如果陸江兩家一起出面,粗略的估值一下,這些損失會不會江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多?何況陸淮深手里的托管的江氏股份還不止百分之十五。” 江覲閉了下眼,“如果陸淮深真的喜歡你喜歡到非你不可,承擔一點風險又如何?更何況,以后你們若是結婚,有江家為他助力,還怕損失無法彌補?” 江舟蔓聽著江覲緩緩說著,不經意間已經白了臉色。 江覲自己說著,最后也冷冷哼笑了一聲,看向她,“蔓蔓,你有危機感,是對的。” 江舟蔓像被平地驚雷炸醒,可她心理上又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和陸淮深這么多年,她一直以為他不會變心…… 她的聲音仿佛都被抽走了力氣,她故作冷靜看向江覲,“你的意思是說,他變心了,他喜歡上了江偌?” 最后那話,明顯帶著質疑的意思。 江覲無奈的皺了下眉,“只能說明你太理想主義,一直活在想象里,一直認為他對你情意深重,非你不可。單憑你的描述,確定不了他對江偌是什么心思,但是能確定,他的確沒那么喜歡你。” 江舟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哥,卻又質問不出口,因為她自己潛意識里認為江覲說得并不是不無道理。 江舟蔓忽然有一股多年信仰忽然間支離破碎的感覺。 見江舟蔓表情都滯住了,江覲平淡勸說:“蔓蔓,是不是那么喜歡,真的那么重要么?” “重要!怎么不重要!”江舟蔓登時肅著臉,圓眼微微瞪起,隨后喃喃自語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看見江偌嘔吐的時候,我……我以為她懷孕了。” 江覲沉了沉氣,怒其不爭地說:“懷孕又怎樣,只要沒生下來,只要陸淮深想要的還是你,只要你是以后的陸太太。一切,都是有轉機的。” 江舟蔓驚訝于江覲的說辭。 但是轉念又想通了,在江覲的眼里,或者是在這種階層大部分男人的眼里,認為身、心,兩者獨立。婚姻看重的是利益,就像出軌不能不在乎rou體,才能確保各自歡愉。 他們認為談錢又談感情的女人,都是貪婪的衍生物。 一個人,怎么可以要求那么多呢?大家要在這深水泥潭里生存,代表的不僅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家族。 同利益當先的男人談感情,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道理都懂,但是要逼她走出自己多年來根深蒂固的想法,她做不到。 江覲有些心疼,微微傾身看著她說:“既然他還送東西給你,不管是道歉也好,補償也好,那就說明,他還沒有動搖。他在乎的,還是你。” 他希望這話能讓她定心。 “但是,你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江覲又靠回沙發,說:“江偌她始終是個威脅,拖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你要趁著陸淮深的心還在你身上的時候,趕緊想辦法催他把婚離了。江偌現在不過是因為走投無路才會去纏著陸淮深,她日子也不好過,別把她逼太死,給她點好處,再適當施壓,讓她主動提出離婚,陸淮深不離也說不過去了。” 江舟蔓猶豫不定。 江覲打算最后再推了她一把,說:“陸淮深本來就薄情寡性,你別指望他會哪個女人動多深的感情,只要他看起來是喜歡你的,你就可以爭取,知道么?江家也需要陸淮深,我和爸都會幫你的。” 江舟蔓回到自己房間里。 那禮盒還放在放在她的梳妝臺上,她坐下拆開來看,里面是一只珠寶盒,打開的時候,她才展露笑意。 原來,她說她喜歡什么,他都記著。 不管怎么說,他對她至少還是有心的,不是么? …… 江偌睡前一顆心被弄得七上八下,早上起來精神不濟,整個人都云里霧里的。 陸家人早上起得又早,包括陸淮深。 江偌睜開眼茫然四顧,昨晚睡覺僵著身子睡在床沿,一直沒翻過身,她被他喊醒的時候,此刻感覺肩腰肌rou酸痛。 窗簾厚重,一點光都透不進來,臥室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外面天亮沒有。 “天都沒亮,幾點了啊?”江偌一邊咕噥一句,一邊伸手去拿手機看。早上起來,感冒的鼻音聽起來又加重了不少。 陸淮深開了燈,理也沒理她,徑直去洗漱了。 她看了眼時間,才不到七點。 連日來的睡眠問題嚴重影響她的精神,她覺得最近身體發虛,走路時腳步虛浮。 起床之后,陸淮深對江偌的存在視若無睹,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吃完早飯之后。 生理知識江偌該懂的都懂,所以客觀上還是能理解陸淮深,一身谷欠火無處發泄,對男人來說當屬憋屈。 陸家一大家子一起吃完早飯,江偌自然搭陸淮深的車一起走。 但是她離開之前上了個洗手間,陸淮深上樓拿東西,下來就找不到人了。 江偌還在洗手的時候,陸淮深的電話就打來,她一接起就是那男人要怒不怒的聲音,“你到底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