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oяo.oяɡ 第四十二章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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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所欲地休息,想工作了就起來工作,不想工作了就休息休息,日子好像平淡如水地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安旭出現(xiàn)之前的樣子。程一清的工作逐漸轉手給助教,更多的時間就在家里陪伴著女王。 而夏予陽刻意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是不知怎么,就好像對程一清的身體喪失了一點興趣,一點兒——但足夠兩個人都能夠察覺到的一點兒。 冬天很快就過去了,氣溫飄忽不定,這是一個穿羽絨服的和穿短裙的擦肩而過互罵傻逼的季節(jié)。 夏予陽忽然想起來上個冬季,和安旭每天都在吵架——因為異地的問題。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想在一起了,而自己也是這樣認為。 感情到這種時候是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旁觀者都看得見兩個人的愛意,可是當事者偏偏認為是沒有了。 只有一點小小的信任,勉強地維系下去。 對安旭來說,離職去南城幾乎等于放棄了奮斗幾年的努力,而天平的另一邊,是有可能相守一生的女王。 注意,“有可能”,當這個可能性越大的時候,他就越可能去付出,反之則不會。但是總體上,夏予陽已經非常明確—— 這是權衡利弊后的選擇,并非堅定不移地相信。 安旭心里大概也明白,“權衡利弊”,本身就已經是一種不信任了,本身就是不夠真心、沒有勇氣了。 持續(xù)不斷的爭吵、從未堅定的勇氣,究其根本,是因為該結束了,但是舍不得。 而當時的夏予陽,已經給出了所有,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再去承諾什么來給他所謂的“安全感”。 當時的安旭,工作的壓力、父母的壓力,還有不確定的未來,也幾乎是在崩潰的邊緣。 最終的導火索是——夏予陽不小心掉了對戒。 像是歌詞里唱得那樣“一切都是天意”,或者只是已經崩潰到了一定程度,所以任何一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件小事都足以成為了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說,所有大張旗鼓地分手都是試探,真正的離別往往悄無聲息。 爭吵了整個冬季,電話微信拉黑又拖出來,打一兩個小時電話地吵架,抱著哭過不知道多少次。 最后一次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個普通的周二上午,夏予陽收到了他發(fā)來的微信—— “對不起,我承擔不起,我害怕,我恐慌。所以,就到這里吧。祝你幸福。” 再追問發(fā)現(xiàn)已被對方刪除好友。再沒有力氣去加回或者打電話追問。 自此即離別。 “主人?旺仔牛奶現(xiàn)在喝嗎?還是放冰箱里?”外出采購的程一清回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夏予陽看著眼前的大男孩,或者說男人,“我現(xiàn)在不想喝。你過來。” ——我又是有多幸運,才能遇見你? 程一清乖巧地跪到了夏予陽身邊,伸手摸了一把胸,“還疼嗎?”昨天晚上一時性起,拿藤條抽了很久。 “有一點。”其實是很疼的,這會被夏予陽捏兩下就已經泛起淚花。 夏予陽撩起衣服,青青紫紫的藤條痕跡遍布在胸上,有些地方隱約可見血跡,輕輕揉了幾下。 “你是不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夏予陽淡淡地說道。 “啊?”程一清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天什么時候又會把你收回呢?” 很多時候,我們無關緊要地說出來的一句話,冥冥之中就是天意。 夏予陽還不知道,她這時的一句話——上天什么時候又會把你收回呢? 什么時候會把程一清收回呢? 上帝像個喜歡游戲的小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會悄悄地撥動某個人的命盤,緊接著就會是一大堆人長達后半生的慌亂。 沒有等程一清回復,夏予陽打開手機,播放了華仔的《天意》,華仔沙啞地聲音唱著,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 終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愛一天能再多愛一點 傷會少一點……” 如果當初追問了一句,是不是還能糾纏一段時日,等彼此都耗盡了耐心、勇氣和最后一點愛,再了無牽掛地分開? 如果是那樣,或許安旭也不會在分開長達一年以后再回來吧。 雖然這一年后的“回來”只是帶來了更多的傷痛罷了。 華仔傷感地唱著, “無情無愛此生又何必” 又唱著, “無情無愛此生我認命” 也許我們終將會和世界握手言和,終于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 感情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天意你賭不起,人心你猜不透。 程一清想開口說點什么,似是想到什么又低頭沒有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