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雖然只不過是個例而已,但他也不得不生出一種懷疑—— 或許所有修魔者都會被墮魔改變心性,只不過有的多有的少,而通過墮魔而被賦予的能力越強,就越是受到更強烈的影響。 這也算是一種意義上的禍福相依,從墮魔中謀利,也從墮魔中獲得代價。 林翾的面色凝重,腳下沒再移動,靜靜地看著重光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男人周身那令人心驚的氣勢甚至對他都能形成一種沖擊感,叫他很難保持淡然相對。 就連之前想要質問重光的問題都被無意識地遺忘在頭腦中某個角落,導致他如今大腦一片空白,滿心都是與疑慮相伴的愁緒。 恍惚怔愣之間,他似乎聽到鸞鳥在他的腦海中發出了一聲冷哼,目光便下意識地從重光面上挪開,轉移到了一旁的巨蛇身上—— 作為重光騙人的幫兇,蒼先前那欺騙性的行為無疑觸碰到了鸞鳥不能接受的那一條準線,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們原本就顯得有些復雜的關系。 林翾不由得有一瞬間的恍惚與怔愣,忽然見到重光的表情更加冷厲兇狠,在頭腦中鸞鳥警告的低呼之下一把扯上了他的腰間,叫他腳步站不平穩,向前猛地一個趔趄,跌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 這懷抱曾經是帶來安寧與平和的港灣,如今卻與某種不妙的感覺緊緊相連,叫他渾身狠狠打了個哆嗦,感覺到自己被摟緊,死死地扣在重光的懷中。 緊接著下一秒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他被整個倒過來,扛在了重光那被肌rou覆蓋的肩頭,有一種茫然無措,又無力掙扎的慌亂感覺。 暈眩之中,他仿佛對上了一雙黃金色澤的瞳孔,從其中讀取到了某種不安與深深的憂慮。 林翾的耳畔是這樣顛簸帶來的輕微轟鳴,不耽誤他聽清鸞鳥在他頭腦中留下的聲音。 “這修魔者想殺了你……!!” 在危機感這方面,靈獸是遠遠敏銳于人類的,尤其是墜入愛河之中難以自拔的人類。 鸞鳥可以感覺到某一瞬間從重光身上傳來的威脅,頓時警鈴大作,對林翾提出了警告。 一瞬間空氣都靜謐了。 林翾似乎被這句話驚得愣了一下,久久都沒能緩過神來,滿腦子都是不敢確信。 他知道重光情緒不對,卻沒想到對方會對自己存有殺意。 一絲冷汗自他攥緊的手心緩緩滲出,叫他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 這些都是很平常的應激反應。 而不同尋常的是一種灼熱的力量,縈繞在他的胸口,使他甚至能夠短暫地掙脫開重光的舒服,頭腦恍惚,意識出現一閃一閃的片段式空白。 不知為何,他與鸞鳥竟然在頻繁的交換著身體的控制權,這種過于高頻率的行為使他意識不清,幾乎要陷入昏迷。 一片朦朧之中,他仿佛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骨rou勻亭的身影,腦海中閃過一張淡漠而美麗,雌雄莫辨的面孔。 不需要任何提示,他自覺地便能將這個身影,這張面孔與鸞鳥相聯系起來。 灼燒的感覺像是從胸口處緩慢蒸發,從高溫炙熱逐漸轉為尋常模樣,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被剝離他的軀殼。 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林翾只感覺到數道強悍的力量直奔自己襲來,而他無能為力,做不到躲閃,只能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再無知覺。 他并不知曉就在自己昏迷之后,一種近乎瑰麗的火焰與暗色的力量□□撞,帶來的沖擊掀翻了半個集市,破壞力驚人。 除卻這兩道力量之外,還有巨獸與邪修的攪和參與,一定程度上卻是起著抗衡限制的作用,使那兩道蠻橫霸道的沖擊不至于毀滅性更強。 一個面色冷淡可下手卻異常兇狠的漂亮男人被巨蛇猝不及防地纏住,強行脫離現場,一路離開得飛快。 毫無疑問,這便是剛剛因應激反應而得以與林翾脫離,塑造出自己人形軀殼的鸞鳥。 他沒能料到蒼會露出這樣一手,反應不及,待到有意識地劇烈掙脫開來,已經是很遠的距離開外。 兩只靈獸以這樣的姿態離開,只留下黑袍加身的邪修,有些沉重喘息著,單獨對峙已經陷入某種狂暴狀態之中的強悍修魔者。 盯了一眼對方懷中昏迷的林翾,蕭千愁咬了咬牙,終歸還是迎了上去。 事情的發展至此已經徹底超出了他的預料范圍,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倘若說原本憑借著這墮為邪修群帶來的強大力量,他完全可以與重光一戰,并不忌憚對方,那么現在重光便又以另一種恐怖的方式踏入了一個他所無法企及的世界。 他甚至剛剛吃力地將指尖搭上林翾的身體,下一秒就被猛地彈開,并且還伴隨著劇烈的沖擊,直直地嘔出一口鮮血來。 好在重光似乎并不戀戰,只在他身上又兇狠地補了一掌,叫他幾乎沒了半條命,而后便帶著林翾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