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如今蕭千愁直接言明了要找重光的麻煩,雖然已經向他承諾不會上升到危及性命的程度,可是他依然不能放下心來。 畢竟一場爭斗的劇烈程度不能由蕭千愁單方面決定。 重光的性子像是野獸一樣,暴烈而兇狠,眼下他一失蹤,對方必定焦急煩躁,說不定會拿蕭千愁作為發泄情緒的對象。 這就是林翾最忍不住擔心的癥結所在—— 一旦兩個人爭斗得過于狠厲,就會容易失手,又很難停息。 原書中兩人一個是主角,一個是反派,大大小小爭斗無數,沒有哪一次的結果不能稱得上慘烈。 他甚至已經不奢求重光可以不受傷,只希望對方性命無憂。 身為契約伙伴,鸞鳥不需要太多解釋也能理解林翾想要表達的意思,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靈獸的愛恨往往來得直接而熱烈,絕不會像人類這樣復雜萬分。 就像現在一樣,明明那個修魔者已經做出了背叛的行為,可是林翾依然在替對方擔憂,這在靈獸的交往之中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思索良久,他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契約伙伴性格實在太過柔軟易欺。 只是他盡管感覺心頭憋著一股火,卻還是擔當起了安撫林翾的重任,給對方服下一顆定心丸。 “那個修魔者很強,而且還隨時可能會突破到另一個更高的層次……” 說到這里,鸞鳥遲疑了一下,回想起之前似乎見過重光身上明顯要墮魔的征兆,語氣嚴肅了幾分。 重光很顯然是已經經過了一次墮魔的,而且異常徹底,臉上的魔紋都比普通修魔者要完整許多,且不會變淡隱去。 越是強大的修魔者,這樣的特征就越明顯。 縱觀修魔者從上古至今,至少在鸞鳥漫長生命的認知當中,還從來沒有一個修魔者可以進行二次墮魔,哪怕是最古老的修魔者先祖也不例外。 鸞鳥想了想,到底沒把這些詳細地講給林翾,而是只簡單地告知林翾對方十分強悍,無需憂慮。 “雖然剛剛那邪修也不弱,但若是他們兩人交起手來,邪修占不到便宜。” 或者換句話來說,蕭千愁才是真正處于危險之中的那一個。 得了鸞鳥蹩腳的兩句安危,林翾擰緊的眉頭并沒有舒展開來,心頭依然像是被什么堵滿一般,透不過氣來。 他的頭腦得不到冷靜,甚至因為心理上的不適而影響到了身體的感官,有些頭暈伴隨著腹痛,蹲在地上還能稍微舒服一些,哪怕腿部的肌rou已經不堪負荷地打著哆嗦,也依然不想站起來。 胡思亂想之中,他猜測著重光的這一場婚姻,思索良久,最終覺得那個要與重光結為連理的應當就是虞鸞。 他始終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重光與虞鸞之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聯系到書中重光對虞鸞那近乎于癡迷的愛慕,這場婚姻似乎也是合情合理之中。 唯一荒謬而多余的存在,恐怕就是被軟禁于一間空曠房間內的他。 “……我應該再見他一面。” 至少最后一面。 沉吟良久,林翾抱著頭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已經稍微冷靜了一些,不再一味地想要逃離了,而是希望討要一個說法,得到一個結果。 無論真相究竟是如何,至少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鸞鳥聽見了他的話,無法直接否認他的決定,只能淡淡地質疑了一句。 “還有這個必要嗎?” 許多事情越是深陷其中,越是拉扯不清,不如在發現的一開始就斬斷一切,脫離源頭。 林翾卻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這一次變得堅定了許多,回答問題也迅速了幾分。 “有。” 僅僅一個字,十分簡練,但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 他要弄個明白,究竟自己在重光眼中算一個什么。 是軟弱稚嫩時期的慰藉品,成長起來之后依然可利用的輔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