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剛剛在走近這邪修時,他就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熟悉,如今短暫交手過后,那種怪異的感覺變得更甚。 黑衣邪修也沒有趁著他遲疑這片刻動手掌握先機,就只是挺拔地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十分沉默。 四周看熱鬧的人明顯稀疏了,大部分人在他們交鋒的那一刻就已經退出了觀戰圈。 畢竟若是因為好奇心太重而被波及受傷,是沒有地方可以供他們去申冤叫苦的。 盤旋在兩人身側的巨蛇身形漸漸放得更大,幾乎恢復了最自由的原本模樣,讓整條寬闊的街道都瞬間變得擁擠萬分。 它金黃色的瞳孔冰涼萬分,鱗甲泛著幽暗的光暈,緩緩地繞著邪修轉了兩圈,蛇信幾次吐出收回,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探尋。 “……極意谷?” 恢復了最本態的模樣,它的嗅覺也就恢復了最強狀態。倘若它的感知沒有出錯,這黑衣邪修身上除了邪修共有的那股令人不適的力量波動之外,還有一種腥甜而熟悉的味道。 只是這毒的氣味若有若無,十分清淡。 若不是它在極意谷待了許多年,對這種毒的味道印象深刻,也不可能判斷出對方與極意谷有關。 僅僅只是聽聞“極意谷”三字,重光的面色未變,眼底卻是頓時閃過了一絲了然。 蕭千愁。 面前人的身份終于在蒼無意間的提醒下變得清晰起來。 重光的語氣再度冷硬了幾分,雖然與最初存了些許微妙的差別,但大體上依舊敵意十足。 “……你帶走林翾,就是為了引我到這里?” 他一直以來都不清楚蕭千愁對他而言是敵是友,如今對方明顯已經成為了邪修,身份上更可能是敵人。 更何況如今蕭千愁還將林翾藏了起來,這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似乎是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蕭千愁沒再保持沉默。 “這只是目的之一。” 或者說只是實現最終目的的一種途徑。 他真正想做的事情有二。一是找到林翾,借用對方的血液,順便幫助對方看清欺騙的真相。二則是阻止重光迎娶虞鸞。 這是虞鸞與他之間的因果,源自于舊日的某一段交集。 雖然蕭千愁的聲音現在難聽得與從前根本沒有半點相似,但語氣上依舊可以尋到蛛絲馬跡,使重光更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他現在在哪?”他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他根本不在乎蕭千愁有多少目的,目的都是什么。他只需要對方交還林翾,其他剩余的一切都可以容后再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在哪里?這很重要嗎?” 蕭千愁似乎是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語氣帶著隱隱的譏諷。 “林翾不愿意見你。至少在這件事上面,我聽他的。”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有些若隱若現的曖昧,非但一點也不在意情緒激動的重光,反而更像是在試圖激怒對方。 林翾不想見重光,這的確是事實。說者模樣十分輕松,聽者卻是不由得呼吸一窒。 只不過是簡單的兩句話,重光的心頭卻像是頓時有巨石砸落,向下狠狠一沉。 林翾不愿意與他見面,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他們經歷了數次分別,皆是身不由己,唯獨這一次,是出于林翾本意。 而不得不說,他是心懷愧疚的。因為無論原因出自于何,他的的確確是要瞞著林翾去迎娶別人。 空氣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兩人對峙的不遠處,林翾單獨一人待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有些坐立難安。 他的眉眼間難得沒有了以往的溫和柔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與隱隱約約的躁郁。 房間不算大也不算小,他但腳步幾乎沒有過片刻的停頓,一直在不停地左右徘徊,踏遍了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