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如此用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作為試探的代價,或許失敗了就意味著生不如死。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發一言,她只微微凝神,一團火紅的紋路自手腕上浮現,彎彎繞繞,很快就爬滿了整條小臂。 這就是她的傳承之印,也是重光想要從她這里得到的東西。 有了這印記,鸞族后人才能好穩定地修煉火系玄力,否則多多少少也會因為體質難以與鸞鳥的火焰匹配而受到自身修為的反噬。 像她這種天賦高的鸞族后人,或許比其他族人對傳承之印的依賴性要小上許多,但也輕易離不開傳承之印。 一旦失去了鸞族傳承之印,等待著她的將是修為的不穩定,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反噬,玄力只要在體內暴動,必然會帶來十足的痛苦。 早些年她經常與族里那些被人騙走了傳承之印的長輩們混在一起,見過他們不少人反噬發作時的狼狽樣子。 作為一直以來都驕傲而高高在上的鸞族天賦最高者,她不能接受自己淪為那些人那樣。哪怕是如今與重光做了交易,注定要失去傳承之印,她也必然要給自己尋找其他出路。 盯著自己小臂上的紋路看了許久,虞鸞的一雙眼中沒有悔意,只有堅定與思考。 重光離開關著奴隸的這邊,沒有立即回到林翾身邊。 他拿不出辦法來與鸞鳥抗衡,畢竟對方正與林翾共享著軀體與生命。與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與對方頻頻見面,不如暫且避而不見。 比起見不到林翾的而言,似乎見到占用著林翾這個皮囊的魂體不是林翾本人更叫他感到痛苦。 當然,他也做不到把林翾放心地交給兩只靈獸,于是便派了更多的人手看管那邊,自己也時刻注意著動靜。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蒼很快就離開了,繞過了門口的守衛,卻沒逃得過他的盯梢。 那一條蛇獸無聲地隱匿而去,屋內的林翾卻是始終沒有動靜。他在外面轉了許久,一直探聽著這邊的動靜,終于按捺不住,還是回了房間。 由于并不知曉屋中人究竟是林翾還是鸞鳥,他的動作十分小心而警惕,卻沒有刻意試探。畢竟試探一個上古靈獸并不是什么聰明的做法。 房間的門厚重而無聲地打開,屋內的人似乎正昏睡著,以一個十分安穩的姿勢側躺著,呼吸平和。 重光緩緩走近,坐在床榻邊,垂眸盯著面前熟悉的臉,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去觸碰一下,卻又停頓在半空中。 猶豫良久,他終究是垂下了手,沒再試圖去試圖撫摸林翾的身體。 此時掌握著身體主控權的魂體是鸞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雖然身體依然是林翾的身體,可軀殼里的靈魂換了,于他而言便是換了個人。 畢竟他愛慕依賴的始終也不是林翾的這具身體,而是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林翾。 無法觸碰,又無法喚醒,他只安靜地坐在一邊,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林翾的臉,心頭百味雜陳。 一片黑暗之中,林翾似乎又回到了當初死而復生時的那種感覺,卻又略有不同。 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但一直也感受不到自己軀體的存在,也沒有任何感官知覺。 雖說鸞鳥是與他商量過才占用的他的身體,可是這樣的狀態他很難做到完全不慌不亂。 萬籟俱寂,又看不見任何東西,像是整個人都被完全封閉。可盡管如此,他卻能知曉發生的一切。 從重光與那條縮小了的巨蛇一同歸來,一直到重光離去之后鸞鳥借用著他的身體與巨蛇對話,他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鸞鳥始終沒把身體的支配權交還給他,卻也沒有用他的身體與巨蛇一同離開,反倒是在巨蛇離開之后就與他展開了一種玄妙的狀態—— 身體被完全放空,他與鸞鳥的魂體處于平等之中,誰也不占用身體。 自然而然地,軀殼就陷入了一種類似于沉眠的狀態之中,而他能感受到鸞鳥的意識在與他交談。 “你應該也聽到我和那個修魔者說過了,你的問題就是魂體不穩,被這個世界排斥。” 鸞鳥的意識透露著一股柔軟卻又冰冷拒人的意味,令林翾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魂體不穩,直接原因是因為你摔死在斷崖,被我違逆生死而救活……” 頓了一下,鸞鳥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至于根本原因是什么,我無法說明,但你自己應該清楚。” 林翾只感覺驟然一凜,被這一句話驚得一時間無法做出反應。 倘若他理解能力沒有出現問題,鸞鳥的意思分明是已經知曉了他原本并不屬于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