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沒有再繼續與對方拖延時間,重光迅速整頓好自己的手下,又猶豫了一下,將懷中依舊熟睡的林翾背到自己背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打重逢之后,林翾似乎特別嗜睡,較之十年之前,仿佛判若兩人。 就連方才那么大的動靜都沒能驚擾得了林翾的睡眠。 重光臉色略顯凝重,一邊跟在俘虜身后趕路,一邊在心底思索著這個問題。 他并非想要剝奪林翾睡眠的權利,只是林翾如今實在睡得太多,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對方身體上出了什么問題。 一般情況下,林翾的身體若是出了什么狀況,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內很輕易地做出判斷。就比如林翾與鸞鳥的火系玄力結合不穩,明明當事人本人還尚未感到不適,卻被他一眼看了出來。 只是這一次,任是他如何仔細查探,也發覺不了林翾的身體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就好像林翾只不過是單純的比較困倦而已。 可是看林翾這過分疲憊的模樣,他卻總覺得心頭不安,依稀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他很有可能留不下這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掂著背上輕飄飄的重量,覺得林翾太瘦,已經脫離了健康的成年男人該有的體重。 事實上,林翾在穿越之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瘦子。 而在穿到這里之后,他始終顛沛流離,吃不飽睡不好,除了前些日子在白家做客的那一段安逸的時光之外,他一直在不停地變瘦。 日久積深,他想要擁有一個正常的體重都顯得十分困難。 但認真算起來,體重過輕并非什么嚴重的大疾病,更引發不了像他這樣的嗜睡癥。 重光心中充滿了濃厚的危機感,生怕自己僅僅只是一個不留神,林翾便又由于某種不可抗的因素而再度離開他。 他已經煎熬了十年,快被那深入骨髓的痛苦逼瘋,再也無力承受任何別離。 那被俘虜的男人東張西望,像是在認真地給他們大部隊帶路,又像是在伺機尋找逃脫的可能。 重光勻出一部分精力用來盯著他,并以玄力為鎖,牢牢地扣住對方,不給他半路脫逃的可能,只能安分守己地為他們指引方向。 一行人浩浩蕩蕩,穿梭過深沉的夜色,踏入天光蒙蒙亮的清晨,片刻不停地趕路。 對于修者來說,這并不能算得上什么負荷。 修者的身體素質要遠遠強于普通人,連續幾日不眠不休的趕路,也幾乎不會感到疲憊。 重光甚至還多背了一個林翾在自己的背上,也并不覺得倦怠。 倒是趴在他背上休憩的林翾,在清晨的短暫某一個時辰之中醒醒睡睡,睜眼又轉而閉上,反復多次,似乎有醒過來的征兆,但掙扎了良久后又忍不住睡了過去。 對此,重光后背上沒有長另外一雙眼睛,自然不可能看見這一切,但那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而動作已經足以激起他的注意。 幾乎就在林翾有蘇醒意識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得到了訊息。 于是他緩緩扭頭過去,想要盡自己可能地觀察一點林翾的狀態。 可是目光還未順遂他的心愿瞥到林翾的身上,便是微微一凝,最終卻定格在了遠處的某個位置,鎖定在了一個角落。 那里有一個黑影。 然而似乎是覺察到了他視線的偏轉,對方猛地閃身消失,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倘若不是重光心念足夠堅定,恐怕都會以為是自己晃眼間看錯了。 但他既然瞧見了,便十分確信那里的確有人存在過。 一瞬間他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低聲呼了一個字,“聚——” 聽上去他音量不大,但由于附加了玄力,能夠清晰地傳入每一個手下耳中,催促他們立即做出反應。 頃刻之間,所有人便以他們的尊上重光為中心,迅速地向其聚攏過來,形成了一個嚴固的保護層。 那俘虜的男人似乎被這毫無征兆的陣仗嚇了一跳,左右環顧,沒敢吱聲,只用疑問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瞥了重光一眼,想知道是不是對方臨時改變了主意。 萬一重光后悔了先前的決定,變更了想法,不再要他帶他們去自己的組織,而是毫不客氣地將他殺掉…… 男人的眼底生出了一點驚疑不定。 倘若重光想就地誅殺他,他幾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