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陰柔的聲音帶著探究的意味,貼近了老頭的后背,壓迫感十分強烈,又接連追問了幾句。 “他們是幾個人?都長什么模樣?為什么給你這東西?” 冰冷的利刃依舊緊緊抵在老頭的動脈處,逼迫得他難以組織語言,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說起話來更是語無倫次。 他胡亂揮著手,一番絮絮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反復強調著“他們是兩個人……不是父子……兩個人……”。 就好像他只知道那是兩個人,除此之外別無所知。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 畢竟和重光林翾二人相處總共也只有那么短暫的一會兒工夫,而他除了忙著煎藥,就是一心沉溺于把玩剛到手的寶貝,根本沒心思和他們攀談。 就算他有心想聊,也沒辦法聊下去。那看起來相對溫和一些的林翾一直處于昏迷之中,只剩下一個不好相與的重光,令他無從開口。 可那陰柔男人卻并不好糊弄,似乎聽了幾句便徹底失去了耐心,猛地自背后推了老頭一把,將他枯瘦的身體撂翻在地。 “嘭——”的一聲,一把老骨頭著地的聲音聽上去就十分滲人。而老頭心頭的恐懼更甚,以至于大過了他**所能感知到的痛楚。 他大聲驚叫,死亡逼近的感覺使他反射性地閉了雙眼,雙手甚至暫時擺脫了麻痹感的桎梏,反射性抱住頭部,涕淚俱下。 利刃貼著他的耳邊擦過,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深深地釘入了堅硬的地面之中,令他渾身發冷。 保持著應激性的姿勢許久,直至身體已經僵硬,他才敢稍微睜開眼睛,發現屋內除他以外已是空無一人。 就仿佛剛才的遭遇僅僅只是噩夢一場。 全程他都沒有看到過那人的相貌,只有地面上那柄他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的利刃,無聲地訴說著一切的真實性。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醫館的屋外,幾個黑衣遮身的人影聚集在一起,躲在旁人難以觀察到的角落。 他們似乎商量了幾句什么,那個陰柔而熟悉的聲音起到了最終決定的作用。一行人終是同步而行,朝著老頭所指的方向,一路追尋重光的蹤跡離去。 此時的重光卻是已經悄然潛入了極意谷的領地范圍之內,在附屬的集市之中有目的的游蕩,伺機打探消息。 雖然他執意拒絕,可林翾還是跟了過來,幫著他問東問西。 其實只要他愿意,他隨時都可以將林翾甩開,獨自一人離去。畢竟修者和非修者之間的差距是絕對巨大的。 然而或許是出于某種私心作祟,他嘴上雖然始終硬說著希望林翾離開,不要對方跟隨自己以身涉險,可卻偏偏不舍得真的就此與林翾分別。 這種對自己情感方面陌生的認知令重光一路上都黑著臉,快步走在前面,遷怒于林翾,不給他好臉色看。 但他的身體欺騙不了自己,總是會忍不住走走停停,放慢腳步,悄悄觀察一下林翾有沒有跟上來。 這種微妙的氣氛相當明顯,林翾自然也能感受得到,卻沒有主動點破的想法。 十幾歲的少年正處在別扭的時候,他完全可以理解,甚至還覺得有些可愛。 他們只是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一路打探,一路深入,直至來到這小集市與極意谷真正的入口相接處,才稍作停駐。 “……里面的地形我們打聽的已經差不多了,但危險性還是很高?!?/br> 林翾擰著眉頭,盯著重光那張沒什么情緒的臉,抬手狠狠地揉搓了兩下對方的頭,猶豫著開口。 “我和你一起進去,可能會更安全一點?!?/br> 打游戲副本還需要帶個奶媽,他這個藥體能起到的作用就是輔助,治傷救命,驅散蠱毒。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任重光自己前去,那必然是兇多吉少。 可重光卻是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抬手便打掉了他的手,聲音很脆,“啪”的一聲。 “你拖后腿的能力比幫我的能力要強。” 他的聲線冷漠,說的話仿佛也是嘲諷的意味,可手上分明卻收了力氣,沒讓林翾被拍開的手感到疼痛。 并非真的嫌棄林翾,也并非真的覺得對方拖后腿。只是路已經走到了這里,就算他再舍不得林翾,理智也告訴他必須要就此分別。 畢竟林翾毫無自保能力,又是人人垂涎的藥體。倘若他們失敗被捉,林翾的一生都將會毀掉,比死亡更加痛苦。 可對方卻顯然并不領他的情。 將一雙手臂環在了重光的肩膀處,林翾微微低頭,整個人貼在了重光冰涼的身體上,用自己身體的溫度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