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_分節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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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看他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遠,之后公交車行至拐角處,我哭了出來,一路上我都在哭,我之前只是在偽裝,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哭的樣子。 我這個人喜歡一個人哭,可在公交車上,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我竟然哭得如此沒有顧慮。 哭了一路,回到學校發現雙眼已經腫了。我去EMS拿了快遞,回到教室拆了發現是我法國朋友給我寄過來的香水,Diorsauvage的,我連忙拆了噴了噴,在教室引來了無數目光,香水的味道很濃,香得我打噴嚏。 我之后拿出手機翻墻上了臉書,問那香水多少錢。塞巴斯蒂安說香水花了40歐,運費要了23歐,折合人民幣大概花了500多吧,我很感動,也很高興,但仍舊掩蓋不住我對艾滋病的恐懼。 那天下午,陸廣誠真的去測了,說一個星期出結果。 那幾天,我夜夜難眠,夜夜驚夢,夢見我死了,夢見我的夢想化作一縷青煙,夢見親人們朋友們同學們都知道我得了艾滋病后都在譴責我是個不要臉四處sao浪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千人跨萬人騎的婊婆GAY。 我很多次想著,要是我真的得了艾滋病,我就買一瓶安眠藥,去一個無人的地方,全都吞下去,安心地死去吧。我也不管尸體是被豺狼猛虎叼走還是如何,這些我都不在乎,因為我都沒臉活下去了,死是我唯一體面的活路。 若是我死了,廣誠怎么辦?他說他要向父母出柜,向所有人出柜,承受社會上所有人的譴責,承受世人鄙夷,到時候就算是同類的人也會裝作是直男跟著社會風來罵他,所有親人背叛他,所有朋友鄙視他,他要孤獨承擔這一切? 我愛他。 可是,我是如此脆弱。 沒等到一個星期,在周五那天,陸廣誠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因為我之前跟他說過,不管是陰是陽,請對我坦誠相待。 我心中驚悸萬分,拿著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我接通了電話,我說:“有還是沒有?” 陸廣誠直接說:“醫生說了,初篩是陰性。” 我高興得幾乎快要哭了出來,總之我覺得那是我大學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天,感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因為距離跟除了我之外的最后一個人無套肛/交已經有兩個月了,所以基本上可以確定他是陰性。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叫陸廣誠一個月后再去查查。 “最后他去查了嗎?”高遠聽完我的故事,臉上表情好氣又好笑。 我看著他的表情,苦笑著說:“去了,還是陰,所以,我也是陰。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高遠停止面上的笑容,想了想,說:“我相信。” “為什么?” 問完之后,我都覺得我這個問題很搞笑。 高遠完全正經地說:“直覺。” 我之后又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你相信直覺嗎?” 他點點頭,我之后低下頭說:“你知道嗎,他今天給我發消息了,他居然問我有沒有來學校。” 高遠冷笑一下,“別理他,我覺得啊,你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都可能出軌過。” 我聽了這句話心中無盡憂傷,“我無所謂,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出軌,就算有,我也寧可相信沒有。如果他對我闡明出了軌,我也不怪他,如果他騙我,我會恨他。” “你知道你們倆的區別在哪嗎?”高遠問。 我搖搖頭。 高遠說:“你們倆的區別就是,就是當你問他如果是你把艾滋病傳給他的時候,他會不會恨你,他的答案是會。而相反,若是他傳給你的,你則不會恨他。我覺得,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該防著他了,他是自私的,你是無私的、忘我的。” 我沉默了,一直低著頭,走在高遠旁邊,不說話。 高遠見我一直不說話,于是對我說:“他就是下半身癢了,想睡你。刪了他吧,永遠別跟他聯系,忘了他。” 他說完,就要來拿我的手機。 我將手機塞進褲兜,“要刪也是我自己來刪,我還有一些話沒對他說,既然他上次說之前的分手不算,也完完全全把我對他說的分手的話當成了一個屁,那么下次我一定要表現得決絕,正式地與他分手,我要態度堅決,讓他死心。” 高遠說:“挺好的,就這么跟他說。到時候,你就說你有男朋友了,讓他死心。”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很溫暖,我對他笑了一笑。 他回笑,笑容比較和煦。 我臉紅了一紅,他這句話,是不是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