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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掌嬌在線閱讀 - 050、來跟我比比看

050、來跟我比比看

    常護和常思安雖然握手言和了,但是也僅僅是那么幾秒,松手之后,兩人總覺得彼此之間的關系更加別扭了。

    從前看對方不順眼還能嘲諷兩句,過過嘴癮,這一握手,嘴癮也不好過了,兩人都各自別開了臉,常護雙手抱頭轉了個半個圈,朝常守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搞定了,常守從對面過來的時候,兩人之間的別扭才被中和不少。

    因為旁人都已經去各自采買,兩人不鬧別扭之后,該買的東西還是要買的。

    此番雖然沒有點名常守同去,但皇后娘娘的原意是常家親眷,常深遠便屬意讓常守一塊兒去,開開眼界,也和年輕人們多接觸接觸。

    常守也有自己的一些考量,沒太過推諉,還是決定一起去了。

    買東西其實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有好貨的就那么幾家店,逛著逛著走散的人就又都遇見了。

    不過常伯瀝和常詩沒見著,倒是又見著了許久沒見的冤家兆華郡主姜寶琴。

    常護下意識就要躲,這郡主有毒,碰不得,還是繞著走比較好,誰知道姜寶琴眼尖,早就看見他了,大喊一聲站住后,快步就到了面前。

    “博衍哥哥呢?”姜寶琴四處張望,她可是記得常護得很的,跟肖玉瓚那個妖精關系很是不尋常,他在這里,指不定肖玉瓚也在這里,那么王博衍肯定也在不遠的地方。

    但姜寶琴左右張望沒瞧見人,撇眉掃一眼常護歪著嘴的欠扁臉色,還要再問,眼神一飄,就飄到了旁邊常守的臉上。

    常守從某種方面來說,跟王博衍是有些相似的。

    比如清風道骨的氣質,比如俊逸無雙的面容,比如溫潤挺拔的身姿。

    但常守跟王博衍也是很不一樣的。

    比如王博衍的眼神就不會像常守這樣柔和,也不會像常守這樣春風般笑起來。

    若說王博衍是高山寒冰,那常守必然是潺潺溪流,相似又不同。

    姜寶琴覺得自己被常守的笑容迷住了,心跳得砰砰直響,她怎么不知道帝上京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漂亮公子?難不成是前來科考的?不過生的這樣好,若是今年科考有他中榜,自己不會不知道才對。

    因為常守實在好看,姜寶琴連找常護的晦氣都忘了,兩兄弟雖然長得像,但是因為氣質實在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要不仔細瞧,還真是很難聯想到這是兩兄弟,反倒是一旁規規矩矩站著的常思安比常護看著更像常守的一家子。

    常護盯著姜寶琴,見她一雙眼珠子都要黏到自家二哥哥身上了,心下不爽,總覺得她眼神要吃人似的,纏著王博衍不放就算了,現在還想禍害他家二哥?做春秋大夢去!

    這般想著常護便站不住了,當即就躋身常守跟前,愣是把姜寶琴花癡一般的視線給拉扯了回來。

    姜寶琴皺眉,罵他:“干嘛?!滾開!”

    常護聽她這理直氣壯的話就想笑:“干嘛?你干嘛?盯著我家二哥哥瞧什么呢?都跟你說了,我大哥不在這兒,你這人怎么陰魂不散的?”

    姜寶琴抬手指常護,又歪頭想去看被常護攔在身后的常守,結果她歪頭常護也歪頭,還得意洋洋地沖她吐舌頭,就是不給看,一副你氣不氣的欠揍模樣。

    姜寶琴沒見過這種人,上次真是沒收拾夠,為著王博衍送她回府就輕易放過了這個刺兒頭,看來是放錯了,這人就得狠狠地打!打疼了才肯長記性!

    “呸,就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能有這樣的哥哥?!”姜寶琴才不信,橫眉撇起,掃眼看一旁沒吭聲的常思安,“你來說!老實說!這混賬是不是欺騙本郡主!”

    常思安頭疼,早就知道常護這人愛惹事,親眼瞧見了,常思安才知道這人惹禍的本事真是不一般,那可是兆華郡主!他恨不能鉆進地縫里面,都不想跟這位祖宗攀上話!

    不過姜寶琴發話問了,常思安還是得答,常護嘚瑟得很,他又沒撒謊,有什么好怕的?

    常思安是真想說常護撒謊!但偏偏這確實是真的,是以僵硬的點了點頭,姜寶琴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精彩了。

    絞盡腦汁沒想出是怎樣的曠世奇才能教出這般兩極的兒子來。

    常護得意夠了,抬了抬下巴:“郡主問完話了嗎?問完了的話能不能煩請您往旁邊兒稍稍地兒啊?我們還要趕著買東西呢!”

    姜寶琴跳腳:“你說什么?!敢讓我給你讓地兒?!”

    她看常護是活膩了!氣得牙癢癢,眼見著就要跟常護臨街打起來,站在常護身后看著兩人幼稚打鬧的常守終于是看不下來,伸出手來把常護給推到了一旁,隨后抬手給姜寶琴見了禮,輕聲道:“家弟頑劣,冒犯郡主了。”

    常守一開口,姜寶琴這滿肚子的火,立刻就不知道怎么撒了。

    人生的俊俏,聲音也好聽,一開口就跟春風撫來似的,怎么聽怎么順耳,怎么瞧怎么順眼,姜寶琴立馬輕咳了一聲,把到嘴邊的罵人話給咽回去,狠狠瞪了常護一眼,再跟常守說話的時候立刻也放柔了聲音,雖然不比當時在王博衍跟前那嬌羞扭捏的姿態,常護還是冷嗤兩聲,無語望天,覺得這個女人變臉實在太快,他不必常守帥多了?很顯然,眼光也有問題。

    被姜寶琴強烈嫌棄的常護回身去跟常思安說話,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堂哥,瞧見沒,這種女人以后可要不得,真要是娶回家去了得雞飛狗跳的,你今兒出門買東西不小心撞了人沾了脂粉味兒都能叫她身后那幾個壯漢把你揍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這小身板兒斷然受不住,要哪天你想往家領一個喜歡的,那不得把屋頂都掀了?”

    常思安翻了個白眼。

    沒那個身份,還真娶不到兆華,常家素來是娶低不娶高,進了門的都是品性溫良之人,家里正妻與偏房那位雖然小摩擦不斷,但是大矛盾是沒有的,不然常伯瀝和常詩兩兄妹跟常思安之間的關系也不會這般平靜。

    反倒是常護,人家兆華郡主以后要嫁誰也都嫁不到他們頭上來,他在這兒說這個做什么?

    “我勸你趕緊閉嘴!這樣我們就徹底安全了!”常思安咬牙切齒的瞪常護,只要他常小爺別惹事,別嘴欠再去跟兆華說話,就沒有比這個更安全的事了!

    常護嘆口氣,一副你這人太死板,賊沒意思的收了攀在常思安肩上又被常思安抖擻掉的手。

    那方姜寶琴已經得知常守也會前去賽馬大會,沒兩句就聊得歡歡喜喜的,再沒搭理常護,惦記著自己的馬鞭換新,走之前還朝常守揮了揮手,常護挑眉拿手肘戳常守:“可以啊,二哥,那個霸王你也能治得服服帖帖的。”

    常守無奈一笑:“什么霸王?我瞧你才是霸王,只要你好生站端正了同人說話,也就能同郡主交好兩分了。”

    說完,也知道常護聽不進去,只能搖了搖頭,繼續超前走去。

    其實王博衍的確是在這附近的,就在姜寶琴背后斜對面的鋪子里。

    常護他們原本就是要奔著那邊去,遇見兆華同她周旋,王博衍一眼瞧見,便拽了肖玉瓚在店家最里面去,不肯露面。

    這下把姜寶琴哄走了,幾人才進店跟肖玉瓚等人匯合。

    肖玉瓚顯然是對姜寶琴還心有余悸,這個小郡主脾氣可不小,要知道一群人躲她,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子,不過看王博衍一副淡定模樣,搞得肖玉瓚也莫名其妙安心下來跑去選東西了。

    她買了一身寶藍色的騎裝,正好跟王博衍湊成一對,當時買的時候肖玉瓚還臉紅來著,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些刻意炫耀的嫌疑,不過王博衍顯然比她高興,她還在猶豫,王博衍已經果斷的掏銀子了。

    這會兒又看上了一雙新靴子,肖玉瓚琢磨王博衍穿這個肯定好看,便暗戳戳的想自己掏錢給他買下來,還在端詳,常護他們便進來了。

    肖玉瓚還專門留神看了兩眼常思安,見他沒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似乎是已經穩定下來了,這才松了口氣,上前去把常護拽到了一旁,小聲道:“你沒再招惹人家了吧?”

    常護捂著胸口一副受傷的模樣:“我冤啊,我真沒招惹他了!你瞧他那樣!”

    肖玉瓚有理由懷疑小椒那丫頭那么惦記常護,絕對是因為常護戲精附體的時候她可算是找到知音了,現下常護這幅模樣,肖玉瓚真是深吸了三口氣才沒揍他。

    不過沒事了是最好,常守也在,肖玉瓚還是放心的,她就是敲打敲打常護,賽馬大會在即,可千萬別再出幺蛾子了,在帝上京里出了什么小事兒都沒什么,要是在皇家跟前失了分寸,那就是大事了。

    常護連聲說曉得了曉得了,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說完怕肖玉瓚又念叨他,腳底溜煙就跑了,拽了常思安就要給他選東西,一副特意讓肖玉瓚看看他兩現在關系可好了的樣子,結果被常思安一路嫌棄。

    賽馬大會的準備工作由宮里面全權cao辦,就定在伊蘭莊園附近的寬闊草地進行。

    出行當日,肖玉瓚又見到了那日在街上追得姜承宇滿街跑的姑娘,她騎馬從王家門前過,跑得特別快,眨眼就只剩個遠遠的背影了,看樣子是趕著去為皇家出行保駕護航,不太顧得上旁的事情。

    此番出行皇上只帶了皇后和韓貴妃,隊伍卻還是一樣的氣派,最中間的三頂華貴馬車能分辨出來坐的是誰,等到皇家的車馬先行后,臣子們的馬車才陸陸續續跟在后面出城,肖玉瓚沒騎馬,主要是整只隊伍里,只有緊跟在皇家車馬后頭一位的兆華趾高氣昂的騎了馬走,她穿得一身紫,看上去更加傲氣凌人。

    旁的女眷沒有一個出去觸兆華的霉頭,這一路的風光就留給她一個人了,是以肖玉瓚也堅持要坐馬車,反倒是讓王博衍騎馬前去。

    他到底是武將嘛。

    肖玉瓚此時正從波動的簾子縫隙偷看王博衍,他騎馬又是另一種風姿,怎么看怎么好看,看不夠似的。

    小椒在旁邊呼呼大睡,昨晚上收拾東西,加上要一并跟著去玩兒實在太興奮了,所以一晚上都沒睡好,肖玉瓚讓她悄悄跟上馬車睡會兒,這會兒正在夢里邊暢游呢。

    王博衍像是后腦勺也長了眼睛一般,肖玉瓚剛剛拿手指稍微挑開一點想看清楚寫,他立刻就回過頭來,嚇得肖玉瓚立刻撒手端正坐好,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沒看到。

    做賊心虛的肖玉瓚深吸兩口氣后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啊!她這樣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沒出息!

    沒出息的肖玉瓚雖然心里都清楚,但還是覺得怪難為情的,騎個馬自己也要傻呵呵的盯著看,實在是有損顏面,是以還是憋住了,扯過一點被小椒環抱得死死的蠶絲薄被,被自己也蓋上些,決定心無雜念,也專心睡一覺!

    原本還能感覺到馬車顛簸,外頭聲響,到了后來就徹底的睡過去了,等被叫醒的時候,已經到了伊蘭莊園,因為離皇城很近的緣故,所以到達的時候還不到午膳時分。

    肖玉瓚迷迷糊糊睜開眼,迷糊間覺得臉有些疼,還抬手揉了揉,隨后就看見王博衍半探進來的身子就在面跟前,他盯著自己有些疼的半邊臉看,看樣子似乎在憋笑。

    不過肖玉瓚這會兒也沒什么思考能力,下意識問:“到了么?”

    王博衍點頭:“到了,下馬車吧。”

    肖玉瓚聽話的把手伸給他,落地后迎面吹來一陣風,算是把肖玉瓚的瞌睡給吹沒了。

    前面的大片空地上早就已經人聲鼎沸,因為是賽馬,所以就在草地上拉了好幾個大涼棚,桌子一排排擺著,看上去很是隨意,但是多了幾分輕松之感。

    王博衍的視線還落在肖玉瓚的臉上,肖玉瓚看見熱鬧便想趕緊過去,賽馬估計得用了午膳才開始,這會兒應該還有別的小節目,這種事情她可拿手了!

    不過王博衍沒放她即刻過去,拽緊了她的手臂,小聲道:“站會兒再過去。”

    肖玉瓚不解:“為什么?怎么了么?”

    王博衍快憋不住笑,只能盯著肖玉瓚的臉,有指了指自己臉上同樣的位置。

    肖玉瓚下意識又搓了搓臉:“我臉上有東西?”

    怎么說呢。。。

    因為馬車內壁有些細小紋路的緣故,肖玉瓚這么一路睡過來,臉上也印上了紅印子,要是就這么過去,怕是要被圍觀了。

    王博衍簡單說明了一下,肖玉瓚立馬就抬手捂住了臉,瞪圓了眼睛看他:“你。。你早看見了怎么不說!”說完就要往馬車上爬。

    王博衍被她逗得直笑,一把將肖玉瓚環到自己的范圍里,背過身把那方的熱鬧都給擋住,輕聲道:“沒人看見了。”

    肖玉瓚臉貼著他胸膛,在他舒服的衣料子上蹭了蹭,也不知道王博衍這衣料是什么坐的,大熱的天,臉貼上去居然還能感覺到一絲涼意,特別舒服。

    還好她不是一點點紅印都會在臉上留很久的體質,稍微淡下去不怎么能看出來以后兩人便朝著那邊過去了。

    人實在是太多了,肖玉瓚認識的人少之又少,各家的閨秀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因為都是帝上京有頭有臉的人,大多數是從小就認識的,關系好或是不好,在皇后組織的這場盛會上也都保持著熱絡互相打著招呼。

    最中間的地方更是熱鬧非凡,肖玉瓚隔著老遠,只能看見皇后娘娘和韓貴妃金燦燦的華服,以及簇擁身邊的各種夫人小姐,她們的聲音很遠,聽不見在說什么,但是能看見各家小姐輪著上前給皇后見禮露面,期盼著在皇后娘娘面前能夠留下一點印象,一派笑語。

    肖玉瓚看了半響,原本以為這種時候肯定能在皇后那邊看見姜寶琴,誰知道姜寶琴并不在,她若是在的話,一定是在皇后身邊最近的顯眼位置,而皇后娘娘的身邊只有幾個年長的姑姑伺候著。

    她倒不是要找姜寶琴,只是想著若姜寶琴陪著皇后,定然就沒有那個閑功夫到處亂竄,現下好了,沒看見姜寶琴的身影,她還得戰戰兢兢提防著,別被她突然躥出來的身影嚇一跳。

    王博衍一到這樣的場合里就非常的繁忙,就這么片刻的功夫,已經不止十多個人上前來寒暄了,王博衍原本是想陪著肖玉瓚,看她想玩什么,自己帶她去玩兒,結果沒一會兒皇上便開始找他,說什么一眾大人都等著,估計是今年活動皇上也想讓王博衍參加,正等著他到跟前叮囑兩句。

    皇上的器重自然怠慢不得,肖玉瓚說自己去找常護,雖然認得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一個都不認識,讓他放心,待會兒到常家里來找她就是了。

    王博衍這才點點頭,讓她自己別亂跑,又告知小椒和承安被宮里姑姑叫去說規矩了,待會兒肯定知道往相熟的人那里去找她,肖玉瓚連聲應下,看著王博衍跟著前來請人的太監走遠之后,才深吸口氣伸展了一下手腳,四處皆是茫茫人頭,要找常家哪里是說得那個簡單的事。

    她嘆口氣,心想還是先去看看前邊到底在布置什么有意思的,快步過去之后,才發現是在固定靶子,一排宮女手上拿著沉甸甸的弓,正在分重弓和輕弓,男子和女子臂力腕力不同,女子這邊的弓都是盡量的輕,連靶子都設的特別近。

    射箭雖然是需要功底的,但是并不妨礙女眷們的熱情,她們打扮得如此颯爽,上來拉一拉弓,倒是不求能中,不過是亮一亮自己漂亮的身姿,連男孩子起哄的聲響大小估計都能攀比起來。

    這會兒還沒什么人過來,肖玉瓚好奇這輕弓有多輕,湊上前去詢問,恰遇上個說話柔柔弱弱,人也長得嬌滴滴的小宮女,跟她說話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估計是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曉得來這里的都是貴人,說話客氣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聽肖玉瓚問輕弓里最重的和最輕的分別是哪兩把,小宮女手忙腳亂的掂量起來,好半響才遞給肖玉瓚兩把弓,聲音弱弱的,說左手是重的,右手是輕的。

    肖玉瓚拿在手上掂量,這兩把弓。。輕飄飄的,在她手里區別不大,她要是用盡全力拉,估計能拉斷,不過。。

    肖玉瓚回頭看了一眼靶子的距離,這點距離用這個弓也夠了,再重的話她就得把靶子給射穿了。

    看來今年射箭不能打頭陣,先觀察一下這些小姐們都是什么水平,大概射個中等便是,她是來玩兒的,可不想做什么出頭鳥,出風頭這種事,還是留給這些家世宏大的世家小姐吧。

    心里頭定下,肖玉瓚謝過那個小宮女,準備把弓還給她,再去看看遠處設障礙阻攔物的地方又是個什么項目,還沒動,身后突然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肖玉瓚后背一僵,長嘆了一口氣,她剛才還在想,千萬別遇上姜寶琴,這下可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就遇到了。

    被姜寶琴喊住,肖玉瓚也不可能裝作沒聽見,是以回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揚起了笑臉,對她道:“郡主好。”

    姜寶琴頭發高束,一張小臉看上去也挺精致,加上那種傲然的表情,不得不說確實挺唬人的。

    她沒跟肖玉瓚笑,環著手臂站在那里,身姿雖然嬌小,口氣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大。

    “肖玉瓚!你身手不是很好么?!本郡主命令你跟我比試比試!”姜寶琴抬高下巴,似乎對自己的箭術也非常的自信。

    肖玉瓚心里苦,她是真不想跟姜寶琴比什么。

    贏了吧,吃不了兜著走。

    輸了吧,自己心里不舒坦。

    但姜寶琴根本沒準備給肖玉瓚選擇,她說完這話之后,快步到那個小宮女跟前掂了一把弓在手上,又對著那邊固定靶子的太監皺眉道:“還沒好么?!”

    得到快好了的答案后,姜寶琴才轉過臉挑釁的盯著肖玉瓚:“怎么?你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