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侍候?
“憐玉jiejie,還是我送過去吧!”趙寧寧一臉為難的伸手去端剛剛被憐玉搶過去的燕窩,道:“我娘說了讓我送過去的,要是讓我娘知道是你送的,肯定會認為我偷懶,收拾我的!” “你不說,我不說,你娘能知道嗎?”剛剛換了一身衣裳,又精心拾掇了一番的憐玉白了趙寧寧一眼,道:“再說,夫人原本就是吩咐我去讓廚房給燉的燕窩,夫人不想親自給二爺端過去,自然應(yīng)該是我端給二爺,總不至于說你從廚房把它給端回來,就成了你的差事了吧!” “真是這樣的嗎?”趙寧寧一臉迷糊的看著憐玉。 “我還能騙你不成?”憐玉又白她一眼,道:“好了,好了,你做別的事情去吧,燕窩給我就對了!” “哦~”趙寧寧憨憨的應(yīng)了一聲,道:“那我可就真的不管了……不過,如果我娘問起來,我可是會說是你搶著做的。” “行!行!行!”憐玉一口答應(yīng)著,趙寧寧這次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了,看著趙寧寧離開的背影,憐玉嘴角微微的動了動,帶出一個略有些嘲諷的笑意。 但很快,她就整理了一下表情,再小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確定既漂亮又沒有什么不妥之后,帶著笑移著蓮步,端著燕窩往書房走去。 心頭有三分興奮三分忐忑三分豁出去的她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在她身后不遠的花叢后面,她以為已經(jīng)去做別的事情的趙寧寧正站在那里看著她,青禾赫然就在女兒的旁邊。 輕輕的叩響書房的門,在聽到里面?zhèn)鱽礴婄韼Я藥追制v的聲音之后,她輕輕地推開走了進去。 鐘珥夫妻都是自幼習(xí)文的,兩人都既好學(xué)又博學(xué)的,沁園的書房或許比不上鐘善繼的書房那么大,但絕對是鐘家除了鐘善繼之外最大得書房了,藏書甚至比鐘善繼的書房還要多。 這里面的藏書三分之一是鐘珥成親前收集的,三分之一是成親之后有著共同愛好的夫妻倆一起買來收藏的,還有三分之一則是沈月綺的嫁妝——沈月綺當年嫁進門的時候,最最讓她喜歡和得意的就是想盡一些辦法、用盡一切手段、癡纏耍賴的本事用盡,從父親和兩個兄長那里磨來的作為嫁妝的兩箱子書。 沁園的書房是兩間廂房改建而成的,分成內(nèi)外兩間。外間有兩個書架、一張書桌和放在窗下的一張?zhí)梢危渲凶钭钚涯康木褪悄菑埍纫话銜篱L了近兩倍的書桌,書桌后面有三把椅子,鐘珥一家三口經(jīng)常會一人捧著一本書在這里消磨時間。 不過,此時的鐘珥并沒有看書的興致,他仰面朝天的躺在躺椅上,雙目緊閉,一臉遮都遮不住的疲倦之色。 “二爺,夫人讓奴婢給您送燕窩!”憐玉將手上的燕窩輕輕地放到書桌上,小心的看著躺在那里的鐘珥,想要上前卻又有點兒不敢。 “阿夕呢?”鐘珥沒有睜眼,就那么閉著眼睛問了一句,他鉆到書房里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妻子,不知道見了妻子之后能說什么,但是妻子沒來卻又讓他失落不已。 “夫人有些累,已經(jīng)歇下了!”憐玉撒謊道。 歇下了?是了,囡囡昨日也說了,她如今在服用的凝香丸正在修補和調(diào)理著她的身體,她最近易困易乏就是凝香丸在起作用,讓在睡夢之中慢慢的補充著元氣。想到這里,鐘珥輕輕地“嗯”了一聲,道:“我現(xiàn)在沒胃口,你把燕窩放那,一會我想吃了自己會吃!” “一會涼了該不好吃了,二爺還是趁熱先用一點吧!”憐玉一邊說著,一邊將燉盅里的燕窩盛到小碗里,而后捧著小婉走到鐘珥身邊,輕輕的跪下,道:“二爺用點吧,要不,夫人該擔心了!”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很好,倒是她……”鐘珥苦笑一聲,他們夫妻兩人如今都是有疾在身,但相比起來,還是沈月綺的更嚴重些。他依舊閉著眼睛,道:“放著吧,我一會會吃,你回去侍候阿夕。” “可夫人讓奴婢過來侍候您!”憐玉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忽然之間放軟了,帶了點兒嬌羞的味道,“侍候”兩個字更帶出了婉轉(zhuǎn)的語調(diào)。 鐘珥是什么人,是盛京極負盛名的風流名士,而無論哪一朝哪一代的風流名士都免不了涉足風月場合,鐘珥也不例外。 不過鐘珥從來就不是好女色之人,家中又有相貌才華俱佳,與自己感情甚篤,平日里琴瑟和鳴的嬌妻,就算與朋友到風月場所喝酒論詩書,也非常小心的和在場的女子保持距離…… 早些年還會有仰慕他才華的名/妓,主動投懷送抱卻被他溫和卻非常堅定拒絕的事情發(fā)生,近些年卻是連那樣的事情都不見了。鐘珥只鐘情妻子,平生不二色的名聲在風月場所甚至比他的才名還要有名,有名到近些年來那些風月場所的女子從羨慕嫉妒到主動維護——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樣一心一意的專情男人,自己就算得不到也不能破壞了啊,放在那里總還能讓人明白,世上其實還是有專一的好男人的。 但是,風月場所去的多,很事情就算不曾用過心思,也能了然于心。 是以,憐玉這話才一入耳,鐘珥就聽出了其中的含義,他的睜開眼睛,憐玉的一臉?gòu)尚哳D入眼簾…… “侍候我?”鐘珥心里冷笑,臉上卻帶了幾分玩味,淡淡的道:“阿夕讓你過來侍候我?她可說怎么個侍候?” 這是……憐玉心頭一喜,卻越發(fā)做出一副嬌羞不勝的樣子,紅著臉,低聲道:“夫人只說讓奴婢過來侍候二爺,怎么侍候夫人沒有交代,不過,夫人說了,讓奴婢聽爺?shù)模諣數(shù)姆愿雷鼍秃谩?/br> 憐玉的樣子讓鐘珥心里冷笑連連,他伸出手,輕輕地挑起憐玉的下巴,輕佻的動作他做起來卻依舊透著一股優(yōu)雅。 “什么都聽我的?包括我在這里收用了你嗎?”鐘珥微微挑眉,看著聽了這話,兩頰發(fā)燙,眼中閃著亮光,又是羞澀又是喜悅又有帶了些怯意的憐玉,道:“這樣你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