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欺辱
完完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就被拓跋慧茹點(diǎn)了名的皇甫悅萼傻了眼,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兩人之間的事情會波及到自己,她眼底帶了幾分倉惶,小心的向嬴依諾看了一眼之后起身,諾諾的道:“慧茹jiejie,我……我……”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拓跋慧茹沒好氣的訓(xùn)斥一聲之后,道:“放心,我不為難你,只是說著這記名的嫡女,忽然就想起了皇甫悅蕾,皇甫悅蔓……畢竟,幾個世家之中,最最有名,最最出眾的當(dāng)數(shù)皇甫家的這兩顆明珠!” 拓跋慧茹的話讓忐忑不安的皇甫悅萼臉色瞬間發(fā)白——皇甫悅蕾、皇甫悅蔓確實(shí)是皇甫家的兩顆明珠,甚至還是她的父親、皇甫家如今的家主皇甫梓豪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驕傲,但對她而言卻只是噩夢。 幾乎每一個世家都會有一個家族引以為傲或者說是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姑娘。開陽王家有王夏渝這個被王家捧成百年一出的才女,贏家也有嬴依諾這個以大氣而為人稱贊的姑娘,就連這一代只有上官昊的上官家,也從直系嫡女之中挑選了上官汀,將之記在家主上官崎的夫人拓跋素月的名下。 與子嗣不多,姑娘更一個都沒有的上官家嫡系相比,皇甫家的嫡系就大不一樣了,家主皇甫梓豪除了嫡親的弟弟之外,還有兩個庶出的弟弟。他們膝下都兒女成群,而這其中名頭最盛的自然是皇甫震隆這個皇甫家的嫡長孫,但最為世家子弟津津樂道的卻是被稱為福城四明珠的四個姑娘。 她們分別是今年十八歲,已經(jīng)成了親,嫁到了越州賀家的皇甫悅?cè)A,十七歲已經(jīng)與宜州尹家嫡長子訂了親的皇甫悅欣,剛剛滿了十六歲待字閨中的皇甫悅蕾,才十四歲卻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皇甫悅蔓。 這四個皇甫家最優(yōu)秀出色、名聲也最響亮的姑娘之中,皇甫悅?cè)A是皇甫悅萼一母同胞的長姐,皇甫悅欣是二房的嫡出姑娘,而皇甫悅蔓和皇甫悅蕾則是皇甫悅萼同父異母的jiejie。 是的,她們都是庶女,但姨娘所生的她們因?yàn)樯傅脤櫍旧硪卜浅3霾剩畾q之前便記在了皇甫悅萼的母親,皇甫家主夫人竇昭的名下,成為皇甫家的記名嫡女。 有四顆明珠在前,皇甫家剩下的姑娘就顯得黯然無色,而這其中也包括在家族之中排行第五的長房嫡女皇甫悅萼。 看著臉上血色全無的皇甫悅萼,拓跋慧茹臉上冷笑一聲,道:“悅萼meimei臉色這么難看?話說皇甫家的這兩位明珠名聲一直挺不錯的,沒怎么聽說她們得意張狂,也沒怎么聽說她們自以為身份不一樣了,就欺負(fù)meimei這個真正嫡出的……” 皇甫悅萼咬著牙關(guān)沒有開口,她那兩位記在母親名下的庶出嫡姐確實(shí)沒有張狂之名,但那不是因?yàn)閮扇诵宰雍茫沁@兩人慣會做表面功夫,知道一個好名聲能給她們帶去怎樣的好處,所以從來不在明面上做任何影響她們名聲和未來的事情。 但是,這不意味著皇甫悅萼就沒有被她們欺負(fù),事實(shí)上她從小到大因?yàn)檫@兩個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受了多少苦。只是兩人的生母是皇甫梓豪最寵愛或者說是最愛的女人,愛屋及烏的皇甫梓豪對這兩個像極了生母的女兒疼寵有加,別說她,就連皇甫家的長女,她的嫡親jiejie皇甫悅?cè)A也比不得這兩人在皇甫梓豪心里有地位。 只是,皇甫悅?cè)A終究是皇甫家的嫡長女,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地位絕對超然,皇甫梓豪不疼她寵她重視她,不意味著皇甫家的其他長輩也會這樣,所以,皇甫悅?cè)A從小就是皇甫家最受矚目的姑娘,得到的關(guān)愛和資源一直都是最多的。 對于這一點(diǎn),皇甫悅蕾皇甫悅蔓面上不敢顯露,但心里卻極為嫉妒和不平,她們不敢挑釁皇甫悅?cè)A,便將那種嫉恨轉(zhuǎn)嫁到了皇甫悅萼的身上……皇甫悅萼從小到如今不知道被這兩人算計(jì)過多少次。 皇甫悅萼的反應(yīng)完全在拓跋慧茹的意料之中——上官崎的正妻拓跋素月是她的親姑姑,而上官崎的平妻則是皇甫悅萼的姑母皇甫瑜筌。拓跋家和皇甫家雖然不會因?yàn)檫@其中的關(guān)系更疏遠(yuǎn)或者更親近,但是因?yàn)檫@個接觸更多,小輩之間更熟悉卻是再正常不過的。 所以旁人未必知道,但拓跋慧茹卻清楚皇甫悅萼因?yàn)槟莾扇顺赃^多少苦頭,也知道她有苦卻不能言說。 拓跋慧茹刻意的頓了頓,將視線轉(zhuǎn)向王夏渙,道:“比起謀個才記名到正房夫人名下,才成了家族的庶出嫡女,就想踩著原本高高在上的嫡女出頭的蠢貨,皇甫家的這兩顆明珠至少聰明很多。” 拓跋慧茹的話讓王夏渙臉色一沉,她是想踩著王夏渝出頭又怎樣?王夏渝如今可不是那個王家費(fèi)盡心血捧出來的,百年一出的才女,而是不知道感恩、已經(jīng)失去了族中長輩信任和喜愛的廢子一個!她以后最好的歸宿就是嫁進(jìn)王家用得上的某個普通世家,這樣一個前程盡毀的蠢貨,踩她出頭,那是廢物利用,是看得起她! 王夏渙冷笑一聲,道:“聽起來拓跋jiejie好像是在為我那三jiejie抱不平啊!” “是又怎樣?”拓跋慧茹沒有否認(rèn),道:“夏渝meimei與我素來親近,我自然不能容忍你。” “真是啊!”王夏渙微微挑眉,道:“可我怎么覺得為我那三jiejie抱不平是假,把我當(dāng)成了別人,借這件事情沖著我發(fā)作才是真呢?聽說前不久,有人才在悅蕾jiejie那里吃了虧……” 拓跋慧茹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拓跋素月一直希望拓跋家再親上加親,希望自己的親侄女能給自己做兒媳,而皇甫瑜筌或許是想到一處去了,或許只是不想讓拓跋素月成功,也致力于撮合皇甫悅蕾和上官昊——皇甫悅蕾只是記名嫡女,她想要當(dāng)上官昊的嫡妻出身還是略有不足,但并非沒有cao作的空間。 上一輩的恩怨,她們兩人直接的競爭,讓拓跋慧茹和皇甫悅蕾早在好幾年前就成了死敵,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和相互算計(jì)也一直沒有停息。因?yàn)榛矢偫伲匕匣廴阋姴坏盟械氖龅张驗(yàn)榛矢﹁ん芎突矢偫伲埠奚狭怂谢矢业墓媚铮@其中自然也包括一直心翼翼的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不但不敢惹是生非也害怕一個不小心惹來麻煩的皇甫悅萼。 “拓跋jiejie的臉色這么難看,是被我說中了嗎?”王夏渙得意的挑眉,卻又不屑的看了皇甫悅萼一眼,道:“因?yàn)楸炔贿^悅蕾jiejie,屢屢在悅蕾jiejie那里受挫,就拿別人作筏子……我能理解,不過,把這么一個廢物點(diǎn)心拎出來……也是,你也就只能欺負(fù)欺負(fù)這種廢物點(diǎ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