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賊姓蘇_分節閱讀_265
現在事情得到解決,他可以直接趕往醫院去見蘇遙,可他不能,因為他的目標是沈易然所在之地。 有仇必報,特別是看著心愛的人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沈子清又怎能真的放過那個罪魁禍首,真的任其逍遙自在,蘇遙可以忍下所有痛楚和委屈,為了他人而原諒這個傷害自己的人,可他沈子清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傷他最愛之人,絕不放過。 就算將來真相裸露,被蘇遙痛恨,他絕不讓對方自在活著。 于是,這天寒風瑟瑟,天氣陰冷,夾雜著刺骨的寒,沈子清便令人驅車趕往目的地。 沈易然那日被警察帶走審問,最終被判了無期徒刑,沈子清縱橫捭闔的能力始終不是絕對的高,沒有拿出讓他判死刑的證據,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沒有死刑,沒有發泄心里仇恨,但還是給了他個機會,給了他一個親手了結的機會。 失去了行動能力,又被扔進那所慘無人道的監獄里,想必里邊的人已經替自己好好招待了沈易然,不問為什么,只要有錢有權,便不怕手掌伸不進里面。 監獄的地理位置偏遠,要花上好幾個小時才能到達的地方,周圍都是荒野,隔絕了天地,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那些電網,那些守衛,便是犯人跨不出的一道關卡,即使站到高處可以俯視到那座繁華的城市,可那又能怎樣,始終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追求奢侈上流生活的能力已不復存在。 遠離了高職檢察院,監獄里便是另一個世界,弱者永遠被欺壓,由底層到高層,就算是獄長和帶著電棍配著槍的守衛,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里的人因搶劫而進來的有,因殺人而進來的也有,因強/jian而進來的也有,新來的永遠被欺負,斷手斷腳,被人指使做事,被人輪流欺辱,永遠都存在這黑暗的監獄里,腐爛發臭也無人問津。 這般黑暗可怕的牢籠,即使是沈子清,也不喜歡。 監獄長是個矮矮的胖子,沈子清抵達監獄的時候,他的懷里還有個正在掙扎的穿著囚服的青年,一看沈子清,他忙放開對方,阿諛奉承地跑上前去。 如若不是前幾天給他送了不少錢,加上如今這種地位,沈子清自然不會輕易走進這監獄。 也沒跟監獄長太多廢話,沈子清直接問了沈易然所處的地方,監獄長忙陪笑地令人帶他前去。 牢房里濕冷氣息非常重,隱隱約約還伴有發霉的氣味,許久不見陽光,更讓這里的一切如同浸濕在冷水里,每個人臉上都是營養不良的青白,當然,少數人除外。 沈子清走進牢房里時,那些關起來的人以為是上頭那些人又來巡查,紛紛懶散地走到門前透過縫隙去看,偶爾幾個不怕死的見氣場極大,高大富有魅力的沈子清,還往外邊吹了吹口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懂事的人會看一兩眼后縮回牢房,不懂事的人則是兩眼放光地盯著沈子清看,沈子清猶如走在酒會的紅地毯上,絲毫沒有緊迫感,而是清清冷冷,誰都沒放在眼里。 反而是身邊跟著的司機,極為厭惡地將那些人瞪了回去,他家鑲金帶銀的主子,怎能讓這些人隨便觀看,猶如動物園里的動物。 第128章 沈易然的牢房在最尾的一間,守衛給他打開了房門后便站在一旁,識趣地不再跟隨,沈子清打量了一下四周,剛踏入牢房里時,一股難聞的氣味便撲面而來,他微微蹙眉,不悅地緊繃著唇角。 牢房是八人一間的格式,里邊是四個上下鋪格式的床鋪,簡陋的居室里只有幾張凳子,連桌子也沒有,沈子清一進入房里,里面躺在床上的人立刻反射性地坐了起來,有些人甚至沒來得及將懷里的人藏好,被子下藏著不正常的聲響和動作,有人正抽著煙看手里的小黃報,被這一聲響弄得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沈子清的魅力極大,往那一站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幾個人看他的眼神帶有好奇,猜測,以及垂涎欲滴。 掃視了所有人一眼,沈子清的反感心理表露無遺,他將目光定在最里邊的下鋪里,那里的被子隆起了一團,明顯是有人正躺著,但那人卻絲毫沒有動作,于是沈子清心里也就明白了,他舉手打了個手勢。 守衛了然地走進房里,舉著電棍狠狠擊打著床鋪,“快點起來!你們全部人!快點起來,出去外面!” “長官啊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能別這么掃興嗎老子剛剛進入正題別舔了!下去小心咱倆一起挨打” “我們今天可乖著呢” 抱怨聲一時半會充斥著整個房間,這讓守衛更加用力地敲打著電棍發出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雖然心里抱怨,嘴里嘟囔著,但卻也不能反抗,只能乖乖下了床,老老實實地走出牢房,走之前還不忘抬頭去看冷若冰霜的高大美男。 待那些人拖拖拉拉地出了房里,沈子清才示意司機將門關上,隔絕了那些人庸俗的眼神,心里總算是通了些,就連里邊的空氣,似乎也好了許多。 咯嗒咯嗒的腳步聲緩緩響起,沈子清舉步走向了那個最里邊的床位,在床前停下腳步,他沒有說話,而是冷冷地看著上邊的人。 那床上躺著的人一動不動,蓋著的被子將他給遮了個嚴嚴實實,他也沉默不語,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這樣的氣氛才被打破,而開口的人并不是沈子清,而是從床上傳來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會來。” 平淡的語氣讓沈子清愈加不悅,他伸手去挑開被子,只見上方躺著的人穿著囚服,手腳正以一種扭曲反常的形態蜷縮著,那人身上的囚服破爛不堪,隱約帶有血跡,裸露出來的軀體更是帶有別有意味的痕跡,觸目驚心。 那人一頭亂糟糟的黑發,腦袋擱置在床板上一動不動,他就以這樣的姿勢看著沈子清,然后笑了笑。 “哦?知道我會來?”沈子清聞到一股發霉的味道,眉間褶皺更加深,他瞧著對方落魄的模樣,不禁覺得可笑,“你這樣的意思,就是你已經料到自己的命了是么,沈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