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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連連點頭,點到一半,忽然發(fā)現(xiàn)小徒弟邪門歪道懂得有點多。 她望向小徒弟,意味深長地開口:“天定綱常,自有其理。我輩修士,當修道逆天,天命為順,不假于年。” 初元恨不得搖著小徒弟肩膀,振聾發(fā)聵般開口,該死時死,不要試圖蒙騙天道,天道不是那么好欺騙的。 徐清鈺笑道:“師父不必擔心?!?/br> 若初元身死,他茍且殘喘有何意義?若初元未死,他又怎么會死? 初元見徐清鈺心底有數(shù),松了口氣,她真怕小徒弟到時候,也行這些魍魎行徑。 不用擔心小徒弟心性,初元心思又落到眼前。 她盯著眼前骸骨,又有些發(fā)愁。 若取骸骨,便會產(chǎn)生因果,默認答應(yīng)復活要求;若不取,又不知從哪可以得到帝君境劍骨。 徐清鈺覷初元神色,試探地開口:“初元,我們是為解決師父荒獸血脈問題,這傀儡,若是注入生魂,效果或許更好。” 初元先是不明他的話,隨及恍然,“你的意思,是這傀儡不給師父做分身,給這人做rou身?” “對?!毙烨邂朁c頭,“師父身上最大的問題不是分身,而是荒獸血脈。若這傀儡給劍圣做rou身,還可省去鎮(zhèn)魂石。” 鎮(zhèn)魂石目的,是締結(jié)神魂契約,一旦巫希聲在鎮(zhèn)魂石上刻下契約,分身便會牢牢受他掌控,不會反派,更不會不聽指令。 現(xiàn)在若給劍圣做rou身,自然用不上鎮(zhèn)魂石,不然豈非讓劍圣為人所控? “而以劍圣意志,自能壓制荒獸血脈,不會讓自己受荒獸血脈影響?!毙烨邂曉秸f越得這法子行,本來他還在愁,鎮(zhèn)魂石難得,不知要等多久,現(xiàn)在用不上鎮(zhèn)魂石,師父荒獸血脈也能解決,豈非兩全其美? 初元琢磨片刻,道:“可以?!?/br> 這事,她們用上了帝君級別織絲、生命泉水和rou靈芝,而劍骨是他本身的,若能解決師父荒獸血脈,這織絲、生命泉水等物,當做報酬又何妨。 而且,沒有分身也好,師父雖然不是劍修,但估計也不想有個帝君級別的保姆。 畢竟,那不利于他歷練。 哪怕師父改修音修,劍修本能與思維,還是占據(jù)上風的。 有所決定,徐清鈺走到骸骨前,以劍意刺激頭骨,問:“劍圣前輩,在嗎?” 感應(yīng)到劍意,一道人影從頭骨上飄出。 那道人影好似3D投影,穿著一身紅色長袍,明明是男仙,卻給種妖孽入骨、魅惑橫生感。 他毫不在意地盤坐在自己尸骨頭頂,微微一笑,道:“你倆喚醒我,是為何事?若為劍骨,需擔因果,若是劍道解惑,可直接問,我若能答,一定會答?!?/br> 他笑起來,一雙桃花眼瀲滟,愈發(fā)狹長入眉骨,妖媚得不可方物。然就算這般妖孽,也不會給人一種女氣,男兒氣概十足。 他以手托下巴,紅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無端多出幾分風流。 他媚眼橫掃,就像是在勾引女仙上床。 徐清鈺身形一動,攔在初元身前。 他嘴角勾起,眼底殊無笑意,“前輩不是想復活?我這有一復活法子,只是前輩要擔上幾分風險,不知前輩可愿?” “哦?”紅衣道人神色微微正經(jīng),道:“你真有復活法子?” 徐清鈺是目前到來,唯一說可以復活他的仙人,紅衣道人禁不住提起兩分精神。 “是?!毙烨邂晫⒎ㄗ犹岢?,并說出后果。 紅衣道人坐正,手指一下一下的叩擊腿關(guān),若有所思,“荒獸血脈?” 他換個姿勢,雙手交疊放到腿上,身子微微前傾,直視徐清鈺,連帶興奮道:“荒獸血脈當真這般強悍?” “自然?!毙烨邂朁c頭。 “好,我要?!奔t衣道人勾唇微笑,“我還沒遇見過這般奇事,能在體會一番,也不錯?!?/br> “你該知道,這具rou身,生命泉水和rou靈芝先不說,還用上了帝君級的織絲,你說,你該用什么來買?” “劍骨不行?”紅衣道人低頭望著自己骸骨。 “若你不想復活,自然能行。既然你要復活,這具骸骨歸你使用,自然不行了?!毙烨邂曊UQ?,開口道。 明明是各取所需之事,偏生被他說得好似施恩一般。 紅衣道人聞言,好似確實如此。 徐清鈺不貪求他劍骨,還往里投入織絲等寶貝,確實說不過去。 “你說吧,想要我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紅衣道人開口道。 “你覺得呢?”徐清鈺微微一笑,“你覺得,自己付出什么,能抵這些寶物?” “三樣同等級寶物,以及三個無條件要求?!奔t衣道人沉吟片刻,開口道。 “可?!毙烨邂暤?,“還請前輩回到來這養(yǎng)魂玉里,我這就帶前輩骸骨出去。等傀儡煉制成功,再恭請前輩入住?!?/br> 神識審視養(yǎng)魂玉片刻,確定沒有動手腳后,神魂裹著生魂從頭骨中飛出,落到養(yǎng)魂玉里。 隨后,他在養(yǎng)魂玉上冒出個頭,懶洋洋道:“我名喚葉閑情,人稱我多情劍人,別笑,我知這諢號有諷刺含義在里邊,不過這是我當年多情辜負諸多女仙的報應(yīng)。” 徐清鈺倒是沒笑,劍人雖然不好聽,但他笑點沒那么低。 他想起另外一事,“紅粉道人葉游情,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