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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連后退,眼底盡是不敢置信,“你怎么會這么強?” 初元將切割下來的織絲全都收好,之后遞給劍意圈里的徐清鈺,問:“小徒弟,合格了嗎?” 徐清鈺再次檢查,將原木粗的織絲收回仙戒,道:“可以,都是巔峰織絲,質量特別好。” 為了對付初元,巫族帝君沒留后手,所吐織絲,自然也是最佳的。 這一趟目的達到,初元才有閑心與巫族帝君說話。 她道:“聽聞巫族一向惟北宸宮宮主是瞻,你亦是親北派?” 巫族帝君眸子微閃,道:“我是中立派,與各方勢力,都以交好為主。北宸宮勢大,我巫族不敢掠起鋒芒,只能響應北宸宮。我巫族沒有山海山鬼族底氣,敢于北宸宮叫板,外人看起來,自然就像是我巫族是北宸宮一派。” “帝君如今亦是一方勢力之主,當明白我的選擇,勢弱只能蟄伏。若我有帝君這般實力,又何懼北宸宮,又怎么會給大家一種,我巫族是北宸宮應聲蟲的懦弱印象?”巫族帝君說到動情處,無聲哽咽,“說到底,巫族風評被害,還是我這個帝君,實力太弱。” 初元不聽她訴苦,問:“解夢成研究荒獸之事,你可知曉?” “荒獸,那是什么?”巫族帝君問道。 她這驚訝不是作假,她是真的不知道荒獸是什么。 不過,不知怎么地,她忽然想起之前解夢成讓她讓出去一座山。 徐清鈺見她面色不對,開口問:“帝君在想什么?” 巫族帝君心知自己不是初元對手,倒是有啥說啥,毫不隱瞞,“當年北宸宮宮主,找我要了一座山,我后來偷偷調查,知道那座山內擁有云母礦。” 也是因為這事,巫族帝君對解夢成起了幾分芥蒂,連她巫族內地的云母礦都要搶占,怕是除了他北宸宮,沒有其他種族生存的余地了。 巫族帝君雖然墻頭草,誰強親誰,但那是建立在自身利益不受損害的份上。 自己利益受了損害,她這墻頭草,搖擺得更厲害了。 之前她是沒找到新的墻頭,只能繼續附庸北宸宮,現在瞧見新墻頭,她反叛之心立即蠢蠢欲動。 不過謹慎之下,她沒有立刻投靠。 她拋出一個玉簡,道:“這里邊記載了我這些年觀察到的,有關解夢成的動作,七襄愚笨,很多事情都看不懂背后深意,只能記下。” 徐清鈺趕在初元之前,用空間規則將玉簡接住,確定沒動手腳后,才閱讀玉簡。 對于徐清鈺的謹慎,巫七襄不僅沒感到冒犯,反而覺得這才正常,有種找到知己感。 謹慎才能使得萬年船。 徐清鈺快速瀏覽一遍,對初元傳音道:“巫族帝君之前確實親北,替解夢成做了不少事。不過她倒實誠,全都記下了。” 也便是說,這人隨時準備著背叛。 不然不會準備得這般齊全。 “這人可重用,但不可信任。”徐清鈺繼續道,“不能殺,若是荒獸真的重現仙界,這人是一個強有力的戰斗力。” 不必擔心她會重新倒戈入解夢成那邊,荒獸之患,仙界眾生,無人可避免。 而巫七襄,到底是一名族長,且是一名合格的族長。 初元視線掃向巫七襄,巫七襄藏在背后的手微微捏緊。 “多謝。”初元開口,“打擾了。” “不打擾,能幫到帝君便好。”巫七襄身形依舊沒有放松。 初元朝她點點頭,拉著徐清鈺消失。 巫七襄身形徹底放松,她坐回椅子上,若有所思,“初元帝君嗎?” 她又取下個玉簡,開始記錄初元的行為:某年某月某日,初元帝君取織絲一束。 初元與徐清鈺離開巫族,往飛舟方向走去。 初元問:“一定要帝君境劍骨?” 徐清鈺開口:“帝君境劍骨,是最好的。” “這有點難找。”初元聽到帝君境劍骨時,沒想過劍獨劍宗的那位帝君,畢竟,那位還活著。 怎不可能殺了他取劍骨吧? 這與她的道相違。 所以,她能想到的,便是去劍冢。 “走吧,去西極天,希望西極天劍冢內,有帝君境劍骨。”初元開口。 徐清鈺:“……” 他說不出去劍獨劍宗的話,不然初元豈非猜到他一開始的打算? 雖然他不打算殺人取骨,而是準備與那帝君做交易,但這行為也有趁火打劫嫌疑。 為了自己在初元心底的形象,他默默閉嘴。 西極天是一處荒涼的不毛之地,少人煙,無草木,唯有光禿禿的山石、經年不化的積雪以及看不見天日的罡風與雷霆。 環境實在惡劣,幾乎沒有人類過來生活。 后來,此地來了一位劍修,他以罡風磨礪自己劍意,最終證道入帝君境。自他之后,又有無數劍修來此磨礪自己劍意,這荒山野嶺,變成了有名的劍修圣地。 劍修一波波的來,走的卻不多,更多的劍修,將性命留在西極天,盡管如此,依舊一波波劍修來此磨礪劍意,效仿當年仙賢之路。 其他仙人喊西極天為劍冢,劍修喊它為朝圣之地。 初元喊它劍冢,顯然是不贊同它為劍修朝圣。 劍修修煉之道,不獨以大自然磨礪自身一路,縱然這法子有奇效,但貼合自身才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