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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知道三奇是先天性,而非后天性的,并不能說明什么,萬一是他調(diào)查出來的呢?而那藥浴方子也不知真假,萬一是杜撰的呢? 只有府主首肯,他才能做出決定。 初元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點頭道:“可以。” 話里寵溺之意不減。 巫三奇與巫七承心同時放下,此時他倆才發(fā)現(xiàn),在這片刻間,后背沁出冷汗,心臟絞得生疼。 他倆不由得心內(nèi)同時苦笑,有求于人,便是如此。 巫七承朝徐清鈺拱手,道:“明日我過來,陪您游玩?” “不必了。”徐清鈺擺擺手,視線落到初元身上,道,“尊上陪我一起?” 巫七承當即明了,拉拉巫三奇,道:“天色已晚,我與三奇先行告退。” 徐清鈺無謂地點點頭。 等兩人離開,徐清鈺又恢復本貌,繼續(xù)賴在初元身邊,道:“這事穩(wěn)了。” 初元摸摸徐清鈺的臉,道:“辛苦你了。” 徐清鈺將臉側過去,道:“初元,你親親就不辛苦了。” 初元眸底含笑,上前親了一口,笑問:“夠了嗎?” 徐清鈺捂著臉,對上初元含笑的眸子,不知怎么臉有些熱。他干咳了一下,腆著臉繼續(xù)道:“不夠。” 初元湊向徐清鈺,徐清鈺期待地望著初元,在初元靠近時,閉上雙眼。 初元拇指指腹摩挲徐清鈺側臉,卻沒親上去,而是直起身,笑道:“今日份已經(jīng)夠了。” 徐清鈺睜眼,對上初元調(diào)笑的視線,禁不住臉熱。 他起身,猛地懟上初元嘴唇,允了一下,趕緊離開往自己房間跑,邊跑邊道:“才不夠。” 初元目送徐清鈺兔子似的跑走,笑出聲。 徐清鈺跑回房間,見初元正在開懷大笑,從門內(nèi)探出頭,道:“別笑了,趕緊休息。” 初元邊笑邊望往房間內(nèi)走,快走到廊前,徐清鈺趕緊關上門。 初元停在徐清鈺門前,不緩不急地敲了兩下門,笑道:“雅鈺,要不要我陪你睡覺?” 徐清鈺聽清初元的話,面色頓時羞得通紅。 他打開房門,眸子亮晶晶的,激動地問:“初元,愿意與我結契了?” 初元揉揉徐清鈺頭發(fā),將他變成祖龍形態(tài),順手將他纏到手腕上,往自己房間內(nèi)走。 初元一邊摸徐清鈺細長身子一邊道:“小徒弟,想法陽光一點,正直一點,嗯?” 徐清鈺郁卒。 回到房間,初元將徐清鈺擼直放到身側,側身拍打著他的身子,道:“好了,小徒弟,睡覺。” 徐清鈺翻滾個身,背對著初元。 哼,他生氣了。 次日,徐清鈺與初元走出院門,開始在巫城內(nèi)游玩。 巫城有名的景點不少,水果種類也多,兩人邊吃邊玩,倒也自在。 徐清鈺買了不少仙果,準備做rou脯,以及其他美食。 往回走時,遇見巫三奇,巫三奇邀請他倆去府邸。 徐清鈺眸光一閃,問:“巫九生小友呢?” “九生他守在前輩院門口,派我出來找前輩。”巫三奇開口。 徐清鈺輕笑,明白巫七承這是以自己為餌,吸引七圣仙君的注意力,再派巫三奇過來接他。 他點點頭,道:“帶路吧。” 巫三奇點頭,帶著徐清鈺與初元往內(nèi)城走。 到了內(nèi)城門口,有巫族守在那。 巫三奇上前簽字。 守城的巫族視線落到徐清鈺與初元身上,道:“這便是能將你病治好的神醫(yī)?” 巫三奇點頭。 守城的巫族將兩塊玉牌遞給巫三奇,道:“七圣仙君一直留意著你們,也打過招呼,不許你帶人進去,說是防著你們不死心,繼續(xù)賣巫骨。今日我放你們進去,明日七圣仙君也會從旁人那邊得知這事,你有記錄,瞞不住。” 巫三奇無辜地開口,“我是請神醫(yī)為我治病,關巫骨什么事?” “你小子。”守城的巫族笑道,“反正我就通知你一聲,你心底有數(shù)就好。” 巫三奇點頭,將玉牌遞給徐清鈺與初元,與那守城巫族告別后,帶著徐清鈺與初元繼續(xù)往里走。 相較外城,內(nèi)城安靜許多,街道上并無多少巫族行走。街道兩側亦無商鋪,只一座座相連的房屋與府邸,縱橫交錯,儼然齊整。 巫三奇順著主街道走了兩個路口,往右邊一拐,往小巷走去。 小巷內(nèi)更無人家,只有一道道小門朝外,顯然是府邸偏門側門。 巫三奇怕兩位對走后門有意見,忙對徐清鈺與初元道:“前輩,并非我希聲府不看重兩位,而是七圣仙君時刻盯著我希聲府,只能暫時委屈兩位前輩。不過前輩放心,這情況只是暫時的,到時必然重禮相迎。” 徐清鈺善解人意地開口,“無需如此客氣,我行醫(yī)多年,不講這些虛禮。” 巫三奇暗自感激,帶著他倆走到希聲府后門,打開結界邀請兩人進去。 初元走在徐清鈺身側,看似鎮(zhèn)定異常,其實掌心不自覺握緊。 她抬眸望向府邸中心,想起里邊的主人可能是她師父,就不由的心生緊張與期待。 徐清鈺時刻留意初元,見狀握住她的雙手,對巫三奇道:“走吧,去見真正的傷患。” 巫三奇對徐清鈺能猜中事實并不驚訝,七承說過這位前輩很聰明,不必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