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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族結伴,又不利于種族繁衍,比如一男一女,各自找外族繁衍,回來就可以抱兩個幼崽回來,若是同族結伴,只能抱一個,而且,還有可能因為幼崽的事與對方吵起來,還不如找外族。 本族不行,外族不行,所以元荒,很少有成伴的。 而在仙界,成伴的很多,祖龍陽瞧了這么多年,依舊沒有明白,為何那些弱小種族,愿意培養戰斗力白白送給其他種族,就為那丁點修煉資源? 留在自己族里,壯大本族力量不好嗎? 全力培養那苗子,等那苗子修為高了,以后還給族里的,遠不止將他/她賣出去的那點利益。 祖龍陽覺得那些族長,連這基本的賬都不會算。 他管不了別的種族,但他對本族提出個要求,找伴可以,不過只能娶回來,不能嫁出去。 他不能容許自己種族做這種冤大頭。 “對了,是她入我族嗎?”祖龍陽忍不住問。 徐清鈺秒懂他話里意思,淡定道:“不,是我隨她走。” 祖龍陽憐惜地望向徐清鈺,道:“崽,辛苦你了。” 沒有族人依靠,就只能如那些弱小種族一樣,將族人嫁了,換取一些修煉資源。 “不過以后有我,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祖龍陽慈愛地開口。 徐清鈺瞧出祖龍陽眼底的憐憫與同情,忍不住生氣,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以為他可憐? 若他可憐,不就是代表初元對他不好? 這簡直不能忍。 他當即嗤笑道:“不讓我受委屈?憑你此時還需我救?” 祖龍陽:“……” 扎心了,崽! 第153章 天音仙人 祖龍陽被徐清鈺噎住,頓時抑郁閉嘴。 見初元那邊都在教導陳瑾,忍不住也加入其中行列。 陳瑾是法修,在以劍修聞名的劍獨界,陳瑾能以法修身份修煉并飛升,足見他心智與毅力。 初元在其他雜技上無法教導更多,但修煉是相通的,她很輕易就瞧出陳瑾的弱點,并指點出來。陳瑾非不識好歹之輩,更知這多對一輔導有多難得,日日兢兢業業,勤勉自持,生怕他們失望。 學生悟性奇佳,又肯學肯練,師父也很有滿足與自豪感。 第五年,劍二狗帶他出去實練。 第九年,徐清鈺摸清陣法、禁制、祖龍陽神魂、逆鱗、空間石之間的關系,并開始推算怎么破陣。 困住祖龍陽的算計太過陰毒,一環有了差錯,祖龍陽都會非死即傷,徐清鈺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 祖龍陽見徐清鈺摸清陣法,反而神色愈發嚴肅,忍不住問:“解不出?很難?” 徐清鈺抬眸瞧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得罪過解夢成?不然解夢成怎么這一出手,就是要你的命。” 祖龍陽搖頭,無辜地開口:“我自知我見不得光,大部分時間都藏在族地閉關。我除了擔個帝君名頭,給族人一點庇佑,連面都沒怎么露。解夢成,我應該沒與他見過面?大概。” 解夢成還沒成為北宸宮宮主時,只是一個小小舞女生下來的不受寵的私生子,雖然他父親亦是帝君,可這不僅沒能給他庇佑,反而讓他飽受其他兄姐欺凌。 特別是他母親先得北宸宮前宮主恩寵,后又進入紅粉帝君后院成為侍妾,而他這個見不到光的私生子,一躍而成為帝君養子,供眾人仰望。 看到本該低入塵埃的人卻擁有個高高在上的身份,這只會讓人愈發妒忌,時刻期待他重新墜落。 而一旦他墜落下來,往日那些妒忌者壓抑住的扭曲,此刻都會盡數宣泄在墜落的白天鵝身上。 所以,后來解夢成認祖歸宗,那些人才會那般欺壓他。 將往日只敢仰視高高在上的驕傲的帝子踩在腳底,獲得的滿足與快感,遠比他從一開始就是爛泥時來得更強烈。 那時的解夢成,是誰都可踩一腳的卑微者。 這樣的人,祖龍陽自然不會放在眼底,也不覺得自己有機會見上一面。 等到解夢成殺父弒兄姐,成為北宸宮新帝君,祖龍陽更不會與解夢成見面,畢竟祖龍陽眼底,族人都是珍貴的存在,更何況家人? 而解夢成卻能弒親,與他理念完全不合,更沒有見面的必要。 徐清鈺沉吟,扭頭對初元道:“初元,解夢成還能算出,我與祖龍陽是同族,然后為剪斷我助力,提早對付祖龍陽嗎?” 初元沉吟片刻,道:“有可能。他籌謀良久,或許還有更多我們不知道的事。” 徐清鈺收回視線,道:“很抱歉,你可能是受我牽連了。” 祖龍陽眼珠子動了動,道:“哪能這般算?你氣運只有一半,還不是因我之故?” 他與徐清鈺之間,因果糾糾纏纏,倒說不好說誰連累誰,不過他倆是同族,同族間本就有仇同當。 他道:“等我脫困,看我不殺了他。” 界主境荒獸他都殺過不少,更何況一個初晉界主境的小仙。 祖龍陽眼底閃過抹冷冽,為自己的一時大意。 不過說來,“你這氣運強橫程度,我活到至今,從沒見過。”祖龍陽不解,“五百年前,你便是仙君了?” 徐清鈺瞧了祖龍陽一眼,沒說話。 他還是不說出來打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