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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鈺:“……” 貓能跟他比? 他氣得尾巴抽向初元手背,卻在落到手背時,下意思地放輕力道,像是在撫摸。 初元若有所思,視線又帶出兩分審視。 她捏捏徐清鈺尾巴尖,道:“舍不得抽疼我啊?” 徐清鈺尾巴一縮,扭頭,不搭理她。 初元指尖揉揉徐清鈺額心,笑道:“好啦,是我錯了,你是最棒最可愛的小祖龍,那些凡貓哪能跟你比?” 徐清鈺微微側頭,撞上初元含笑的眸子,有些忍不住羞赧。 他此時受這祖龍身的影響,思維也變得幼稚,幸好初元不嫌棄他。 他將尾巴搭在初元手腕上,期待地問:“初元,你為何要求茶博士翹蘭花指啊?這蘭花指對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意義?” “你說這個?”初元瞧著蘭花指,在徐清鈺眼前晃動,“你不覺得,這很漂亮嗎?” 說著,蘭花盛開又關合,“很優雅。蘭蕤生幽谷,無風空自香。” 初元想了想,從仙戒里掏出個繡著蘭花的香囊,伸手掛在徐清鈺脖子上,問:“香不香?” “香。”徐清鈺開口。 “那送你了。”初元開口。 “真的嗎?”徐清鈺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捧著,似是捧著什么珍貴之物。 香囊在他那個王朝,代表著定情之物,女子送香囊給男子,意味我歡喜你。 不管初元懂不懂其中含義,他都當初元向他告白,定情了。 他將這香囊謹慎地塞進頷下祖龍空間。 見徐清鈺這般珍重這個小香囊,初元那句“防蛇蟲的”玩笑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又從仙戒里掏出蘭花樣式的防御仙寶,對徐清鈺道,“不值錢的香囊,也值得你這般看重?喏,這個給你。” 初元將仙寶塞進徐清鈺兩只小爪爪間。 徐清鈺也開開心心的收了,想了想,他從祖龍空間掏出一只玉盒,兩只小爪爪捧著遞給初元。 初元訝異,“送給我的?” 她接過玉盒,打開放到桌上,見里邊都是果脯,笑道:“看不出,你還是個素食主義者。” “謝謝了。”初元拿起一個認不出名字的果子放到嘴里,眸子一亮,面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好久沒遇上這般合她口味的果脯了,酸甜都恰到好處,完全像是為她定制的。 她沒能克制住自己,又連吃了幾塊。 吃到第五塊,她沒再動,將蓋子重新合好,收回仙戒,對徐清鈺道:“味道很棒,不過有點太甜了,我拿回去,慢慢吃。” 徐清鈺眼底又閃過心疼。 初元為了維持自己形象,這些年肯定不敢放開吃甜食,而那些外人又不知她真正秉性,以為她真不愛吃甜食,做的糕點與果脯,肯定都不合她口味。 初元真是受苦了。 徐清鈺感應下自身,湮滅道意造成的傷勢即將痊愈。 只待痊愈,他化作人形,日后初元就不必再受苦。 他又從儲物戒里掏出大大小小的盒子,盒子里裝著的,都是他在時間長廊里,做的各種美食。 “都是送給我的?”初元將盒子都打開,瞧清里邊裝的是什么后,愉悅止都止不住,“雅鈺道兄也愛吃美食,同道啊。” 她將這些盒子都收好,又從懷里挑出一塊玉符,道:“這里邊封藏了我一道劍意,佩到身上吧。” 徐清鈺眼底閃過一抹笑,初元還是這般愛送人劍意。 他將玉牌繩子嵌入鱗片,將玉牌掛在胸前,昂首挺胸。 這時,隔墻琴聲響起,錚錚錚地仿若冰水迸濺,湍流急崩,一段急促旋律過后,又緩靜若冰河暗流,忽而節奏再起,似大河鳴濺,鐵騎鳴咴。 最標準的戰爭曲。 初元聽得微微凝眉,傳音給碧衣道,“讓琴侍君走吧,這琴聲太吵了。” 還不如伐木丁丁聲來得安靜。 碧衣得到帝君傳話,朝初元所在方向行了個禮。 她轉身對琴侍君道,“琴侍君,停止彈奏吧。” 琴侍君聽話地止住琴聲,抬眸望向碧衣。 他眸子一片溫柔,好似有無限情深融于里邊,他笑道:“碧衣姑娘,是要帶我去見帝君了嗎?” 碧衣開口,“隨我來。” “麻煩碧衣姑娘帶路了。”琴侍君抱琴,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碧衣帶著琴侍君一路往中殿走,走到一半,琴侍君察覺到不對,止住身形不動,問:“碧衣姑娘,不去見帝君?” “帝君沒工夫見你。”碧衣暗自翻了個白眼,轉身時,含笑道。 琴侍君轉身就往回走。 “琴侍君可想好了,您這是要襲擊帝君?”碧衣警告了一句。 琴侍君止住身形,朝碧衣笑道,“是我想差了,多謝碧衣姑娘提醒。” 琴侍君之后老老實實的隨著碧衣走出內殿,他站在內殿與中殿門口,視線落到離開的碧衣身上,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碧衣對琴侍君的記恨毫無所覺,身為帝君身邊第一侍女,想殺她的人多了是,但看誰成功過? 她可是有帝君庇佑的人。 她走到岸邊,往湖中心瞧去,只瞧見一片蓮葉田田,不見帝君和小船,猜測帝君應該進入蓮池里摘蓮子吃了。 干脆倚靠在欄桿椅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