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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真人,根本沒什么關系。 符卿聽完,也有些失望,當初她聽八卦,聽得還挺開心的,現在科普告訴她,其實八卦全都杜撰的,頓時意味索然,還不如看話本呢。 “好了,百音說真相到此為止,感謝諸位打賞。” 臺上這位說書先生下去,又有一行人上來,抱琴的抱琴,抱琵琶的抱琵琶,拿瑟的拿瑟,帶笙的帶笙,還有兩人抬編鐘。 樂器與表演人員到齊,琴聲與笙瑟之音幽幽響起。 符卿探頭一瞧,見人正在演奏音樂,不感興趣地收回頭。 她之前聽故事聽得太認真,此時方有興致重新泡茶。 泡完茶后,下意識地倒杯茶,遞給對面。 不過瞧清對面是碧衣,愣了一下,才收回手,道:“手藝拙劣,將就著喝吧。” 碧衣目光落到自己身前的茶水,受寵若驚。 這可是帝君給她泡的茶,連少城主都沒有的待遇! 她瘋狂搖頭,“不不不,這必然是世上最好喝的茶水!” 她忙捧著茶湊到嘴邊,卻又舍不得喝,只用鼻尖嗅嗅,夸道,“真香。” 符卿見狀,忍不住笑道,“這兒還有,不急,慢慢喝。” “嗯嗯。”碧衣連連點頭,卻依舊沒喝。 她見符卿正端著茶水慢慢品,沒有注意到她,忙用仙術將這茶水保存,收回仙戒里。 符卿啜了兩口,覺得茶水味道不對,將茶放下,道:“你茶水自斟。” “是,帝君。”碧衣是這般應,卻沒有這般做。 她打算,等帝君要走了,就將這茶葉連同這套茶具全都收集起來。 符卿思緒又落回百音□□上,問碧衣道,“這百音講的真相,是不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吧。”碧衣開口,“百音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股勢力。他們敢講旁人不敢講,敢說旁人不敢說,就連帝君的事,也敢開口。最初,他們講的真相,大家都當做樂子看,誰知后來都得到一一驗證,大家才正視他們說出的內容。后來,他們所說從無虛語,凡他們出口之語,必有權威保證,于是,大家漸漸就有這么一個認知,百音□□,講的就是真相。” 碧衣雖說八九,但她話里意思卻是篤定。 符卿點頭,行吧,這成功的將她對雅鈺初元北宸帝君之間愛恨情仇的好奇心打消了。不過她對初元更好奇了,這人有點意思啊,剛飛升就敢挑戰帝君,是個狂人,猛人。 若她自爆劍魄沒死,反而因禍得福,成為帝君,就更有意思了。 到時候,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她和初元聯手,一起打上北宸宮。 誰讓北宸宮懸賞她人頭! “走吧,去買‘寶寶要娘親’的話本。”在茶樓消磨一天時間,符卿起身,對碧衣道。 “是,帝君。” 符卿將市面上‘寶寶要娘親’話本全都買了個遍,碧衣緊隨符卿步伐,也跟著全買了。 帝君喜歡看的話本,必然有它的出色之色,若是沒有,那肯定是她修為太低,不懂其中大道。 在符卿悠哉地在華天城玩樂,看話本,等著接任城主之位時,在仙界被人與初元仙人撇開了關系的雅鈺仙人正在當幼崽,躺尸。 徐清鈺所在的地方是時間長廊。 當初時間長廊途徑決斗院,感應到徐清鈺感悟了時間道,離開時將他打包卷走。 時間長廊是與其說是長廊,不如說是球,以現在為圓心,球面則是過去時間。 站在現在,可以穿越到過去。 不過,在時間長廊里,改變歷史不會影響現實,但進入其中的仙人,身上的經歷是真實的,時間流逝也真實的。 也便是說,若在時間長廊內被人殺死,便是真正的死了;在時間長廊里活了多久,出時間長廊后,骨齡也會增長多少。 對于破時間長廊而出的仙人來說,這是歷練之地;對困在時間長廊里的仙人來說,這是他穿越到過去的平行世界里。 被卷入時間長廊的仙人,會被時間長廊隨機投放到球面上任意一點,具體是什么時期,端看修士運氣。 徐清鈺便被時間長廊丟到遠古時期。 那時源世界還沒分為星元界、仙界和虛空界,名字還叫元荒。 那時元荒眾修剛脫離蒙昧時期,聚部落而居。 那時的境界劃分,也不分修仙九境以及仙人六境,而是元荒四境。 徐清鈺被時間長廊扔下時,正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他手抓著一把灰塵,躺在荒郊野外,被一只外出狩獵的二境棕熊叼回窩當儲藏食物。 徐清鈺沒有反抗。 他盯著手中灰塵,好似自己神魂,都跟著這捧灰塵而去,留在這兒的,只是一個軀殼。 他被棕熊扔到地面上,他的身側,堆積著不少野獸的骨頭。 骨頭反射著森寒白光,這抹森寒白光刺激到徐清鈺的瞳孔,讓他不受控制地回過神。 他視線落到這些白骨上,思及被解四擊碎的玉骨,被強壓的恐慌、憤怒、無力、痛楚,瞬間席卷而來。 然而他卻感覺不到痛。 痛到極致,只覺得麻木。 他眼珠子動了動,將手中的灰塵小心翼翼地收進本命劍上開辟出的空間內,坐直身。 他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